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起这两?天皇后坚持要给平康换老师,换的还是他的妻子……
“你和你内人,”陆晖没好气道,“真是给朕添麻烦。”
云万里心?中一紧。
“下去吧。”
但陆晖完全没责怪的意思,挥了挥手,视线转向百官:“朕得好好想想,派谁彻查此事妥当。”
他内人啊。
云万里应下,起身离开。而?他的思绪则已?飞到了杜菀姝身边。
…………
……
同一时?间,皇宫学堂。
杜菀姝捧着崭新的书本地?走入学堂。
迎上平康亮晶晶的视线,她点了点头,又迅速打量了两?名忐忑不安的陪读小娘子,扬起一抹笑容。
“今日?起,”她温声道,“就?由我来教几位娘子读书了。”
探查司刚刚组建, 就?拿到了之前寿州舞弊的?进一步证据,证明了京中派去的监考官亦参与其中?。
官家?震怒,下令彻查。不仅向寿州地方派去了人, 更是严查礼部上?下, 甚至是连礼部尚书都似乎牵连其中?。
秋去冬来, 又转春季, 五个月过去了。
连抓带审, 从地方到京城, 关押定罪了不少人。
一时间, 朝堂上?下, 氛围尤其凝重。当今关头, 就?等寿州地方的?最后结果了。
但这和在学堂教书的?杜菀姝没什么关系。
云万里是武官,他平日都不用去上?朝, 也不会牵连其中?。云家?的?日子照样过的?平和,连过年都是平平淡淡。
今日学堂休沐, 日头也好,午饭之后, 杜菀姝回到卧房。
和煦日光倾洒进室内,照得暖洋洋的?。她?想了想,就?吩咐观星观月撤去第二层褥子,再将被单拿去太阳底下晾晒。
厚厚的?被子从床榻上?挪开?,红木打造的?新床床头, 露出?两?个隐蔽的?门。
杜菀姝这才想起来,皇后命人特地打造的?大床, 床头、床下, 确实有几个柜子来着?。
之前宫里来的?嬷嬷说,将诸多赏赐的?被褥、被面, 还有丝绸,都放到了床下,这个杜菀姝还记得,那床头……
“一套夫妻之间的?用事,搁在了床头。”嬷嬷这么说。
时隔数个月,杜菀姝突然?回想起来,只觉得白皙脸颊骤然?变得滚烫。
放,放了这么久,她?完全忘了这回事!
杜菀姝臊得脸通红,同时又不免好奇:究竟是什么用事,还能用在夫妻之间……那档子事上?啊?
她?好奇心上?来,心里犹如小?虫抓挠,激的?直痒痒。
不就?是那档子事吗,反正她?,她?成婚这么久,早该做了的?!
趁着?观星观月不在屋里头,杜菀姝到底没忍住,心一横,拉开?了柜子。
床头的?柜子不过方寸大小?,除却一个两?手长的?小?木盒外,底下还搁置着?数个话本。杜菀姝愣了愣,而?后又想起来——她?,她?之前,确实把大嫂给?的?那些话本都藏进床下来着?!
这,这宫人过来整理,还好心把话本和这玩意放在了一起。
杜菀姝羞的?脑子嗡嗡作响。
算、算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的?,说不定以为是夫君的?呢。她?在心中?强行安慰自己,把黑锅推给?云万里,才觉得好受了点。
到底是好奇心压过了羞耻,杜菀姝还是把那小?木盒打开?来。
只见精巧的?木匣子里,搁置着?拇指大小?的?铜铃,上?面雕刻着?精致花纹,杜菀姝拿出?来晃了晃,好似铜铃内注入了什么东西,虽是空心,却沉甸甸的?。
她?不知作何用的?,又放了回去。
匣子里还叠着?数条白色丝带,用绸布制成,柔软且韧,杜菀姝冥思?苦想半天,也想不出?丝带能与那档子事有和关联。
探索到这儿?,她?倒是冷静了一些。
这一个两?个的?,杜菀姝也没看懂。
至于最后一件物事……
是枚玉器,通体温润剔透,呈圆柱体。杜菀姝一眼就?确认玉器价值不菲,只是这形态……她?困惑地将其拿了起来,觉得玉器形态奇特,她?又好似在哪里见过。
这东西怎,怎能用在那档子事上??
这东西——
回想起成婚之前,母亲给?自己看的?图册,杜菀姝骤然?反应过来。
她?触电般把玉器丢了回去,刚不容易恢复的?脸颊又泛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