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又回头,“掌印,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个消息,民学出事了。”
王奇一听勾起唇角,“民学啊,出事就出事吧,反正与我们扯不上关系,追要被追责那也不是我们管得了的。”
听到他这样说,施砚几乎可以确定,民学的事情一定有王奇的手笔。
看他那张老脸上闪过得意的神色,施砚毫不留情的打断。
“可是我听闻这民学现在已经交托给了三皇子,那看来这三皇子难辞其咎了。”
“什么?你说什么?”王奇瞬间起身。
施砚一脸茫然,“掌印不知情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王奇来不及管他是不是听错了,他起身,边大步出房,边大喊,“来人,去本掌印查。”
施砚勾唇一笑,王奇可能到最后也想不到,这三皇子宋策会是他一手促成的。
幸好宋拾安早就把民学交给了宋策,不然现在被追责的一定是他,而且宋策还会帮着狠狠的踩一脚的。
施砚心情很不错,宋拾安看着单纯,但他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面对现在的局势,面对此时的竞争对手,他什么都知道。
这样也好,他有些城府也不至于被人对付。
王奇忙着去管三皇子的事情,自然没有闲工夫管他,他有悠哉哉的回到城北小院。
一进门,就被黄老嘲笑一波,“不是说不能下地的吗?看来某些人要被罚咯。”
施砚搞不明白这黄老头,明明是自己的人,怎么一个劲儿的胳膊肘往外拐。
不过他一质疑,他立刻反驳,我老黄头只听明事理的人的话,你施砚不是。
所以换言之,这明事理的人呢就是宋拾安呗。
才帮他喂了两次猪,就成明事理的人了?
“黄老,你最好不要多事多嘴。”他的警告声音响起。
黄老却一点不在意,他看向圈里的猪,意有所指的道,“哎呀,你们就等着吧,有你们被宰的那天的。”
施砚看了一眼天色,不能在院中呆下去了,要赶紧进屋躺好,不然被发现可就大事不妙了。
宋拾安下了朝后,在承风殿呆了很久,因为这赵成要来检查承风殿为什么会冷。
他来才发现这承风殿已经许久没有修理了,这窗户都有些漏风了,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深秋初冬的时节。
王奇和王贵妃
殿下不受寒才怪呢。
赵成立刻让内务府的前来修缮,并保证一定会让承风殿暖和的。
宋拾安对这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赶紧出宫。
施砚那固执怪,没有人能伺候好的,也有可能是这几日他伺候习惯了,所以现在快一天没见,这心里还有些想念呢。
但现在不是出去的好时机,要是被人发现那就不好了。
毕竟现在的宋盈德还在气头上,这民学一事调查清楚了,就是宋策想自作主张的在这学堂中挖出个湖泊,专门养鱼赏荷。
这民学本就是为了平民百姓所建,他们想要的是读书习字,出人头地,至于什么养鱼赏荷的,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
而且这也不是一开始建民学的初衷。
谁知道被反对的宋策不依不饶,不仅用自己的权势压人,还命人必须一夜间建好这个荷塘。
一个晚上,谁能建好一个荷塘,就这样,几乎能来的工人都来了,连夜干。
本来晚上就是容易犯困迷糊的时候,谁知道怎么就起了火,有人没有逃出来,就这样受伤的受伤,死亡的死亡。
宋策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这一个荒唐的举动命令,就让十个人这样命丧于此。
宋盈德怎么会不生气,当时就把宋策关押进京兆府的大牢,等着调查清楚,一律定罪。
宋策见事情曝光了,他再隐瞒也没有用,开口就是求饶,宋拾安生怕宋盈德会起恻隐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