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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 / 2)

她分明是来找玉鹤安要梧娘的。

长明瞟了瞟书房,压低声量:“就是赵钦身边跟着那苗疆男子,娘子难道不是因为他失踪,你怀疑是郎君动的手,跑来质问他吗?”

越郞和她可没半分关系?

难道……梧娘不是玉鹤安接走,那她的身份是不是还暴露。

玉昙摇了摇头,试探道:“阿兄上午在做什么?今日侯府的马车可有去桐花巷?”

“郎君晨起先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便在书房里温书,用过午膳后,就站在廊下远眺休息……”长明扳着手指细数了一通,“娘子,今日郎君的马车没有出府……”

太好了。

玉昙长长呼出口气,不是玉鹤安做的,她的身份暂时没有暴露。

那会是谁?谁干的?

玉昙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唤了一声:“阿兄。”

“进来。”

玉昙提着裙摆慢步进去,玉鹤安将那盒药膏拧开,白皙的指尖上沾着些墨绿色的药膏。

她想起方才玉鹤安的指尖摩挲过唇瓣时,整个头皮都在发麻,腿脚发软,连忙摇了摇头,“阿兄,我自己来。”

玉鹤安冰凉的视线落了下来,“快过来,你想留条疤?”

若是下唇上留下条疤,口脂上不均匀,以后再怎么都不会好看。

她乖巧地在矮榻坐下,玉鹤安躬身靠近,青丝和发带落下,她被玉鹤安抱在怀里,好闻的雪松香包围着她。

她心跳漏掉一拍,想往后躲,生生克制住了。

只是上药罢了,阿兄不会对她做什么。

玉鹤安的左手抬高了她的下巴,她被迫仰着头,视线和那双琉璃色的眸子相汇,她呼吸一滞。

沾着药膏的食指轻轻按在她的下唇,唇瓣微微下陷,包裹住清凉的药膏还有柔软的指腹,她控制不住地紧张,指腹将冰凉的药膏一点点推开,来回摩挲了几次。

玉昙呼吸都放缓了,坐在矮榻上如同一尊木偶。

“好了。”玉鹤安抽身离开,转身去外间净手。

“谢谢阿兄。”

玉昙晃了晃脑袋,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玉鹤安只是表面清冷,瞧着冷心冷面,内里却是一腔热血,他对待重视的人是极好的。

玉昙方才还如身处热浪中的心,彻底回过神来,“阿兄,今日之事是我弄错了,是我误会了,日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

玉鹤安用丝帕擦净了手,斜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认错倒是快,看来的确是很重要的人。”

“阿兄。”玉昙想要拉玉鹤安的手,改为攥着他的袖子,“我有急事必须要走了……”

玉鹤安冷道:“杳杳,今日有风雪,你有咳疾不宜出门。”

玉昙小声道:“阿兄,我会在下雪前回来的。”

梧娘不在玉鹤安这,她在哪?

玉昙撑着身子起身,快步出了书房,时间不等人,她需要快些找到梧娘。

玉鹤安的语调失望极了:“玉昙,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站在书房门前,手指搭在门上,玉鹤安日后会对她更失望的,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头,用力拉开书房的门。

“阿兄,日后我能说之时,我会全部都告诉你。”

玉昙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鹤安坐在书房里没动,过了半晌,回到了书案后,继续看书。

长明急急地跑了进来:“郎君,娘子怎么走了?”

玉鹤安没好气道:“腿长她身上,想走就走。”

长明道:“娘子也真是的,苗疆男子再好能好过,汴京的世家郎君吗?为何执着于他?”

玉鹤安翻书的手一顿,视线虚虚地落在书案上,他习惯性地想要摩挲划痕,冲淡掉手上滑腻的触感,只是摸到只有光滑的漆面。

一股焦躁之气在他的内心横冲直撞,他不明白为何?只能归咎于莫名的占有欲。

他已多次严申了,可玉昙还是扑上去,先是季御商而后是楚明琅,现今又是这个苗疆男子。

苗疆男子,楚明琅,世家郎君,就连最令人不齿的季御商,他们均是有资格站在玉昙面前,如何选择在玉昙自己。

长明滔滔不绝:“娘子若是真心喜欢苗疆男子,若是嫁去了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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