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不想,立马把嘴对着上面一点,大概也是耳廓的位置:“呼呼!”
两口气往里吹。
任芝转头,眼神古怪地扫扫她。
“你神经?”
“痒不痒?”楚昔问。
任芝的问句变成陈述句。
“神经病。”
如果不是知道楚昔性向笔直笔直的,这种行为任芝往往会解读为在撩拨她。
但是是楚昔做这种事……
任芝看得出来,纯纯就是不礼貌的发神经!
“赶紧起来,要输了!”
轮到楚昔无奈叹气了。
“我手碰不到地,起不来,你推我一把。”
没想到她怕痒,任芝不怕。
这可就很不公平了。
任芝看了看她,突然笑了。
“原来你也有自己起不来的时候。”
真难得。
楚昔把头一扭,抬起来对着她的脸说:“要不你来当小猪,看看起得来不?”
一张脸突然凑到眼前,任芝瞳孔缩了缩。
如果忽略眼睛上的整蛊眼罩的话,楚昔从鼻梁到下颌线的面部轮廓都是棱角分明,精致英秀的,既有冷感,又有美感,皮肤也光滑洁净,挑不出什么毛病。
问题就是忽略不了那隻占了她半边脸的眼罩。
一双打碎的鸡蛋眼,轮廓弯弯曲曲的泪汪汪。
任芝一看到就想笑。
笑声回荡在楚昔耳边,她皱了皱眉,又以为任芝是在笑自己菜。
“你看一下别的小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我不比他们强?”
“你出汗了。”任芝看到她的脖颈有汗珠。
“热的,这个温度你穿一下这套衣服就知道捂不捂了。”楚昔说道。
任芝一边把她推起来,一边说话。
“真好,天塌下来有你的嘴顶着。”
“真是热的!你上来!”楚昔重新站好了,但觉得自己刚才还是损失了一些什么。
大概是面子吧。
“现在你给我说一下我站的地方和正前方的角度差,还有去拿哪个气球。”
毕竟楚昔虽然记得每个气球的位置,但她却不知道现在场上还有哪些气球没被拿走了。
任芝帮她指明目标,两人又继续回到游戏。
这时,任芝突然瞥到她一隻耳朵通红,跟被蒸熟的螃蟹都快没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