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并不整洁，反而像是追着她的想法，越来越潦草，但她却接连不断地写了下去。

到了某个节点，她似乎满意了，停下来，对着算式微笑。

谢砚舟看得竟然有些入迷。

沉舒窈不说话的时候有种幻象般的钟灵毓秀，但是一开口就变成没心没肺的小孩。

到了床上，谢砚舟喜欢把她几乎要崩坏的，带着艳丽淫靡魅力的那一面逼出来。

他也一直觉得，那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但是现在的她却锋芒毕露熠熠生辉，闪耀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璀璨光芒。

仿佛是最为珍贵的宝石，在破开顽石外壳的那一瞬间显露出的，令人怦然心动的瑰丽色彩。

也许这也是最真实的沉舒窈。

谢砚舟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江怡荷注意到他，走出来关上门低声道：“谢先生。”

谢砚舟又看了一眼沉舒窈：“她这个状态多久了？”

“从早上四点开始吧。”江怡荷说，“楚总和安总说他们早上起来看到沉小姐的信息就赶过来了，她大概是四点发的信息。”

谢砚舟皱眉，现在已经快是晚上十一点了，也就是她这个状态已经维持了十九个小时。

江怡荷继续解释：“沉小姐倒是一直在吃东西和喝水，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安总说她晚上不知道会不会睡觉，我留下来盯着她吧。”

谢砚舟有点想她直接抱回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强迫她睡觉。不过他看了一眼沉舒窈专注的眼神，最后敛眉道：“知道了。我今天晚上也会睡在办公室里，有事随时过来找我。”

“明白了。”江怡荷点头。

谢砚舟抬脚要走，又停下来：“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说完他看了看沉舒窈的状态，决定暂时按下对她的怀疑：“算了，下次说吧。”

江怡荷松了口气，面上却没什么表现，只是恭谨道：“明白，我会多留意。”

谢砚舟点了点头，回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