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梅寒亦冷了脸:“凡事?讲究证据,姚管家如此强势将罪名生?扣在我们夫夫头上,我们夫夫才要请姚管家见?官才是!”
“梅夫郎……”
“嗳叔,阿叔,姚管家,你们做什?么呢?”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斜里冷不丁冒出个声音,是韩韶珺。
韩韶珺第无数次起迟了,一从茶馆后院冲进来,正面撞上对峙的两方?人。
“韩少爷……”姚管家先?缓和了脸色,朝人作?了个揖。
韩韶珺走近了,见?沉川和梅寒脸色都不好看,只?冲他点点头,忍不住稀奇问:“沉叔梅阿叔怎么这?么生?气?铺子里遭贼了?”
“要是遭贼还好说,这?下被人打成贼了。”沉川话是对韩韶珺说的,面上皮笑肉不笑地斜着姚管家。
韩韶珺一阵惊奇,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冤枉沉川是贼,不知道?他沉叔既会杀狼又会猎野猪吗!他问沉川和梅寒,夫夫俩却不说,只?道?能处理,让他快去上学。
于是他又转头问姚管家,姚管家虽也不大情愿,但也捏着鼻子说了。
听完,韩韶珺毫不犹豫做出判断:“姚管家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沉叔和梅阿叔的人品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一定是你冤枉人了。”
“昨儿一天?姚宝都和我们几?个在一起,吃喝拉撒都没分开过,怎么我们没事?儿偏偏姚宝有事?儿呢?”
“你们上哪儿买的糯米糍裹冰糕?沉叔都说问题出在这?里,那就是出在这?里啊。”韩韶珺想得很简单,除了这?一样,其他东西他们都是一起吃的。
他又耐着性子给姚管家说了许多尚品茗的,两边斡旋,双方?之间?气氛才没那般僵硬,勉强能够心平气和交流。
然后一对,一边发现自家店铺被无良商家假冒了,且对方?开业日期还与他们开新店的日期一样;另一方?则发现自家下人认错了店,买错了东西,平白冤枉了人。
双方?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最后一致决定去找那无良商家的麻烦。
韩韶珺中间?人当得上瘾,还想跟着去看热闹,被沉川和梅寒撵去上学了。
沉川让梅寒和玉儿看店招呼客人,自与姚管家一起,在那小厮的带路下往目的地去了。
假冒的“尚品茗”与姚府在一条街上,离真尚品茗有些距离,步行过去足有小半个时辰远。
到“尚品茗”外,里边生?意很不错,格局布置与尚品茗几?乎一模一样,沉川甚至看到几?个熟面孔,正是尚品茗的老?茶客,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奸商,假冒尚品茗不说,还卖些残次品,败坏尚品茗的名声!
“尚品茗”伙计有模有样地调制奶茶,见?客来,满脸堆笑地迎到柜台前?来,“几?位想用些什?么?咱尚品茗招牌竹叶青、秋山丹、留兰香……”
伙计看清沉川面孔,顿时噤声了。
沉川半掀着眼皮打量一圈,“继续啊,还有些什?么招牌?都报出来。”
“这?、这?……沉老?板……”伙计声若蚊蝇,显然并不无辜。
姚管家端着假笑:“你家是不是卖糯米糍裹冰糕?”
“这?,没,没卖,我家不卖这?个。”伙计冷汗岑岑,紧张地瞟了瞟沉川。
沉川一屁股坐到空位上,仿佛真是来消费的普通茶客一般。
“怎么不卖了?”姚管家假笑一消,“是晓得我家少爷吃中了毒?还是……”
那边正在纠缠,这?头有茶客看见?沉川,问沉川这?是怎么一回事?。
沉川道?:“听说这?头开了家‘尚品茗’,我也来尝尝看什?么滋味。”
这?茶客一惊,随即一片被抓包的心虚,放下手中的竹筒,“表忠心”道?:“难怪我说怎么好像水准下降了,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假店?下回我再?不贪近便了,还是该到居竹路去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