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卫燃想都不想的拒绝道,“能炸死几十头骆驼的地雷,恐怕我那辆装甲皮卡都扛不住,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死在了沙漠里。”
“我也不想”索里曼明显松了口气,“我可舍不得我那两个女朋友,虽然她们不是经常来埃及。”
“如果你和季马说你有两个女朋友,他肯定会羡慕你的。”卫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说起这个,维克多,你肯定认识那个名叫玛雅的姑娘吧?”索里曼兴致勃勃的问道。
“认识,怎么了?”
“能不能把她的电话和社交账号给我?”索里曼立刻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你最好打消这个危险的想法”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随后格外认真的提醒道,“否则季马肯定会找你的麻烦,到时候他就算朝你开枪我都不意外。”
“那就算了”
索里曼格外痛快的选择了放弃,“我也确实没精力应付第三个女朋友了。”
“说的好像玛雅看不上季马就能看上你一样”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转而开始盘算那座很可能是德军野战机场存在的意义。
“索里曼,这里距离马特鲁直线距离有多远?”卫燃询问的同时,已经掏出了卫星手机,打开网页搜索起了容克52运输机的数据资料。
“直线距离?”
索里曼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大概六七百公里吧,绝对不到八百公里,怎么了?”
“没什么”
卫燃扫了眼手机屏幕上搜索出来的内容,容克52运输机的标准航程在1500公里,也就是说,如果从地中海沿岸起飞,似乎刚好可以,以那座被摧毁的野战机场为终点打一个来回,即便从更远的突尼斯起飞,好像也完全可以直接飞到这里。
但是德国人的运输机不忙着给前线运送补给,没事往这个鬼地方飞来飞去的做什么?再联想到爱德华言语间的躲闪和隐瞒,卫燃反倒被勾起了好奇心,开始期待对方隐瞒下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微笑着收起了卫星电话,重新捞起一只在躺椅附近打转的小狐狸,一边抚摸着那双毛茸茸的大耳朵,一边闭目养神睡起了午觉。
抵达被俘点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原本正在躺椅上酣睡的卫燃被闹钟吵醒,不等他关掉闹钟,旁边的索里曼也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到时间了?”索里曼没好气的扒拉开嘴边那只正用屁股对着自己的大耳朵小狐狸,说话间就要坐起来。
“不急,晚点出发也没关系。”
卫燃扫了眼不远处的越野车,见爱德华先生也已经在车厢里睡着,再看看正绕着自己那辆装甲皮卡爬上爬下玩闹的柏柏尔小朋友,索性又把闹钟往后延了半个小时。
“接下来我们直接赶到目的地?”索里曼伸着懒腰问道。
“周围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可以逛逛吗?”卫燃打着哈欠问道。
“十几公里外的一座山上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岩画,要去看看吗?”索里曼指了指正北方向,“如果去的话,我们要往回走才行,如果运气好,那里说不定能看到野骆驼。”
“算了”卫燃摆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
“那就没什么景点了”索里曼摊摊手,“这里毕竟不是开罗。”
“那就直接去目的地吧”
卫燃话音未落,萨利赫也带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身材又矮又瘦的柏柏尔人走了过来。
“休息好了吗?”萨利赫笑眯眯的问道,“如果睡够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闻言,原本还想再清醒一下的卫燃也就痛快的起身,收了躺椅塞进了装甲皮卡的货斗里。
额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几罐冻的冰凉的可乐,卫燃在成功哄走了趴在车顶和引擎盖上玩闹的几个小朋友之后,这才不急不缓的启动了发动机。
出乎他的预料,萨利赫找来的那位柏柏尔向导乘坐的却是索里曼驾驶的车子。相应的,打头的也变成了那辆拉着物资补给的乌拉尔卡车。
告别了那些热情送别的柏柏尔人,三辆车绕着充当遮阳伞的矮山兜了半个圈子,这才开往了目的地的方向。
相比上午需要消除他们与拍摄营地之间的联系,以及前往柏柏尔人部落做客而额外绕的远路,下午这不过四五十公里的直线距离跑起来同样没有轻松多少。
很多时候,三辆车都要兜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圈子,甚至有时候为了绕过一些连绵好几公里的高耸沙丘或者两条沙丘之间的洼地,而不得不开出更远的距离。
可即便有那位柏柏尔向导的带领,当里程表上的数字提示已经开出去将近六十公里却还没有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打头的乌拉尔卡车却伴随着一声炸响停了下来。
“怎么了?”
走在最末尾的卫燃立刻用无线电问道,碍于前面两辆车跑动时带起的沙尘,他虽然能听到那声巨响,却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运气不太好,爆胎了。”索里曼略显无奈的回应多少让卫燃和萨利赫松了口气。
各自将车子开到卡车的左右,卫燃一眼便看到了副驾驶一侧,干瘪的前轮侧面那条巨大的破口。
“应该是被石头划伤的”索里曼说话间,已经和那位向导跳出了驾驶室。
“需要我怎么帮你?”卫燃说话间也推开了车门。
“帮我货斗另一侧的那块木板拆下来吧”索里曼一边说着,已经绕到了副驾驶一侧,开始拆卸驾驶室与货斗之间的那条备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