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傻也是你的。”秦争歪着头对祁尚笑,等祁尚手终于被焐热后,秦争才算松了一口气。
祁尚有些无奈,自从秦争知道他之前受过伤后就把他当成了易碎品对待。
秦争知道后道:“你现在就是易碎品,什么时候彻底养好再说吧。”
“早就好了,就是你太夸张。”祁尚嘴硬道。
秦争也不跟祁尚争执,晃了晃手中的药包:“这件事我们俩说了都不算,什么时候外公说不用继续喝药才行。”
祁尚从小就不是会闹脾气的孩子,就算生病时也很乖巧,打针吃药也从来不闹。但他不是真的完全没有脾气,喝了这么久的苦药,他其实也有些不耐烦。
祁尚想,不知是不是总和秦争待在一起,他也被传染得有些幼稚。
他把看着不顺眼的药包推开,起身往卧室走:“赶紧回去睡觉,烦人精。”
身后,秦争看着他的背影,笑得温柔,他喜欢看见这样会闹小脾气、鲜活的祁尚。
又是惯例的喝药时间,祁尚全程面无表情,仿佛喝下的只是一碗清水,反倒是秦争表情痛苦。
秦争把旁边的纸包递给祁尚。
“这是什么?”
“蜜饯啊,我亲手做的。”秦争道,“问过外公了,不会影响药效。”
蜜饯不算特别甜,很好地盖住药汁的苦涩味,祁尚看见秦争沾了糖水的衣袖:“秦争,我今年三十。”
他并不是还需要哄着喝药的年纪,当然,秦争这家伙就算到了八十岁,依然会在喝药时撒娇抱怨。
“二十九。”
祁尚没好气道:“这是重点吗?”
“对我来说,是!”秦争还没忘自己吃两颗蜜饯,“手艺真好,我现在越来越优秀了。”
祁尚被他逗笑:“你这人真是……”
“真是怎么?”
“烦人。”祁尚揉了揉秦争头发,其实还挺可爱的,傻里傻气。
秦争由着祁尚的动作,眯着眼睛朝他笑,任谁也看不出,这家伙是那个在外面又拽又酷的秦争。
过了会,秦争才问:“祁尚,蜜饯是不是特别甜啊?”
祁尚点点头:“之后不用再做了,药也没有多苦。”
“可我不想你忍受那些苦啊。”
“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一点苦都吃不了吗?”祁尚觉得好笑。
“既然有方法可以减轻一些,为什么不做呢?”秦争挑了下眉,“反正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吃那些多余的苦。”
“怎么都是你的理。”祁尚敲了秦争一下,“下次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