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腰带在布包上方打了个结,两只鸟寻不到出路,发出急切的啼叫声。
“早跟你们说了别惹我,现在后悔了?晚了!”桑若狞笑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尖利的发簪尾部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朝布团上扎去。
那笑容,和她当初活剥灵狮时如出一辙。
死性不改。
墨玄心生厌恶,手上挥出一缕灵力,直直冲向她的手腕,这一击若是打中,怕是整只手都要断了。
桑若却陡然蹲下身子,那灵力从她头顶擦过,打向河对岸粗壮的梧桐树,树干拦腰折断,砸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什么情况?
桑若吓了一跳,以为是五行宗的人找来了,看都来不及看一眼,拔腿就跑,跑了两步才察觉到不对。
周围还是很安静,并没人追过来。
再一看那倒地的梧桐树,树干中心好像是空的。
原来是虫蛀的。
桑若放下戒心,手中的布团被簪子勾出一个能透气的孔洞来,她将腰带一端系在旁边的树上,又隔着孔洞揉了揉鸟身上柔软的羽毛,语气还是凶狠:“老实待着,等我喝完水就放你们出来!”
“吱!”
“叫什么叫?!还不服是吧?”
……
不对劲。
墨玄看着和两只鸟吵的热火朝天的桑若,只觉得格外怪异。
他在五行宗生活了五年,桑若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不小心被碰了衣角就能当着他面活剥灵狮的恶毒性子,这会脑袋上被鸟啄出的伤口还在往下流着血,按理说那簪子也应该狠狠戳穿灵鸟的身体才是她的做派。
难道……是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