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容回忆不起更多约定晚宴时的细节,只要一想,脑袋就会隐隐作痛。
不论如何蒋华容要先把这个即将发生的大隐患解决掉。
“我让她做这样的事情吗?”蒋华容喃喃着,她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怎么会容忍纪晴雯在别的人面前展露身体?
“当然是取消。”
“好的,那我跟纪小姐说,让她不用准备了。”
“她知道这件事?”
“知道啊。”
蒋华容只感觉一切都非常荒谬,在这件事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提出过反对吗?
似乎看穿了蒋华容的心思,乔秘书说:“您以前对她做过更恶劣的事,可能她习惯了吧。”
能被乔秘书称为“恶劣”,想来是真的令人难以接受。
蒋华容终于不再好奇为什么小说里纪晴雯走得那样决绝。
原来,自己做过了这么多的事而不自知。
“不过,我想不论您提出什么要求,纪小姐都听从,她……”乔秘书盯着蒋华容手上的手工戒指,“她似乎太敬仰您了。”
“只有敬仰吗?”
“我可不知道。”乔秘书举手做投降状,离开了蒋华容会议室。
蒋华容想着今天的事,又记起那天纪晴雯被羞辱时的一言不发,她没了处理集团事务的心情。
心情郁结是乳腺癌最常见的诱因之一。
纪晴雯到底积攒了多少失望,最后才毅然离开?
蒋华容转着手上的戒指,摩挲着外侧的“j≈j”。
悲伤是爱必须承受的代价吗?
明明此时此刻,纪晴雯仍为她所拥有,但她总能感觉到天道与她为敌,齿轮悄然转动,纪晴雯的轨迹已经在悄悄地偏离。
蒋华容不能容忍,她放下手边的工作,马上返回别墅。
路上,乔秘书给她带来了另外一个重磅消息。
“远小姐今日抵京。”
远斐回来了,那么,有一件因为远斐而起的终极大祸,是不是也已经埋伏在时间线上了?
回到别墅,已经是黄昏。
夕阳像血一样,照得人心神不宁。
纪晴雯在洗澡。
水声哗啦。
林父打来了电话。
蒋华容走到书房接起。
“蒋总。”林父的声音苍老却又威严,更暗含一股涌动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