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家纷纷认为——这位有点名气的女艺人,马上就要离开集训营了。
因为她学得稀烂,肯定考核成绩也稀烂,吊车尾的六分之一位学员,可是考核结束就会被请退出集训营。
“好了好了,不用太关注她,后面还要在这里待五个多月的,还不是我们剩下这些人!”
“是啊是啊,说得对。”
用餐区里,大家吃饭不是在抱着书看,就是时不时表情扭动一下,抓紧时间模拟表演。
把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的心态发挥到了极致。
但有人悄悄打量楚昔,吃饭的时候居然在……玩手机!
当然,边吃饭边玩手机的学员也不止楚昔一位。
还有好几位和楚昔动作一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人都是最近上课懒散摆烂,学习效果落了平均一大截,已经灰心丧气,准备坐以待毙,考核结束就拖着行李走人的放弃党了。
于是楚昔就默默地被分为了和放弃党一类的人。
下午的考核,第一项是表演。
命题即兴表演:冬天里逃亡的难民。
一百五十号学员,这次可不是像面试一样一个人一个人进去单独考试,而是十几个人一组,一起在地毯垫上同时考试。
加上学员们入营不久,都是些懵懂、拙劣、千奇百怪的演技,表演老师一喊“开始”,表演区的画面就变得极为奇怪了——
像是一群人在同时发疯……
有人在空气里乱抓。
有人在原地抱头乱转。
有人上蹿下跳,台词咆哮,生怕评委听不到。
各个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五官都在用力,面部扭动。
难民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到位。
还好楚昔没有社交恐惧症。
以及,笑点高。
还有人直接倒下,趴在了垫子上,崎岖爬行,一隻手长长的伸向前方。
“啊啊啊啊啊——,飞机来了!飞机来了!它要炸我了!我该去哪儿?神啊!放过我吧!”
“到底要哪里才是我的归宿?这种流亡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要疯了!我快要疯了!”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谁能救救我!?”
“看!下雪了!阿嚏——!”
……
总结来说就是各疯各的,各有各的差。
在这种场景里都能憋住不出戏笑出声来,这也不失为一种信念感的考验。
楚昔环膝缩在墙边,饰演的是一阵安静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