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明指着门口那几个人,“小?沈,你那药……”
“对啊,我药……”
吴执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楼蛮横无比地?拽走,一头扎进舞池中疯狂扭动的人群。
一冲进人群,异样的感觉瞬间袭来。吴执明明滴药未沾,却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视野里的灯光和晃动的人体开始扭曲、重影。
周遭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都仿佛带着恶意,阻挡着她的去路。
吴执感觉自?己像拖着一个沉重的船锚,每一步都异常吃力,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
好不容易,两人蹭到门口,撞开酒吧厚重的大门。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吴执立刻甩开薛楼的手,“怎么回事啊?不是你说来调查的吗……”他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那四五个彪形大汉,也跟了出来。
这?回没等薛楼,吴执反手攥住薛楼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去。
夜风吹散了部分眩晕感,但身?后的追兵带来的压力让吴执肾上腺素疯狂飙升。
两人由走变快走,由快走变跑,吴执拉着薛楼一路弯弯绕绕。
薛楼途中几次停下脚步,想要正面迎敌。
可吴执呢,一次又一次将她拉入更偏僻,更黑暗的岔道。
终于?,薛楼跑不掉了,她捂着肚子甩开了吴执的手。
吴执还要拉她,被她再次甩开。
“躲躲躲,你个怂货,躲什么啊!还他妈将军呢,窝囊废将军吧。”薛楼口出恶言。
“你先别说了,快走!”
吴执说着又来拉薛楼,薛楼推开吴执,就往反方向?走。
吴执看了看四周,小?声喊了薛楼两句,但是薛楼根本不搭理?他。
没办法,吴执跑过去,单手夹起来薛楼就往巷子里跑。
薛楼的打骂声加上吴执的猥琐行为,任谁看到都会是想报警的程度。
吴执也不说话,夹着薛楼直直地?进了一条死胡同。
破败的铁网栅栏,布满涂鸦的水泥墙,绿色生锈铁皮的大垃圾箱……
薛楼重新站到地?上,真是无语凝噎。
“方贤,你要是敢开口让我躲进垃圾桶里,那咱俩的交情也就到这?儿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咱俩就是普通同事,上班下班都不要说话了……”
正说着,巷子里唯一的一束光,也被那五个人挡上了。
吴执活动活动脖子,嘴角扯出难以抑制的兴奋笑容,“热身?结束,挑一个吧,薛道长?。”
末位淘汰
不知?名的小巷中, 拳头、砖头、棍棒齐飞,几分钟后,四个大汉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
吴执有些不耐地活动着肩膀,“你们什么人啊?要干什么?”
痛苦面具加持下?的几人, 一时间都没有吱声。
吴执蹲在地上, 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蛋,“说——话——啊——”
那人喘着粗气凝望着吴执, 随后又看向了薛楼的方向。
就这一眼, 那人立刻变得抖如筛糠。
吴执顺着那人的目光望过去,顿时也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薛楼正骑跨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一只手死死扼住对?方咽喉, 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紧握的折叠刀, 正对?着地上那人颤抖的颈动脉。
薛楼长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侧脸, 看不清表情, 但手臂扬起的动势和闪着寒光的刀锋,都能感受到?薛楼的凶狠。
“薛楼!!!住手——!”吴执大喊道。
扬刀的动作?硬生生顿在半空, 薛楼身体肉眼可见地一震。
她猛地侧过头,眼神里有片刻的茫然。
就在这半秒不到?的停滞里, 被摁在地上的那个人, 伸手向旁边胡乱一抓, 触到?了一根弯曲的铁棍!
男人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嘶吼,积聚起全身残存的力?量,抡起铁棍, 狠狠地朝着薛楼的脑袋砸了过去!
薛楼迅速回神,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就本能地抬起左臂挡在额前。
“嘎——吱——”
这声音让吴执头皮发麻。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跟折断脆芹菜如出一辙。
“啊——!!!”紧接着便?是薛楼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薛楼被地上那人推翻过去,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嚎叫。
吴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那些追他们的人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轮胎碾过坑洼的路面,出租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