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卫听春活活笑出了眼泪来。
等她好容易笑完了,把薛盈手里的匕首给抢下来,放回抽屉里面。
她靠在床头,还是忍俊不禁。
她想跟薛盈说,你知道你自己那玩意长得多茁壮么?你说切就要切啊。
卫听春穿过好多次男人,见过的属实不少,说真的,薛盈有很听她的话,好好吃饭,个子长得高,发育得很好。
但是卫听春最后开口却是疑问:“薛盈,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言过一句喜欢和情爱。
但这不是因为情浅,而是对他们来说,情爱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们最开始决定的,是做彼此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情爱是多出来的添头,真说出什么海誓山盟,反倒浅薄。
卫听春突然这样问,薛盈闻言也愣了下。
卫听春又道:“或者我换个说法,你知道什么叫男欢女爱吗?”
薛盈点头。
他见过很多,最会利用痴男怨女的那点事情,拿捏人心。
“你知道个屁!”卫听春忍不住笑骂他。
卫听春又起身,伸手拉住薛盈的衣领,把他扯着朝着自己倾倒。
薛盈撑在床上,没有砸到卫听春,但是人笼在她上方,近距离看着她。
卫听春也看着薛盈,问他:“你不会是打算一辈子跟我盖着棉被纯聊天吧?”
薛盈要是不行就算了,他行,但是他要为了证明自己不找女人切了,卫听春觉得这都不是奇幻,这是魔幻。
大概是卫听春的眼神太直白了,薛盈眼中清澈的愚蠢稍稍退去了一些。
卫听春说:“太子殿下,你再怎么高贵,再怎么招人喜欢,那也不能让我光看着吧?”
薛盈的耳根红了,他有点反应过来卫听春的意思了。
但是……他之前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对于连对卫听春产生欲望,都觉得是亵渎她的薛盈来说,他根本没想过他们……要做那种事。
卫听春盯着他闪烁的眼睫,说:“好家伙,我们今晚上要是没有深谈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就为了证明你自己,打算背着我除了你那孽根啊?”
卫听春笑得凤眼都挤成了月牙:“那可真是个‘大惊喜’!”
薛盈已经在卫听春的句句揶揄之中面红耳赤。
卫听春还不放过他,又说:“哦,为了证明自己不给别的女人用,一刀切了一了百了。那我呢?”
“太子殿下,我想用的时候,怎么办啊?”
五穿
薛盈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卫听春说要“用”的意思,到底是要用什么。
等到他反应过来,对上卫听春揶揄的双眼, 不受控制地第一次想象了一下, 他和卫听春之间要像其他的男女一样, 做那些事情……
而后薛盈的面色活像是达到了一定温度,迅速红透的烙铁, 他偏开头挪开眼, 走投无路一样,将头埋在了卫听春肩膀上。
气息混乱急促, 他的心跳彻底失衡。
卫听春见状笑得特别愉悦。
从前她设想中的对象, 要是个温柔的、稳重的、年纪相仿的, 甚至是木讷一些,不要太轻浮的人。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就算没有感情, 至少相处起来也比较容易。
但是卫听春到现在才发现, 年长男人的矜持和克己,固然能让人安心, 但是哪有少年人的炽烈和青涩更让人动容呢?
而与其说她之前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是想要追求一份婚姻生活的安然, 不如说她并没期待过拥有婚姻的同时, 还能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
薛盈在情感上像一张白纸,这种在白纸上肆意泼墨的感觉, 卫听春觉得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抗。
不过薛盈虽然青涩, 却并不扭捏作态。
他脑中虽然沸腾得像是被泼了冷水的滚油, 却抬起了头凑到卫听春的耳边,很认真地问正笑得愉悦的卫听春:“那你什么时候要用?”
卫听春本来正在笑, 薛盈冷不丁不再躲避她的视线,甚至说了这么一句,这回换成她猝不及防,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咳咳咳……”
薛盈见状要下地去给卫听春倒水,卫听春咳得面色绯红,这会儿倒是和薛盈一样,看上去色若春桃。
她一把揪住薛盈的衣领,将才起身的薛盈重新扯回了她的上方。
她看着薛盈的眼睛,飞快偏头在他唇上嘬了一口,甚至分开双腿,十分放肆地盘在薛盈修长弓起的腰身之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花开堪折直须折。
她觉得两情相悦,肌肤相亲,这是太自然的事情了,她本来觉得薛盈才开窍,和她这个见过太多的“老司机”不一样,他或许喜欢慢慢来。
他好歹是个太子,平时行走坐卧的姿态都优雅得宛如皇子模板,卫听春猜测他大概会讲究个风花雪月的浪漫。
但他都敢这么问了,卫听春要是不用,那多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