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她好像只能假装没看到,于?是她将那?手帕收了?,气呼呼就出了?小院。
三日后,梁武将红烟的消息送到秦阙手中,让他晚上三更,老地方?见面。
想必是见魏绪之事有了?消息,秦阙当晚便在三更时分从床上起?身。
羡容仍在熟睡中,他看着她,想谨慎一些,点上她的睡穴,但手已经抬起?来,却又?犹豫了?。
被点睡穴陷入昏迷终究是不好,反正她也不会醒来,醒来也好糊弄,就这样吧。他起?身披上衣服,离了?凌风院。
羡容在半夜醒来,醒得?莫明,也不知是被外面的更鼓敲醒的,还是被子被自己卷没了?被冻醒的。
她爬起?来拉被子,发现薛柯又?不在。
又?睡不着?他怎么天天睡不着?
她想着,又?盖了?被子睡下,迷糊中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猫头鹰。
小屋里的猫头鹰手帕,红烟,夜半消失的薛柯,还有当初他俩在竹林旁的勾搭……
她突然从床上惊醒,愣了?半晌,起?身快速穿上衣服,拿了?软鞭,往竹林后的小院而去。
洒满月光的小屋内, 红烟与秦阙说着自己与魏绪约好的日子:“两日?后?的亥时,你送我出去,到城西一处别院, 天亮前接我回来。”
秦阙回答:“你必须自己出去,我从旁协助。”
“为何?”
秦阙看着她:“若你能在东阳侯府出入自如,魏绪问?起来, 你如何作答?”
“哦, 将军说的是……可是那样我万一被侯府发现, 万一在街头遇到歹人, 我一个弱女子……”
秦阙正要说话,却突然看向门外,随后?沉声道:“有人来了。”
说着他便欲跳窗离开, 红烟一把抓住他:“将军你不带我走吗?”
秦阙抿唇, 拽开她?的手:“带不了,只要我二?人不在一处就好。”
说着又要离开,红烟再次将他拉住:“不行, 你不能留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被抓到过一次, 再有人发现我在这里我就完了。”
“什么?”秦阙不明白, 她?在这里被抓到过一次是什么意思?
红烟楚楚可怜道:“我与那护卫,就是在这儿见面被发现的, 他们再看到我在这里, 一定觉得我是在这儿偷情,不会放过我的!”
秦阙无言以对。
所以你为什么又要约这里呢?
就在此时,房门“砰”地一声被踢开, 羡容站在门外道:“薛柯,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便一鞭子抽在地上, 将整个院子抽得震天响:“你们竟然选在这儿幽会,还真会挑地方,臭不要脸!”说着,抬起鞭子一鞭抽在两人身上。
这是结结实?实?的抽上去,是真疼,秦阙皱了皱眉,红烟被抽得失声尖叫,哭着往秦阙后?面躲,夜色中秦阙看着羡容,想解释什么,却又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轻信红烟了,这该不会是她?的阴谋吧?
“姓薛的,你恶心!”羡容又朝两人抽了一鞭,一边抽一边骂道。
尤其是想到之前两人还睡在一张床上,她?甚至还亲了他,然后?到半夜他竟又跑来……
而?且这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很?多次,因?为她?好几次发现他夜里不在!
羡容越想越气,怒声道:“狗男女!”
这一通动?静,早已惊动?了府上的人,王登与王焕的院子就在附近,听见声音,早有丫鬟与妈妈提着灯笼跑过来,见了这小院,又见了红烟与秦阙,便知道完了,家里又出了桩丑事?。
上次红烟偷的还是护卫,那便算了,这次竟是姑爷,还是刚进?门的姑爷……
秦阙一声不吭,红烟躲在他身后?哭,羡容怒得挥鞭,王焕身边的妈妈去拉了羡容,让她?先?消气。
没一会儿王焕就赶过来,一看这情况也懵了,赶紧让人去禀报王弼与曾氏,薛柯归他们管,红烟却是得大伯那边发落。
等到侯夫人曾氏旁边的管事?妈妈过来,才显出老道,先?让人拦了小院的门,不再许人进?来,然后?朝着院中十来个丫鬟仆妇厉声道:“今日?之事?,关系到王家名声,谁要胆敢张扬,立刻打?出去;若听到有人私下议论,可立刻来向我举报,一经查实?,告发者奖励十两银子,议论者也打?出去,你们明白了吗?”
下面低声道:“明白了。”
管事?妈妈又问?:“告诉我,今天晚上你们看到了什么?”
没人回应,管事?妈妈指向一个小丫鬟:“你看到了什么?”
小丫鬟连忙摇头:“什……什么都?没看到。”
“不,你看到了。”管事?妈妈厉声道:“红烟偷了夫人的镯子,半夜到这里来藏赃,正好郡主过来撞见了,以为见鬼,便闹了起来。”
那小丫鬟低声回答:“是……”
“听到了吗?所有人?”管事?妈妈问?。
其余人回道:“听到了。”
此时屋内的红烟委屈地低声呜咽:“为什么要说是我偷东西,我没偷……”
王焕与管事?妈妈瞪了她?一眼,连秦阙也回头看了她?一眼——现在是偷没偷东西的问?题吗?
宁王竟这么缺人,非要找这个女人来做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