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拾安还是绷着一张脸,心里想着势必要好好的吓一吓这人。
他伸手给他整理衣领,“殿下,这其实也都是殿下先引诱臣的,臣自制力本就薄弱,殿下还如此,臣肯定忍不住了。”
“施砚,你这样说法,是我要这双唇这般肿的?”
看着他的双唇确实红透了,施砚也自知理亏,赶紧找来药膏,用中指指腹轻轻的蘸取药膏。
“殿下怎么样才不生气?臣都听你的。”
宋拾安突然就来了恶趣味,“施砚,那你承认你就是玉面书生,孤是王公贵族,承认你施砚的攻击性没有孤的强,孤就原谅你。”
施砚一听,手上动作一顿,稍稍用了些力,宋拾安嘶了一声。
“殿下,这原则问题是不能更改的,臣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比您有攻击性,殿下还不相信吗?”
他在变相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想宋拾安段时间和他走得极近,他也没有服药,他应该会有所察觉的。
“我不信!”宋拾安赌气的说着违心的话。
一张嘴,直接咬在他手上,准确的避开了中指上的药膏,将小拇指咬住。
施砚没有动,也没有收回手,也不在意此时的宋拾安是用了力气的。
手指传来疼痛,他也忍着,只为他心里的气能消一些,但宋拾安心里的气非但没消退,相反的还增长了。
“施砚,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他赶紧去查看他的手,手上一排牙印清晰可见。
没用的东西遇到磨人的妖精
“殿下是关心臣的对不对?”
宋拾安又是赏他一个大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见施砚侧着嘴角傻笑,他故意冷着声音道,“药呢?”
施砚摇头,“没有药,这牙印是殿下赐的,臣不上药。”
宋拾安无比的确定,他是真有病,且病得不轻。
“殿下,臣说笑的,臣等会儿就去上药,殿下赶紧穿上衣服,莫要受寒了。”
宋拾安接过他手里的披风披上,“你自己赶紧换衣服,衣服全都湿透了。”
这人太过实在了,他每次用雪团打自己的时候,都没有打衣领和头,而是打在披风上面,所以他没有受太多的冷。
而他几乎都是中在头发上,现在头发湿哒哒的,看着极其的狼狈。
他点了点头,宋拾安转身出去,给他留下换衣服的空间。
他其实也可以在现场的,还可以观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
但现在的宋拾安已经不急于要看那一眼了,他心里已经确定他是有根的,且是有秘密瞒着他的。
他慢慢等着,等着他告诉自己的那一天,他断定施砚不会骗他的。
见他出去,施砚才缓缓的褪去了自己湿哒哒的衣服。
之前被他觉得没用的东西,现在就已经斗志昂扬。
原因是因为刚刚给他擦药的时候,被他咬了一口,这不该有的反应全都在他身上像是被点燃一般。
要不是冬天衣服穿得厚,他又是披着披风,他一定会被他看到的。
没用的东西遇到磨人的妖精,这谁胜谁负一眼便知。
等施砚换好干爽的衣服出来,桑曲已经准备好了热汤和饼子,将就对付一下,他们今晚就能到达永州境内。
之前就决定要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的,所以也不用准备太多吃食。
宋拾安见他清爽的出来,叮嘱他上药。
他叫走南风,宋拾安以为是去上药,实则原因,南风也很震惊。
“爷,这印记在手上不太雅观,您确定真的要这样吗?”
施砚眼神确定,面容严肃,“我只要留下这牙印,至于其他的,多说无益,药给我。”
南风知道爷的决定不能轻易的改变,更何况现在爷看着那手上的牙印,一脸的幸福,他就知道是不可能改变的。
他只能把药递给施砚,施砚没多久回来,把药递给宋拾安,“殿下帮一下臣,臣左手不太灵活。”
宋拾安没有想太多,拉过他的手就给他擦药,药接触到牙印的时候,施砚刺痛得往回收了一下。
“很痛吗?你怎么这么傻,平时被人追杀都要反抗的人,怎么现在被我咬一口,就一点都不反抗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