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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羡容是王家小祖宗,绣房自然不敢怠慢,将她的吩咐悉数记下。

看完喜服,出绣房没走几步,正好看见哥哥王焕和五哥王炯一同往前走,她立刻上前道:“哥,五哥,你们去哪里?”

王炯侧头来看向她,一脸的笑:“我们进宫去见太后,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羡容说着就跑了过来,王焕却说道:“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羡容最怕无聊,她有一段时间没进宫了,还真有点想太后姑母,上次姑母还说让她把小欢带去宫里看看呢!

王焕却解释道:“我们过去有事汇报,不是闲聊,婚期没两天了,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

王焕是她亲哥哥,排行老七,虽然比五哥王炯还小两岁,但心思却缜密一些。

他一提醒,羡容便觉得有道理,不跟去了,朝两人交待道:“那你们去吧,回来给我带点芙蓉酥。”

太后宫里的芙蓉酥好吃,那也是她最爱之一。

王焕和王炯笑着答应下来就走了,羡容带着些许期待又有些许烦闷在府上闲逛,静待婚期。

婚礼前一天,梁武再次潜入厢房内,将一只瓷瓶交给秦阙。

那正是之前他吩咐的宫中秘药鹤顶红。

梁武来送药,也顺便禀报道:“殿下,这几日属下打听了些王家的境况,王家三兄弟,三兄弟一起有九个儿子,全是男丁,只有老三王登育有一女,便是这羡容郡主,因是王家唯一的女儿,所以自幼娇纵,三年前王家又立功,却已有侯爵在身,太后便作主,让皇上给她封了郡主。”

“她要招婿,王家是什么态度?”秦阙问。

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地方,羡容是郡主,又是王家唯一的女儿,婚姻这么大的事,整个王家就由她自己胡来吗?

梁武回道:“属下看王家人,好像还挺泰然的,三爷王登还在院中吩咐下人该请的人都要请到,至少看着并不反对,当然,东阳侯王弼不在京中,不知他的态度。”

东阳侯是王家老大,也是王家家主,半个月前护送皇后娘娘去祭拜皇陵了,侄女的婚事他的确不一定要参与,但王家如此大的家族,就连这几天都等不了?非要趁东阳侯不在的时候把婚事办了?

很显然,羡容急着出嫁,但是什么原因,他们还不知道。

秦阙看了看手中的鹤顶红:“明日婚礼后留意着新房的消息,随机应变就好。”

“是。”

明晚羡容郡主死于合卺酒中的鹤顶红,王家大乱,想必会全府调查,他是用假身份潜进来的,要注意查到自己身上;以及王家不知会怎么处理殿下这个新姑爷,一切都要当时看情况再决断。

其实梁武很想说,暂时娶那羡容郡主好像也没什么,从这封号便能知道,羡容郡主长得真不错,也不算亏,就这么杀了怪可惜的……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加入南极生物峮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敢说,估摸着羡容郡主将殿下绑进王家那一刻她在殿下心里就是个死人了,多留这么几天,只是条件所制。

第二日,婚期到。

一早羡容被叫起来打扮,还有几分担心地问丫鬟薛柯态度怎么样,丫鬟回答姑爷态度挺好的,一早就沐浴好,换好了喜服,此时也正由妈妈在梳妆呢,末了补充道:“姑爷换上喜服更好看了,就没见过这么俊秀的新郎官!”

羡容不由开心地笑起来:“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中的!

这场婚事办得仓促,又是招赘婿,所以并不算大办,婚礼就在王家进行,没有迎亲送嫁这环节,但府上的礼节却也一点没少,婚宴的酒水菜肴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王家称得上钟鸣鼎食之家,又是从武,为人豪爽,让京中人颇为称赞。

秦阙十二岁离京,而十二岁之前他居在深宫,不受宠,也没怎么被外人看见过,今日还在脸上敷了薄粉,没人把他和多年前那个不详的皇长子联系起来。

当然,也许他们早就忘了有皇长子秦阙这个人了。

大礼之后,羡容与秦阙被送进洞房。

侯夫人曾氏问羡容,是否此时让新姑爷去外面敬酒陪客。

羡容将自己的盖头揭起一角,看看静立在一旁的秦阙,还是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没因为穿喜服就喜气一点。

“算了吧,那还不如我去呢!”她说,心想可不敢放他出去,万一他去外面乱来,那不是丢了她的面子?

说完她就要揭起盖头,曾氏将她拦住:“别急,盖头得姑爷才能揭呢!”

喜娘眼头亮,立刻就到秦阙身旁道:“姑爷,去揭盖头吧。”

秦阙面无表情,依言走到羡容面前,揭开盖头。

被揭了盖头的羡容光明正大、仔细地打量秦阙,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笑了笑,然后道:“行了,你在这儿待着吧,我晚点再来。”说着就拉曾氏:“大伯母,走吧!”

曾氏回头看看秦阙,无可奈何与羡容一起出去。

侯爷不在,王家这婚事办得……唉,非常时刻,羡容这丫头又喜欢,也只能这样了。

房中寂静,秦阙在婚床边坐下。

一屋子的红让人看得厌烦,外院笑闹声不绝于耳,他竟要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等着那个女人回房来。

王家是太后的娘家,从他在京城开始便手握重权,如今十多年过去,王家手中的权力被分去不少,但却还牢牢把持着军权。

而太后,是他名义上的奶奶。

太后是宫中那群人里算得上正常的人,王家又掌着兵权,他原本并没打算和王家竖敌。

可惜,他们纵出了个无法无天、不知廉耻的羡容郡主。

直到夜幕降临,羡容郡主才回到新房。

她平常喜欢穿窄袖窄裙的胡服,发饰也简单,今日穿这繁复隆重的嫁衣,头上又是珠翠满堆的新娘子打扮,虽然人人夸她美貌,但着实碍事,一进新房,便自己将头上的五凤衔珠大凤钗给摘了,递给身旁的平平,迈步靠近婚床,看向床边坐着的秦阙。

秦阙仍是目不斜视,面色冷冷坐着,连她进来也没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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