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服腰侧的位置被树枝钩破了一块,露出一截腰身,紧实的肌肉线条顺着腰线蜿蜒,窄窄的收了进去,满是沉稳的力量感。
她慌忙移开眼,修长的手却伸到她面前。
“拉我一把。”
她伸手去够,被大力拽得晃了晃,还未等她稳住身形,脖子就被温热的掌心贴住了,整个人被罩进了温热的怀抱里。
“脖子这怎么了?”
奇怪的痒意又爬了出来,被触碰过的位置,更希望被磨一磨,缓解了那股子羞人的痒意。
置于脖颈上的手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吧,虎口卡住了脖颈处,指腹和掌心的薄茧磨蹭肌肤。
掌心的肌肤一点点变成果子熟透的红艳,他甚至闻到了成熟的芬芳,他甚至能一口咬下去。
手没有停歇,她也没有让它停歇的意思。
热意升腾起来,从脖颈蔓延至脸上,烧腾进心里。
她才后知后觉地不对,慌忙挪开了,离作乱的手远一点。
“阿兄?”
“你还没回答我。”玉鹤安似乎丝毫不觉动作过界,淡然地收回了手,脖颈上的红痕早就被他弄出来的痕迹代替。
这模样倒是一个兄长为妹妹检查。
“我也不知道。”她迷茫地低下头,“方才起风时,好像有虫吹到我脖子上了,还沿着脖颈往下爬……很奇怪……很痒……”
她自幼便怕虫子,怕被虫粘在身时,爬过的恶心滑腻感。
玉鹤安恍然大悟:“所以你方才让楚明琅帮你看了?”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当时她太着急,确实让楚明琅帮忙看了看,只得点了点头。
“看哪了?”
“脖、脖子……”
喉结滚了滚,“我看看。”
现在看还有用吗?她狐疑地眨巴眼睫。
在那股的视线笼罩下,乖顺地偏过头,撩过长发,将脖颈暴露了出来,红痕顺着修长的颈线向下……藏进了衣服里。
“就这样看了?”怀疑的语调,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真的就这样看了……还能怎么看……”她低下头委屈嘟囔。
她又没做什么。
限于她被撞见和其他人搂抱的次数过多,显然她在玉鹤安那儿,没什么可信度。
“要我帮你看看吗?”
“啊?”明明都已经看过了,还能怎么看,玉昙迟疑了一会儿,整个背对他,似逃避又似顺从。
玉鹤安拳头收紧,心中的妒火燎原,薄唇轻启,语调嘲讽,“还是说他能看,我不能看。”
玉昙仍然背对着他,骨架娇小,背脊单薄。
窸窸窣窣解衣衫扣子的声音,半高领衣衫,被解开了两颗,豁开了一大个口子。
生怕他看不清,她还不要命地往后扯了扯,口子豁开得更大了。
她好像误会了?
本能应该拒绝,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黏了上去。
修长的脖颈往下,肩胛线条柔和似月,脊骨隐隐凸起,纤细的腰间一抹藕粉色细绳,羊脂膏玉般的肌肤上染了红痕。
“阿兄,有、有虫吗?”
见玉鹤安半晌没反应,她转过头催促,手却被拉了下来。
教习嬷嬷到底怎么教她的。
性子这样软,若是遇到其他坏男人,三两句教唆,岂不是……
玉鹤安面色不善地,用力扳着她的肩头,指尖用力得像是要嵌入她的肉里,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扣子一颗颗扣好。
“不准给别人看,楚明琅更不行,谁也不行。”
语调严厉,似苛责做错事的妹妹。
“没给别人看。”她小声嘟囔一句,也没忘记正事,“阿兄,有虫吗?
“后背都红了,应该被虫爬了……回府好好洗洗,擦点药。”
“啊……难怪我觉得浑身都痒痒。”玉昙连忙起身,也顾不得了,慌乱地拍着全身,恨不能将这身衣服扒了,将烦人的虫子抓出来。
虫子没能抓到,倒是将在地上滚了一遭的草屑,拍了干净。
见玉昙胡乱蹦跶了好一会儿,玉鹤安总算回过神,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早就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