“嘴巴怎么咬伤了?”
娜娜莉回过神来,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草地,“……有吗?”
本乡伸出手指,点在她的下唇,娜娜莉颤了一下,“都痛成这样了。”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大概又在找药,然后唇上就是一股清凉,本乡皱着眉,仔仔细细地涂了一层:“晚上也要涂,知道吗?”
她的睫毛微微发颤:“我知道了。”
他们依旧在空岛。
任她怎么沉默变扭,娜娜莉今天都被香克斯拽了出来,美其名曰宴会时一个人都不能少。
想到这里,娜娜莉叹了一口气。
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少女纠结仿徨,故意不想和他们说话,结果海贼还依旧笑哈哈地喝酒。
就像现在一样。
“不可以,香克斯,”本乡在说话,“她不能喝!”
香克斯:“这又不是酒!”
酒精含量在个位数的果酒饮料,在他看来就跟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更何况在精心照顾下,她的身体也在好转。
娜娜莉木着一张脸,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旁边的人还在哈哈大笑。
都是一群奇怪的家伙。
她根本不想听,旁边却又坐了人。
贝克曼看着她沉默的侧脸,“太吵了?”
娜娜莉下意识点头,又止住这种冲动,女孩子默默侧身,根本不想对着他。
小孩子气。
贝克曼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他按着她柔软的耳肉:“想不想戴点什么?”
娜娜莉的耳珠生得圆润小巧,雪白可爱,戴上耳饰一定更漂亮。
他脑子里一时间闪过各种首饰,珐琅猫眼、宝石水晶、钻石黄金,似乎都配不上她的光彩。
贝克曼提了好几个提议,她都不说话,于是他故意又捏了几下,想象自己是在捏软乎乎的兔子耳朵。
闷闷的声音传来:“不要捏了……我不需要这些,太浪费了。”
贝克曼挑眉,打扮他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浪费的?
娜娜莉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眼睛,“还是让它们去到能欣赏它们的主人那里吧。”
贝克曼皱了一下眉,然后转头喊本乡:“她恢复得怎么样?”
还在和香克斯争论的医生转头,“怎么了?”
娜娜莉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海贼粗糙的指腹摸着娇嫩的皮肤,贝克曼若有所思:“我来教你见闻色。”
不等她疑惑见闻色是什么东西,主位上的人便又对她喊:“小娜~快过来!”
旁边有人吹起了口哨,这种氛围让她难以适从,他们似乎在讨论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而身前又有别的味道。
他们的对话被打断,贝克曼看着娜娜莉慢吞吞起身挪动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手指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他眯起眼睛,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心情只有自己知道。
娜娜莉走得不情不愿,一路上海贼让道的让道,收腿的收腿,这份好意更让她烦闷。
不等她多走几步,就听见脚步声传来,来者开开心心拉着她,两三步就坐到座位上。
娜娜莉来不及说话,手心就陷入一片温热的皮毛。
“这是……?”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起来,微长的、纤细的触须碰着她的脸,沉闷的呼噜声响在耳边,然后是更大、更热的东西。
“——不可以。”
香克斯按住,“不可以舔这孩子哦。”
正想伸出舌头的老虎僵硬了身体,随即幽怨地放松了身体,任由她上下其手。
娜娜莉的声音不由高了一些:“老虎?”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一直以来郁闷的小脸都亮了。
“可以这样摸吗?”
娜娜莉试探性地说,大猫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瞥到旁边笑眯眯的香克斯,立刻收回了利爪,比她还要小心翼翼地伸出肉垫。
长裙蜿蜒,美丽的少女低垂着脸,身体仿佛淹没在太阳的光晕下,唯有脸上的笑容越发生动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