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声音有些哑:“不?一样??你知?不?知?道昨晚你亲我的时候嘴里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时越愣住了, 昨晚他迷迷糊糊之间具体?活了什么根本记不?清, 难不?成自己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边亲裴玄一边喊阿遥??
“我……我不?记得?了,可?能脑子不?清醒瞎喊的吧……”时越说着话时没什么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心虚的狠。
裴玄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情?绪,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时越,他挥手洒金救了自己,还拿着帕子给?自己擦脸, 那时的眼神就?透着说不?出的眷恋。
他当时还觉得?这人好?生奇怪,明明从来没见过彼此。
现下才明白,竟是这般原因。
裴玄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世上再没有比心上人只把自己当替身更?让人难过的事了。
或许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留在这里了,继续留在这里他可?能会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情?来。
好?好?惩罚他,囚禁他,拿金锁锁住他,让他从此只能依赖于?自己存活。
裴玄没什么情?绪的看着时越,然后扭头就?要走?。
时越慌乱的抓着裴玄的胳膊:“你是你,阿遥是阿遥,刚开始的确是因为你像阿遥才留下你,但是后来早就?不?是了!我这几天还因为一年之约快要到期,你要离开我还很难过……”
“舍不?得??”裴玄嗤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刚才用力留下的红痕,动作却毫无温度,“你舍不?得?的,是这张脸带来的熟悉感吧?时越,你摸着良心说,要是我长了另一副模样?,你还会三番五次救我,还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当侍卫吗?”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时越心上。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
裴玄盯着时越无措的眼睛步步紧逼。
时越有些害怕,此刻的裴玄太吓人了,满脸都是阴郁和偏执,他不?自觉的后退着,直到靠在墙上,再也无法后退。
“你偶尔逗我一下,夸赞我一下,我就?脸红心跳的像一个傻子,这样?的我被你戏弄,看着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裴玄个头要比时越高半个头,再加上他练武,此刻站在时越面前,宛如一道墙壁,将时越紧紧相逼在自己的一隅天地。
时越只能仰起脖子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时越摇摇头,目光里满是诚恳:“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裴玄不?想?再从他这张嘴里听见这些令人厌烦的话,于?是低头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唔……”
这个吻没有任何的情?意可?言,倒像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酷刑,只有近乎粗暴的掠夺。
时越痛的闷哼出声,手撑在两人中间,推搡着他,下意识的想?偏头躲开,但是却被对方狠狠的捏住后颈,强迫他承受着惩罚一般的亲吻。
时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紧绷,以及这吻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怨怼,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与不?甘,都通过这个吻,尽数发泄在自己身上。
直到时越快要喘不?上来气,裴玄才放开他,眸光暗淡,却转而又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时越看着裴玄离开的背影,心里好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酸涩翻涌而出,那蚀骨的难受像不可遏制的暗流,剥离了他的呼吸。
该怎么办?
他不?想?这样?的。
阿遥是他心里的执念,可?是和裴玄这么久的相处,他早已成为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裴玄一直留在身边徒增烦恼,更?何况他的身份还非同寻常……
时越靠着墙壁慢慢蹲了下来,烦恼的揉了揉头发,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捅破了呢?
要不?然他俩就可以维持这种亲密的状态直到一年之约结束。
届时再慢慢告诉他这些事情以及自己的心意。
可?是现在一切都搞砸了。
这时石头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看见时越整个人蹲在阴影里,紧张的说:“二公子您怎么了,哎呦您的嘴怎么流血了??”
时越搓了搓混乱的脑子,闷闷的说:“没事,磕着了,你怎么来了?”
石头觉得?这伤口不?像磕的,反而像是被咬的。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石头这才继续道:“裴侍卫刚刚离开侯府了,二公子需要跟着吗?小的感觉他脸色不?太好?。”
走?了吗……
时越嘴唇动了动,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挫败的低下头:“没事,走?就?走?吧,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