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昔在下课时间找上导演的门，直入主题，说道：

“义兵列阵的动作戏换我当老师吧，三个月我就能帮你练好。”

一句话把导演听懵了。

导演慢吞吞回过神来，“……你？”

不仅一头雾水，而且一脸狐疑。

楚昔拉了张椅子来坐下，隔着桌子对导演谈道：“对，今天训练烂的要死，你也看到了，这种标准根本入不了你的电影镜头吧？”

导演松口气说：“第一次排练，是这样的。”

楚昔歪了歪头，问他：“还有五个月，你觉得我们能练到什么程度？”

导演想了想，描述太抽象了，于是找了一段自己以前的电影阅兵镜头给她，指着其中一块方队道：“到这样就是入镜标准。”

楚昔笑了声，“课给我，三个月足够给你练成这样了。”

导演沉默了几秒。

“虽然你的个人成绩很好，楚昔……”

但是他剧组里的这位动作指导，是非常专业的，已经有很多教学经验了。

楚昔帮他说道：“动作老师可以在旁边一边休息一边看，其实我也是想帮老师减轻一些负担，加快课程效率。我不用拿工资，钱还是课程老师照拿就是。”

导演更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了。

她这是……图什么呢？

“哦，我是希望我们的训练更高效。”楚昔一本正经道：“义兵列阵既要动，又要齐，还要让每个人找准自己的定位，但他们一百个人不像你的镜头，俯瞰全景，他们能看到的只有目光的方寸和前面的人头，这就是阵型随时会溃散的主要原因。这种训练如果隻培养默契的话……太慢了。”

楚昔分析得很精准，这让导演对她的话题多了几分专注度，稍微认真了些，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谁知道楚昔接下来说的一啪啦，他就不太听得懂了。

“假如我们把一百人的所处空间按比例分割，切成一个64乘64的网格，每个单位网格里创造一个三维平面，左右脚是y轴，双臂是x轴，转向是z轴……”

以及楚昔说的什么透视、线条走向、整体性和单位立体性……导演听了一会儿，就快以为她在念学术论文！

“等一下！”导演忍不住打断。

“我知道你听不懂。”楚昔道。

导演：“……”听不懂你还说半天？

楚昔一笑，说道：“不过三个月时间，我可以让其他学员听得懂，并且让身体和他们的头脑一样乖巧有序，义兵列阵的镜头就会完美实现了。”

突飞猛进

楚昔坐在椅子上从容的自信，其实有一些感染到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