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容心说就算少见,那也能见到啊,而且生孩子那么疼。
她很清楚,如果光睡觉,不亲嘴是不会怀孕的,但万一薛柯趁她睡着偷偷亲她呢?
他对她不服气,也很有可能故意让她怀孕,要她给他生娃娃!
嗯,不能让他如意,也不能这么快就怀孕,她还没想好呢!
“待会儿郡主不要紧张,也要和姑爷说,让他……”平平还要交待,羡容心里紧张又怕被她看出来,很快打断她道:“这有什么,没什么好在意的!”随后岔开话题:“说起来,明日要给家里人敬茶吧,他们要给我礼物是不是?”
平平回答:“是的,大夫人还交待过,明日郡主要早点起来,带新姑爷去敬茶,不过这赏可能是给新姑爷的。”
“给他那也是冲我的面子,我要看看他们明日都赏些什么,平常的东西我才看不上!”
羡容有两个伯伯两个伯母,然后便是九个哥哥,这所有人都宠着她纵着她,其他旁支都不算,单自家这些人就够她收礼的了。
沐浴完,将脸上的脂粉洗出好几盆水来,羡容回了房中,然后让丫鬟退下。
待平平方方等人都退下后,她才与秦阙道:“我知道,你不太愿意入赘我们家,就算知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一时半会儿也是很难接受的,所以……就这样吧,今晚我们就分开睡,先不洞房,也好让你适应适应,有个心理准备。”
秦阙抬眼看向她。
她和气道:“不用意外,我虽然任性了点,干的坏事也不少,但一般情况下我还是讲道理的,不会强人所难,洞房的事便等你熟悉了再说,你不必紧张。”
秦阙自然不会紧张,他刚才甚至还在想,如果他不主动,这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强迫一个男人和她交合。
却没想到她说要让他适应。
如此也好,待秋山围猎后,他可以赏她一个全尸。
羡容给了秦阙一套床褥,让他在榻上睡下,自己去宽大的婚床上躺下了。
架子床上挂着红帐,铺着大红色鸳鸯戏水的锦被,她在床上滚了一圈,不由趴在床边撑了头,睁着亮晶晶的杏眼看外面的新郎官。
真好看啊,就这脸,这身段,就是看一天也不腻。
太好了,以后能看一辈子。
秦阙将榻上的被褥打开,回过头,就对上她这副意味深长盯着自己看的目光。
在他回头这一刻,她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又朝他露出那般志得意满的笑容来。
他收回目光,不愿再看过去,只是下颚线越绷越紧。
下一刻,羡容打了个哈欠,疲惫了一天,终究熬不住困意,她也不看了,躺下来睡觉。
然后,床上便传来一道绵长的呼吸声。
秦阙忍不住看向那边,赫然发现刚刚还撑着头往这边笑的女人现在竟已摊着大字,陷入熟睡。
秦阙:……
简直神乎其技。
秦阙并没有马上睡,而是坐了一会儿才躺下来,却也没睡,只那么躺着,双眼清明。
好一会儿他才闭眼,才欲入睡,外面骤然响起一阵杜鹃叫声。
这分明是梁武的声音。
他睁了眼,从榻上起身,瞥一眼床上四仰八叉睡得正死的女人,从房间出去,通过抱厦旁边的角门,寻着杜鹃叫声到了正房侧方。
别的地方都灯火通明,这儿紧挨着墙壁,只有一片昏黄的灯光光芒照到这里来。
待他靠近,梁武才松一口道:“殿下。”
今晚太风平浪静,他不知这边的情况,所以待夜深来看看,见到主子安然无恙,才放心下来。
“殿下,今夜……”
“今夜的计划暂且放下。”秦阙回答。
“是。”
梁武一派镇定之色,却忍不住往他身上偷瞟,心中暗想,殿下穿着内衫,这想必是已经度完春宵了,所以就改主意了。
也是,那羡容郡主的容貌可不是盖的,洞房花烛夜,帘下美人面,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忍心把这美娇娘毒死?度过春宵就更不会了,那心肠是得有多硬。
“你在看什么?”
梁武一惊,立刻道:“没,没什么。”
要让殿下知道自己看穿了他留恋美色恐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秦阙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看他一眼,继续道:“你仍潜伏在侯府内,不要露出马脚,若无要事,也不必来找我。”
据他所知,秋山围猎还有七日,只要他进了围场,就能顺利杀了陈显礼,不用下属协助,一切只待陈显礼死后再作定夺。
他没同梁武说明白,梁武再也不敢走神,只回了“是”,心里猜测也许殿下是要将计就计,就以王家女婿的身份潜伏在京城,只要不被人认出,似乎比举子的身份还更好用。
——更何况这郡主如此花容月貌。
梁武走后,秦阙至角门回房,却见着一双小小的、晶亮的眼睛。
那是一只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