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童云深回到家后,屋内早已撤下之前精心布置的蜡烛和气球。
他有些疑惑地吸着鼻子:“什么味道啊,怎么有股香味。”
穿着睡衣的纪瓷抱着沙发防尘布正往阳台走去:“哦,我喷了空气清新剂。”
因为味道太大了。
童云深仍是不解:“怎么突然整理家务了?”
“一个人无聊,心血来潮就想做大扫除。”纪瓷笑容温柔。
童云深不再追问,转身回到了卧室。
如果他细心一点,只要瞟一眼脏衣服篮筐,便能看见那沾上粘稠液体的透明布料。
可是童云深没有,他只匆匆关上门,隔绝一切交流。
纪瓷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她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只剩心酸。
如果是程轩,肯定会走过来抱着她,细心询问她今晚过得好不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纪瓷确实会无意识地将程轩和童云深做比较,她心里的那座天秤,早在无意识中产生了倾斜。
当晚,纪瓷克制不住心情,主动询问了童云深。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童云深呆愣片刻,翻了个身,语气里满是无所谓:“如果你想的话,这周去领证也行。”
纪瓷想要的,不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眼看着纪瓷脸上的笑容垮下去,童云深知道,她心情不佳。
“好了,明天下班我们去选戒指吧。”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和低头。
是,以往童云深只要稍微给个台阶,无论这件事错在谁身上,纪瓷就必须下这个台阶。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童云深养的小宠物,只需要抽出一小点关心和精力,就能将她拿捏于股掌之间。
纪瓷还想问。
童云深,今晚是情节人,你去了哪里呢?
她和童云深还是去选了戒指,一对情侣对戒,样式普通,价格却不简单。
看到价格的那一秒,童云深皱起了眉头。
纪瓷马上开口:“要不换一对吧。”
“算了,”他有些不耐烦,“就这对,将就吧。”
将就吧,那纪瓷和童云深的八年恋爱,也是将就吗?
这段时间,纪瓷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了,她的内心在不安。
第二天来到公司,同事们看到纪瓷手上的戒指,纷纷打趣。
以往不知道纪瓷已经恋爱的同事,看到此等情况,也猜出了个大概来。
祝福的声音不绝于耳。
“纪瓷,好事将近呀。”
“记得请我们大家喝喜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