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正德皱眉。
方氏道:“你有证据?”
“我当然有啊。”简初柒勾起嘴角笑了笑:“来之前,我在这些黄金上面涂抹了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中毒。”
“那毒啊,可厉害啦,刚开始可能没什么,但慢慢的,那毒会先从碰到黄金的部位溃烂,从手掌到胳膊,再逐渐扩散至整个身体。”
“从皮肉绽开,一点一点的烂掉,露出红色肌理,再到骨头也露出来,然后骨头也烂掉,等骨头烂了,就会一截一截的从身体掉落,直到整个人,啪叽一声,死了!”
“哈哈,到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简初柒一副笑眯眯的小模样。
但听得人却是后背一寒,忍不住心里发颤。
有人暗中捂住手掌。
简萱道:“简初柒,你别吓唬人,那黄金,你和你娘不是也经常摸吗?”
对啊,他们也摸了。
简初柒耸耸肩膀:“可是黄金是我们的,我们摸当然没事,但偷的人就有事了。”
“你们要是不信,就等着呗,看会不会发作。”
“哦对了,这些箱子重新给我搬回房间,门不锁,就给我敞开,只要你们把黄金给我放回去,那就会没事,否则的话,哼。”
有人暗自嗤笑,呵,这不还是吓唬人要把黄金还回来么。
简初柒:等着吧,明天有你们好受的。
箱子重新搬回房间,而被简初柒捡出去的假黄金则还扔在原地,他直言不要了。
第二天再去看,假黄金已经让简正德命人收拾起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人把简初柒的话给放在心上,甚至有的人在心里还暗暗嘲笑,说黄金涂抹了毒药,谁信啊,明明昨晚他本人不是还亲自去摸了么,嘁,不过就是吓唬人而已。
于是今早,心里有鬼的人该吃吃该喝喝,半点不把简初柒给放在眼里,活该,谁让你把黄金放在屋子,不就是诱人去偷么,被偷了真是活该。
见简初柒挽着周玉兰的手臂走下来,芳婶子正伺候着方氏用餐,见状道:“呦,四姨太,七少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下来,这早饭都没剩下多少,要不,您们凑合吃吃?”
简初柒和周玉兰刚来简家时,芳婶子夹着尾巴做人,房间让出去,她住在一楼西面的那个屋子,可真是受老罪了,所以对简初柒的埋怨厌恶日益加深。
这会儿简初柒来到简家早已有一段时间,就算桓慕珩看重这个干弟弟,可也不是时时能过来关照,再者,简初柒除了能够倚靠桓二爷以外,本身不过就是个傻子,还被宠得格外娇纵无礼,呵,照她家夫人的话,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是以,现在芳婶子故态复萌,对周玉兰和简初柒又开始不尊敬起来。
简初柒朝她翻个白眼,松开周玉兰的手臂,然后快步走到芳婶子的面前。
不等她反应,端起方氏正在喝的鸡汤便泼在了芳婶子的头上
、脸上,再把碗“砰”的摔碎,道:“真是晦气,刚下来就听见狗在这儿乱吠,好吃吗?狗不都是吃主人的剩饭,正好你主人没喝完,这是赏给你喝的,快舔舔,不然都流干净了。”
“你!”芳婶子气得胸膛不住起伏,脸色涨得通红,浑身发抖。
方氏才反应过来,然后怒了,拍桌子站起道:“小七,你这是做什么?!芳婶子好好的问你们吃没吃早饭,你就这么回答?!你还讲不讲理了?快给我道歉。”
这时,见简正德也走出来,芳婶子急忙收敛要吃人的表情,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拉着方氏的袖子道:“夫人,没必要为我出头,七少爷是少爷,我就是个下人……他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大概是我说的话有问题,不该询问七少爷有没有吃早饭,应该去给七少爷端来的,所以……唉,都是我的错,夫人,您可千万不要怪七少爷。”
周玉兰听后,不乐意了。
嘿,这是要把所有的错全给推到她的小七头上?你个老刁奴,阴阳怪气谁呢?!
就在周玉兰要撸袖子上去吵架,简初柒拦下他娘道:“娘,没必要和狗一般见识,小心咬下一嘴狗毛。”
芳婶子面皮抽了抽,垂下眼眸,心里暗恨。
简正德皱眉:“怎么回事?”
方氏:“老爷……”
简初柒懒得与他们掰扯,不等方氏说完,揽着周玉兰的手臂便往门外走去。
完全被无视的方氏:“……”
一肚子的话被憋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噎的人难受至极。
简正德:“小七,你要带你娘干什么去?给我站住!”
“你管我,你让我站住我就站啊。”简初柒转头,朝简正德扒拉扒拉眼皮,略他。
简正德被气得头发差点都竖起来,感觉血压都升了。
他手指颤抖道:“给我把他拦下!”
他知晓方氏要告状,正想趁机教训一下简初柒,可哪想,这个儿子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要走人。
简正德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挑衅,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脑门,额角青筋直跳。
“是,老爷。”钱管家马上上前要拦下周玉兰和简初柒。
但不知怎么的,他身后的下人腿脚发软,倏地往前扑倒,连带着钱管家也砰噔一声趴在地上,鼻子被磕出血,疼得直诶呦。
更惨的是,后面的下人爬起来却又再次摔下去,整个人压在钱管家背上,把人砸在地面,弄成二次创伤,这回钱管家的嘴角也磕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