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春近距离看着他闭上了眼,抿着唇汗津津的样子,问他:“有人这么碰过你吗?你到底怕什么?”
薛盈抬起手,伸出被子抓住卫听春的肩,他似乎是想要和卫听春调转为位置,翻身将她压住。
但是他又没有动,只是双臂紧攥着她的肩膀,僵在那里不动,看向卫听春的双眼泛起了大雾一样,迷茫又无助。
他想说我没有阴影,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但是他失败了两次,确确实实不敢再轻易尝试,他生怕卫听春对他不满意,如果他连个男人都做不好,她厌烦他了怎么办?
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薛盈根本没有对抗自身欲望的经验。
他向来都是用药压制,或者不管。
因此他僵在那里,除了随着卫听春的节奏沉浮,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当然了卫听春也只见过猪跑,她都是乱来,她对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怎么热衷,否则也不会在系统空间这么多年,一个伴侣都没有找过,只做炮灰角色。
她总觉得,如果真要找伴侣,首先要灵魂相合。
但这世上,哪有谁能够和自己真的灵魂相合?所以她只是赶大队去抢优质男子的角色,其实那就像赶时髦去买彩票,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中。
但是她没料到,她没能找到什么优质男人,却自己创造出了一个这么合心意的bug。
她喜欢薛盈,自然就想看他的各种样子。
她摆弄着薛盈,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眼尾散出了一些潮红,看着他双眸好容易聚焦在她脸上,想要偏头吻她。
又被她狠捏一把,将头抵在她侧颈张口咬了她的肩膀。
这种将一个人搓扁揉圆,掌控他一切的滋味,比结合的本身让卫听春着迷千百倍。
不过很快薛盈抓着她肩膀的手就失了轻重,堪称凶狠的睁眼,而后翻身而上,终于不再被动。
不过也就几下,很快薛盈的眼泪就砸在了卫听春的脸上,噼里啪啦的很大颗,让她震惊到连被喷了一手的黏热都给惊得忽略了,瞪着薛盈问:“你哭什么啊?”
薛盈抬头,眼圈都红透了。
他开口便是道歉:“对不起……”
卫听春:“啊?”
“我真的不行。”薛盈看着卫听春,眼泪从眼中涌出,像一条线一样下落,把卫听春给砸懵了。
这人才喷完,就说不行。卫听春哭笑不得。
薛盈双臂撑在卫听春两侧,眼尾潮红未退,就看着她认真道:“等我们到了你想去的地方,我会给你找几个人放在房中。”
薛盈垂眸,面色艳如桃李,神情却犹如枯败残花般颓靡。
他做这个决定,似乎很艰难,片刻后抬眸,眼带哀求说:“但你不要和他们成亲,也不要和他们一起过夜,行吗?”
卫听春:“……”神经病啊!
但是她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了,薛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行哈哈哈哈哈!
还要给她找几个人放在房里,天啊,他怎么会这么可爱?
卫听春强忍着没有当场狂笑,一脸严肃看着薛盈,薛盈太好欺负了,他好欺负成这样,卫听春很难不生出邪恶的念头。
她甚至觉得,她就算真的跟别人成亲,薛盈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也就是说,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有离开她的念头。
这样的牵绊,难道不比情爱更加牢固可靠吗?
卫听春心中燃起热烈的大火,爱极了薛盈这副模样。
她躺在那里,黑发散乱缠着枕头和侧脸,向来清冷淡漠的脸上,带上了一些邪气。
她问薛盈:“那要是我喜欢上了其中一个,或者都喜欢了,怎么办?”
薛盈眼中的哀求瞬间被某种幽深翻涌的情绪所取代,他闭上眼,藏住眼中的凶狠不让卫听春看,只是动了动艳红的唇,说:“那就再换一批。”
至于换下去的是什么下场,自然不言而喻,太子殿下手上尸骨成堆,从来都不干净。
卫听春闻言环抱着薛盈肩背的一只手扣紧,心里的愉悦都要喷出来了。
可是她还是忍住,把那只布满黏腻的手抽出被子,摸上了薛盈的唇。
薛盈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卫听春轻而易举撬开他的齿关,然后手指压进,对他说:“你自己尝尝,是真的不行吗?”
薛盈睁眼,面色很快红得要滴血一样。
卫听春太坏了,她自己都是这样觉得的。
她不去洗也不去擦,非让薛盈全吃了。看着他一下一下缓慢滚动的喉结,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种骨酥肉麻的痒。
薛盈被欺负得比刚才哭的时候,眼睛还红。
卫听春才大发慈悲告诉他:“你不是不行,是男子头回,都是这样短暂的。”
“薛盈,”卫听春说,“你能尝出自己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