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山
黑色的人影高举双手,亮光一闪而过,狠狠的扎向床上的人。
“啪!”灯光亮起来,黑影忍不住收回手遮挡住眼睛。
“就知道你不死心,肯定会来医院的。”南霃拍拍手,“你还不起来吗?”
段杰掀开被子坐起身看过去,李建刚看到段杰的脸整个人都懵了,怎么换人了?
“找我呢?”段恒在南霃身后边颤巍巍的走出来,本来还想摆个冷酷一点的姿势,但奈何头晕目眩的太厉害,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只能有点衰的扶着墙站着。
“你们知道我要来?故意的?”
李建刚双目赤红,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了。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吧,你那个同伙,下午来打听病房号的时候实在是太明显了,头巾包裹的那么严实,生怕让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真的太心虚了。”
南霃无奈的说,昨天见过赵佳佳之后,就猜到他们一定会搞事,今天自己一下课就过来,要巧不巧的正好碰见赵佳佳裹得严严实实的在护士台那里打听段恒的病床号。
所以南霃干脆将计就计,和段杰商量了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赶巧俩人商量的时候,段恒就那么睁开了眼睛,还死命要求要参与进来,但鉴于段恒身体的情况,南霃和段杰只能让段恒自己从病床起来,算是让他勉强参与了一下。
李建刚颓然的倒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都完了。”
过了小半个月,段恒才养好伤来上课,一来教室就凑到了南霃的身边求笔记。
段恒一边抄笔记一边说:“你是不知道,当初那孙桂香掉进湖里就是那俩人干的,因为孙桂香发现俩人在湖边搂搂抱抱的,直接跑过去和他们大喊大叫的,这俩人怕被别人发现戳脊梁骨,就想拦着孙桂香。
结果也不知道哪出了错,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反正孙桂香就那么掉进了湖里,俩人也不说去救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孙桂香淹进了湖底。
后边俩人为了逃脱罪责还找了伪证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要不是过了几天,两人心里素质不行,惶惶不可终日的,那天终于爆发了争吵,又碰巧被我听到了,还真让这俩人糊弄过去了。”
南霃心想也亏了这俩人心理素质不强,要不然孙桂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伸冤呢。
“对了,你身体没事了?大夫怎么说?”
“没事了,大夫让我这阵子别做激烈运动,别的也没什么了,你是不知道,这半个月可把我在家里憋够呛,哪也不让去,哪也不让动,真的烦死了。”
段恒嘟嘟囔囔的,看起来对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月,怨念十分深切的样子。
“好了,在家休息半个月还不好啊,对了,你哥上次让帮忙排查的人,我已经查了两个了,没什么问题,还剩下三个人,你要不要一起?”
“要去要去,太好了。”段恒一听眼睛都亮了,点头点的脑袋都出残影了,生怕南霃不带着他去。
和段恒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南霃下了课先回了一趟宿舍才出门。
“这人就在这儿住?”段恒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着眼前这座小屋子,实在是太小了,感觉摆张床就没什么空间放别的了,看起来也很简陋的样子,窗户也没有安装玻璃,而是用半透明的塑料布蒙了起来。
“应该是就是这了,资料上是这么写的,魏大山,男,五十三岁,大学保卫处职工,长期独身居住,也没有什么来往的熟人,平时下了班就在那里面待着,孤僻的很。”
南霃一边回忆着文件里面关于魏大山的信息内容一边说。
“这人这么孤僻?不过,他家这么小,在里面也干不了什么吧?”
段恒看着那小房子有些狐疑的说,“总不能天天回来就在里发呆吧?这么无聊?”
“那谁知道呢,也许没准,有自己的别的爱好,做点手工活,看点书什么的。”南霃随口举了两个例子,忽然看见远处过来一个人影,“别说话,来了。”
段恒立马和南霃一起小心的遮掩住身形,看着魏大山从远处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起来好像是喝了酒。
魏大山哼着小曲,支离破碎不成调,摇摇晃晃的迈着步子,走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打开门锁进门。
门被重重的拍上,南霃悄悄的凑到窗户边往里面看,魏大山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慢慢的往门口移动,南霃看了看门锁,又顺着门缝看了看屋子里面,然后悄悄回到刚才和段恒隐藏的位置。
“怎么样?”
“不会是他。”
“怎么说?”
“魏大山的门锁上面划痕很多,说明他经常喝的醉醺醺的,这样长期酗酒的人,都有手颤和肌无力的毛病,没办法拖着那些孩子走这么远。
另外,我刚才看了看屋子里面,杂乱无章,典型的单身男性的家,很明显这人做事没有什么条理性,还有点懒惰,做不了杀了人还埋在找自己附近这种事情,太缜密了,和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不符合。”
南霃简单解释了两句,然后眼神示意段恒跟着自己走。
段恒乖乖跟在南霃身后,走出好一段距离,才开口问,“咱们就这么走了?”
南霃嘴角不动,人继续往前走,“别说话,跟着我走。”
刚刚南霃就发现了,虽然魏大山伪装的很好,但是南霃还是发现屋子里虽然凌乱但干净的异常,灰尘都几不可见,甚至连门缝隙都擦得干干净净。
门锁上面虽然有划痕,但很规整,像是被人刻意划花的。
最关键的是,南霃发现,虽然魏大山躺在床上在打呼噜,但太统一了,每一声呼噜声的声音高低甚至持续的时间还有声音的转弯都一模一样,这人在装睡。
段恒虽然不明所以但乖乖跟在南霃身后,南霃一边走一边生气的朝段恒喊,“都怪你,我的手镯肯定被保卫处的人捡走了,人家捡走了还能还我吗?!
都说我自己偷偷来找了,你非要跟着,真是烦死了!”
他不爱吃
南霃猛地这一嗓子吓了段恒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伏小做低的语气卑微的解释,“那我不是担心你吗?而且那个镯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
你看,我都给你打听了,那天丢手镯的时候,只有这个人巡逻经过了那里,我回头找他问问,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