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我吵醒了,我怎么睡?”楚昔道。
真是一张狗嘴啊。
任芝疼得迷迷糊糊地想着,把被子往上一捞,蒙头盖住自己,还把自己缩成一团忍耐。
奈何下一秒被子就被楚昔掀开了。
帐篷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经过迅速观察,楚昔也推断出来了。
她问任芝:“你腿疼?腿怎么了?”
任芝咬牙,这时候只能言简意赅。
“后遗症。”
楚昔摸了摸下巴,盯着她腿上没有损伤,光滑的皮肤表面,“我猜也是,你这白说。”
&……¥!
任芝终于没忍住,狠狠地剜了楚昔一眼。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既然那么会猜,刚才还问个屁,自己慢慢猜吧!
任芝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昔。
看来还有点行动能力。
楚昔看着她的背影思索。
节目组把他们送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县城里,附近连个医院都没有……
算了,别说医院了,这儿车迹罕至,晚上连交通都没有,去个城区都困难。
结合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楚昔实话实说道:“你这后遗症真麻烦。”
任芝听着,以为楚昔又在嫌自己刚才把她吵醒了睡不着。
她知道楚昔晚上睡眠很浅。
其实这半夜她已经很努力在忍耐了……
但是,忍不住的时候她发出来的声音也不是故意的。
即使这样,还是把人吵醒了,还被楚昔责怪,她心里虽然愧疚,但也委屈。
反正她晚上要是再忍不住叫出声来,一样会把楚昔吵醒的。
她索性没好气,声音颤抖道:“你要是睡不着……就去……把明早的饭做了……给自己…找……点事干。”
楚昔披上自己的外套,当真下一秒就出去了。
终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任芝把脑袋蒙进被子里面,断断续续地痛呻。
被马蹄踩过后,她的腿严重骨折动过一次手术。
但那时还没来得及完全恢復,她就又回到剧组继续拍摄,结果不幸地留下了后遗症。
如今每到换季和阴雨天气,没有愈合好的骨缝就会疼,像是报復性、狠狠让她知道教训的疼。
还好那部剧最后成绩斐然,让她能够用来麻痹自己。
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相距的时间不长,楚昔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