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否愿意提供医疗帮助,我们都需要挖出你们知道的情报,在那之前,你们只能留在我这里。”
这个男人坦诚的答道,“区别仅仅只是待遇上的不同而已。”
“我的相机呢?”卫燃不死心的追问道。
“如果你愿意提供医疗帮助,我会把你的相机找回来的。”
站在对面的男人顿了顿,“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美国人和含棒人营地的具体情报,如果你们能提供这些情报,你们能获得更好的待遇。”
“我们会被送去战俘营吗?”卫燃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个男人说道,“除非你们在这里有工作。”
“没问题”
卫燃痛快的举起双手,“我正式向你们投降了,但是如果你们想知道那两座营地的情报,请先把我的相机还给我。”
闻言,这男人扭头朝这门口的同伴说了些什么,后者也立刻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
“在这附近交火是不明智的”
没话找话的卫燃指了指外面,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外面的交火还在继续呢。
“从你们的飞机开始喷洒落叶剂开始,我们就要转移了。”
站在对面的男人答道,“在叶子掉光之前,我们就会离开这里。”
卫燃闻言明智的闭上了嘴巴,虽然自己投了,但也要矜持一些,太上赶着就掉价了。
片刻之后,刚刚被支走的人又回来了,此时,他的手里除了拎着本属于他的那台尼康半格相机之外,还拎着一个美军医疗兵佩发的急救包,以及四个装在密封筒里的胶卷。
“给我纸和笔,我帮你画出两座营地的布置。”
卫燃在将相机和胶卷粗略检查了一番之后说道,“同时你也可以去问问我的同伴扎克先生了,他肯定也非常乐意用情报换来一些优待。”
目送着对方离开,正在翻看医疗包的卫燃也皱起了眉头,暗暗琢磨着,在没有自己的历史里,根本不会医术的扎克以及中枪的阮清茶和黎友福是怎么活下来的。
黎友福和阮清茶暂不考虑,扎克呢?是用那两座营地的情报换来的优渥待遇?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被送进战俘营的?
如果他没有进入战俘营,那回归任务里又怎么会提及逃出战俘营呢?
在他越来越多的疑问中,远处的交火声渐渐停下来,紧随其后,桌子上充当面试材料的含棒俘虏被抬走,一名看着绝对不到20岁,但是一条腿被机枪打断了的年轻小伙子便被抬了上来。
还没等卫燃做好准备,刚刚和他谈条件的那个男人也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白大褂。
正确的路
简陋的手术室里,卫燃正在忙碌的为桌子上的伤员进行着手术,与此同同时,他的嘴上也在好奇的问着,“所以你让那位俘虏了我和扎克的美丽女士来找我帮忙换药只是试探?”
桌子的对面,那个已经换上了白大褂的男人,此时正在忙着给伤员输血,提供血液的,是一个看着也就20岁左右的姑娘,在她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姑娘已经撸起袖口,神色焦急的等待着。
“他们确实不知道这里有医生,我开始也并没有打算让你帮我们。或者说,我不认为你愿意帮我们。另外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速度很快,比我见过的医生速度都要快。”
就在卫燃开始缝合的时候,桌子对面打下手的男人不急不缓的答道。
“如果你能允许我缝合的粗糙一些,我还能更快一点。”卫燃说话间,已经完成了算不上好看但绝对够用的针线活。
“你该去做个医生的”站在对面的男人又一次说道。
“算了吧,我晕血。”
卫燃胡诌了一句根本没人信的鬼话,同时转移了话题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既然你认可了我的医术,至少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查理”
对面的男人无所谓的答道,“你们不是总这样称呼我们吗?所以叫我查理就好。”
“你的越难名字呢?”卫燃不死心的问道。
“越难名字?”
用“查理”自称的男人笑了笑,“我又不是越难人”。
“你不是越难人?”
卫燃剪断缝合针尾部的缝合线,将包扎工作交给对方,一番仔细的打量之后猜测道,“那你是华夏人?不,不对,简朴寨或者老窝人?”
“老窝”查理一边包扎一边答道,“我的老窝名字叫蒙珑。”
“我还是叫你查理吧”
卫燃说话间已经脱掉了橡胶手套,随后抄起了挂在承重柱上的半格相机,“我可以给你拍个照吗?”
“当然”忙着包扎的查理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任由卫燃朝着他按下了快门。
很快,相继又有新的伤员被送了过来。卫燃也放下了相机,心安理得的将器械消毒的工作丢给了查理安排的一个等待供血的姑娘,转而开始帮躺在桌子上的第二位伤员开始剥离嵌进身体里的弹片。
在他和查理相互的配合之下,一个个伤员被抬上来又被抬下去,卫燃带来的三个医疗包里的药品也肉眼可见的被消耗干净。
终于,吗啡最先用光了,但紧接着被抬上桌子的,却是个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小男孩,他的肩膀附近被弹片削掉了老大一块肉。
“稍等一下”
卫燃根本没有避讳查理,走到桌边拿起那支援越65水壶,拧开盖子将里面的药片倒出来,翻出了藏在里面的最后两支吗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