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慕琛:那我呢,那我呢?!
你们还是要把我丢下吗?
桓慕琛想哭,他也确实哭了出来。
简初柒:“……可怜样儿的,行吧,也带着你。”
桓慕琛眼泪马上停止,欣喜地蹦了起来:“真的吗?!七哥,你没骗我?!”
“没有,去收拾东西吧,我让陈大帮你去学校请假。”简初柒道。
“好嘞,我这就去!”桓慕琛一溜烟跑去楼上。
至于他哥的意见?没看七哥都这样说了么,他哥肯定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陈大:“七少爷,那我这就叫人去学校。”
“好。”简初柒点点头。
陈大转身出了门。
有七少爷在,陈大也不需要再多询问他们爷一遍要不要给琛少爷请假。
毕竟,他们爷什么不答应七少爷。
果不其然,桓慕珩对此无所谓,七七想要带着慕琛,那就带上。
好在从上海到龙虎山的距离不算太远,坐火车后,就得马车前行了。
因为龙虎山的门派建设在山上,最后还要走一条山路。
火车上一路无事,到换乘马车中途休息时,一个小脚的老太太抱着一个脸烧得通红,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女娃娃来到一个算命摊面前,好巧不巧的,这摊子就在简初柒等人的附近。
摊主是一个中年男人,在这个老太太抱着女娃来之前,简初柒已经看他给一个客人装模作样的算命,算的全错,可见又是一个装神棍骗人的。
不过,有道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不干他们的事情,倒没必要多事砸了人家的饭碗。
所以简初柒和霍逍只当看不见,不再关注。
这老太太有着一双小脚,走路倒是不慢,力气也不小,抱着约莫三、四岁的女娃娃也不见多么费劲吃力,她来到摊子前,就直接说道:“给我来点符纸兑水,我给我孙女喝下去。”
简初柒皱了皱眉,转头又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倒是顿在那女娃娃的身上,神情显出几分惊讶。
桓慕琛注意到,悄声问:“七哥,那女娃娃有什么问题吗?”
简初柒点头:“有,那老太太和这个算命的也有点问题。”
桓慕琛:“这个我也能看出来,符纸兑水哪是能随便喝的,那女娃娃一看就是发烧了,不去医院看病,居然来看算命的,别再喝符水喝严重了。”
不行,他得去阻止。
不过,不等桓慕琛上前,在符纸被烧兑进水里后,老太太一手端起就要喂给她孙女时,有两个模样年轻的男女从远处冲来,那女人一把打掉老太太手里的碗,“啪啦”一声,碗碎掉,符水洒了一地。
女人随即抢过老太太怀里的女儿,抱紧怀里喊道:“妈,你干什么,我都说这是迷信了,不要给翘翘喝符水,那会让她的病情加重的!”
女人拍着女儿的背部,后怕不已。
中午的时候,女儿吃完饭午睡休息,她才得空去做点自己的事情。
她让丈夫看着点女儿,谁知就在丈夫上厕所的功夫,女儿就从病床上不见了。
女人马上去打听,在从护士口中得知是丈夫的母亲、也就是眼前这老太太抱走女儿后,女人和丈夫赶忙追了出来,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这碗符水就被她喂进女儿嘴里了。
一想到这里,女人眼底愤恨,即便她是丈夫的母亲,女人也想要骂人了。
男人也是无法理解,他无奈道:“妈,我们都同你说了多少回了,翘翘是发烧了,生病,喂符水那是迷信,好不了的,你要相信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老太太不满道:“这都生病多久了,怎么都不见好,发烧反反复复,还总是昏睡,你说的那个医生和护士,他们都检查不出来病因,就让住院,买药,价格还不便宜。”
“这前前后后都花多少钱了,娘是心疼你工作不容易,那么多的钱全花在这小丫头片子身上,浪不浪费。”
这话一说,女人立马/炸/开锅,她捂住女儿的耳朵大喊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在这儿搞重男轻女呢,你也是女人,怎么就看不得生女孩儿,女儿哪里比儿子差了?!”
“还有,那钱不光是你儿子挣得,还有我卖首饰的钱,就算需要再多的钱,我也要我女儿的病治好。”
“你、你还卖了首饰,败家子,真是败家子。”老太太手指颤抖地指着女人骂道。
“东西是我的,你无权管,难不成败你家了?”
“你嫁给我儿子,就是败我们家了,你嫁进来,你和你的东西都是我儿子的!”
“那既然这样讲,你嫁进来,你和你的东西还都是公公的呢,现在公公死了,你怎么也不跟着陪葬!”
“你、你!”老太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左右为难,劝道:“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先回去吧。”
“晓雅,你也别怪妈,她也是想翘翘痊愈。”
男人去拽女人的胳膊,却被女人一把挥开,女人脸色难看道:“陶帆,我告诉你,马上让你娘回乡下去,这里不用她来照顾翘翘,我一个人能行,就算照顾不开,我也宁愿去请护工。”
“不行,请护工难道不花钱么。”老太太胡搅蛮缠道:“你们就听我的,把这符水一喝,立马药到病除,把翘翘给我。”
“你给我走开。”女人躲避着老太太伸来的手,嗓音尖利,喊着丈夫的名字。
男人上前拉住老太太,满脸纠结无奈,他叹道:“妈,您、要不然您回去吧,在这里毕竟辛苦,回家享享清福,等翘翘病好了以后,我们就带她回去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