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注意力?在梦里,又怕吵醒她,没敢开灯,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竟然没注意到?旁边没人!
许青梨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好?好?睡在身?边的人,醒来消失得无影无踪,能不吓人吗?
“阮阮?舒阮?”许青梨试探着小声喊道。
自然没有人回应,她赶紧打开灯,除了床上多了床被子,这屋子里没有舒阮任何东西。她的包包、手机、衣服等等,全都消失了。
一瞬间许青梨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思虑重、又没休息好?,导致精神出了问?题,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甚至此刻都还在梦中。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她虽然社恐,但内心?世界其实还算丰富,精神状态一直稳定,应该不至于那么脆弱。
可能是舒阮怕被狗仔拍到?,提前离开了吧。
她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加上温峤舟是她的老板,昨天?晚上住这里实属无奈,可能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多半是不想再麻烦他们,见她睡得又香,所以才趁着天?不亮不打招呼就离开。
这像是舒阮能做出来的事情,许青梨重新拿过手机,给她打电话。
电话倒是通了,但没人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睡着了,还是已经回到?自己家,没看到?。
舒阮偷偷离开不奇怪,但是一条信息都不给她留又不太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许青梨到?底还是不太放心?,准备去书房看看。
要是霍晚枫也不在,那肯定是他俩一起离开了,应该问?题不大;如果霍晚枫还在,那这事就委实有点蹊跷,不得不把?他们一起叫醒了。
许青梨带着不安拉开房门,脚步倏地一顿。
她门口的走道上,铺满了花瓣,两边摆放着用玻璃罩子罩起来的永生花,精致鲜活。鲜花上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串兔子灯笼。每一个?都小巧玲珑,造型还不一样,连在一起一闪一闪,像兔子开会。
许青梨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花和灯都还在,不是做梦。
那些兔子的动作虽然不同,但兔子尾巴无一例外,都朝向?客厅方向?,像是一个?指引。
客厅那头黑漆漆的,现在倒是什么都看不见。
许青梨深呼吸一口气,踩上了花瓣铺成的路。
许青梨心?脏砰砰乱跳,想要喊温峤舟,名字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只有脚步落在花瓣上的轻微声响。
这越发像个?梦了。
许青梨甚至掐了自己一把?,会痛,但又不是很痛,整个?人都有点飘。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快要踏入客厅的时候,脚底踩到?一块什么硬硬的东西,“咔哒”一声轻响,眼前豁然一亮。
强光刺激得许青梨不得不抬手护了下眼,松开手后,眼前还有点发黑,过了两秒钟视野才渐渐清晰,客厅原本摆放的家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挪开了,腾出整整一大片空地。
中间的地上,被人用白色的铃兰花铺出了一朵巨大的梨花造型,边缘用小巧的只有拇指大小的梨花灯作为装饰,此刻所有灯全部点亮,就像一朵梨花在闪闪发光。
墙上用一粒粒很小的气球拼出一颗心?的造型,空中也或高或低地摆放着几?颗气球,并不繁复,但很漂亮。
地上还堆了一些玩偶,几?乎全是她画过的一些萌物。但全场最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个?乐高拼成的白色小兔子……不对,是大兔子,比人还高,兔耳朵几?乎快碰到?天?花板了,双手捧着一颗小青梨。
温峤舟穿戴整齐,抱着一束玫瑰花从?兔子身?后走出来,第一句话是:“老婆,没吓着你吧?”
“你干什么呀!”许青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莫名有点发颤,又不自觉带了点撒娇在里面。
“对不起。”温峤舟走到?她面前,说,“没想到?你会醒这么早。”
许青梨:“……”
怪她咯?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许青梨扭头朝旁边看去。
“他俩帮忙布置完就走了。”温峤舟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说,“怕你不好?意思。”
“……”许青梨顿了顿,问?道,“你,你们早就商量好?的?昨天?合起伙来跟我演戏?”
也太过分了吧?她一点都没怀疑。
“不是。”温峤舟耐心?地说明,“昨天?直到?被小一泄露我的秘密之前,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一提到?小一泄露秘密,许青梨就心?虚,抬手蹭了蹭鼻尖。本来就已经面颊飞霞,难得规规矩矩站着没敢乱动的小梨宝更是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脑袋上飘着一颗气泡:【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温峤舟一笑,温柔地道:“那个?秘密,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你什么时候听都没关系。”
【哎呀!】小梨宝“蹬蹬蹬”跑到?墙角蹲着去了,双手捂住耳朵,就是指缝开得巨大,应该不会漏听任何一个?字。
“那个?……”许青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指指眼前的场景,“你这,这又是干什么?”
说完就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多么明显的事情,这还用得着问??
显得自己好?蠢好?矫情。
“表白。”温峤舟倒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认真道,“这些事本来该在结婚之前就做的,又怕吓跑了你,就没敢说。昨天?晚上虽然通过小一告诉你了,但毕竟不够正式,我还是想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的真实心?意,所以连夜准备准备了告白仪式。本来以为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这一觉会睡得比较久,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事发突然,太仓促了,准备得不够充分,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还不够充分啊……”许青梨小声嘀咕道。
她就是做梦,也不敢梦这么美好?。
“因为是你,所以怎么准备都不充分。”温峤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