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她从淡定到焦躁,从焦躁到急迫,又从急迫到破罐子破摔,脑子里想了n套方案。
客人这个点还没回,她是不是可以现在就去跟李霞说要走,应该还能赶得上公交,运气好地铁末班也能赶上,再或者再等等,万一运气好能打到车呢?让师傅开快点也许能赶上宿管阿姨锁门的最后一刻,实在倒霉,宿舍楼锁了,就奢侈奢侈打车到学校门口找家便宜的快捷酒店住一晚,反正也能报销,最不济打车都打不到,走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就当锻炼了,也不过20公里。
想着想着,越来越烦,开始怨起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不能理解吃饭怎么能吃这么久,一时沉念骐好顾客的标签被撕了个稀碎。
有病。
正在隔壁饭店里的沉念骐见鬼似的打了个喷嚏。
好不容易等到22点,店里都开始做打烊工作了,李霞才来通知她客人不来了,现结了工资跟路费,收到转账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居然多了2000块钱。
“霞姐,你给我转多了。”乔兮以为李霞转错了,就退回了回去。
李霞笑了笑,拒收了她的转账,说道:“是沉总给你的小费,他刚从英国回来,习惯了。”
说完催着她赶紧回学校,这个点跑跑,运气好在公园门口还能打到的士。
乔兮收这钱收得心慌,还想推辞,但时间不等人,没空再纠结这些,她盘算着等会儿到了学校再在微信上仔细问问。
她着急忙慌地换完衣服,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夜晚的公园,气温骤降,湖风吹来浸骨的寒气,一辆黑色宾利沿着沿湖绿道缓慢行驶。
沉念骐本来喝完茶都准备走了,念着今天喝茶体验还可以,叫司机放了2000块当小费,都要出门了硬是被拉着去吃了个饭,吃饭吃到一半又遇到熟人来打招呼,不免又是一通喝。
一群人磨了几个小时,茶酒混合着烟味腌了一天,他难受得不行,明明不宜吹风,但还是让司机开窗透透气。
“前面那个好像是白天泡茶那姑娘,怎么这个点一个人在路上走?”
“谁?”沉念骐懒懒地,漫不经心地提问。
“那个茶艺师,喏,刚开过,后面那个,换了衣服,但是身形像,应该是刚下班。”
沉念骐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看后视镜。
旗袍变成了白t牛仔,还大致保留着白天的发型,路灯下女生背着书包跑得辛苦,此刻就像追车一样,在后视镜里越变越小,直到成为一个小白点。
这地儿到公园大门有15公里,开车几分钟,跑要跑到什么时候,沉念骐看了看表,都十点多了,看着远处黑蒙蒙的花林,夜黑风高,容易出事的时间、地点、人物,齐活了。
司机瞧着沉念骐的神色,难得多管闲事开口道:“要不捎她一段路?”
车窗自动关上,沉念骐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司机就要打算放弃,心想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准备加速驶离。
这时,后座的沉念骐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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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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