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下意识紧了紧腿,迟疑出声:“阿烬,我,我不想骑马了。”
她示弱松口,彻底知了难,不再任性逞强,娇怯怯地只想要他抱着自己安抚。
“勒马减速,停蹄,这些内容,学骑时公主都做得很好,怎么现在是完全都还给先生了吗?”
韩烬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启齿慢悠悠故意为难,“口令叫停,马驹岂会懂殿下之意?”
宁芙愣住,目映茫然,“可是你能听懂的呀。”
“既要身临其境,现下我又怎能懂?”
他箍她的腰,边反问,边继续一下挨一下地掠地攻城。
“那要怎么办?没有穿骑装,不能再骑了。”
宁芙忍不住往上缩,面显急慌,吸鼻带着哭腔,继续咿语,“身上着的寻常衣裙太单薄了,马鞍……马鞍又不好。”
韩烬垂目,往自己腰腹上略扫一眼,吸气吟道:“马鞍,如何不好?”
宁芙犹豫一顿,似在琢磨合适的措辞,半响才颤睫开口。
“仿若锥刺般,不甚舒适。”
“锥?”
闻言,韩烬动作一定,微眯眸,里面泛起腾腾的危险意味。
宁芙凝着楚楚的美眸看向他,当下毫无防备。
而韩烬则一声冷嗤从喉咙溢出,随后犯起狠意来如棍棒径自贯抵,嘴角衔着隐约的快意报复。
“殿下实际感知,可还要继续唤其作‘锥’否?”
相隔衣纱,几忽嵌进。
他如是睨眼问道。
…
向后昂颈,韩烬吸了口爽凉空气,问言后直等半响却依旧未闻回答。
“芙儿?”
猜她应是不忍羞,韩烬抬手往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再唤却仍无动静。
他这才觉得不对,忙伸臂把人从怀里托腋扶起。
入目,就见怀里的娇娇不知何时已酣然晕迷过去,更不知是醉意作祟,还是受不住方才癫狂冲逆而昏晕。
“方才不过做做样式,尚未实操,怎就这般娇气?”
他摇叹啧了声,缓了缓火,之后将人打横抱起稳放在榻上。
待公主缩身躺舒服了,他俯身吻了吻她额心,起身时还不忘帮她仔细掖好被子。
今日他趁人之危,心里更清楚自己做得究竟是什么畜牲事。
待芙儿明日醒了,若想打想罚,他绝无一个二话。
沉积多年,方才瘾释得痛快,叫他即便事后被捅上一刀,也觉值得。
只是芙儿眼下醉成这个样子,今夜定是回不了宫,韩烬不想夜深露重还折腾着她起身,可留宿公主府又实在不妥当。
他只好思量他法。
半响起身,欲寻柏青去向候守在府门外的太监车夫传话,可他刚迈出一步,就留意到自己袍身腰腹处,此刻正洇着片不小的湿痕,痕迹成不规则状,从深到浅向外团晕。
他目光定在上面,指腹遂落,沾了沾,而后放至鼻尖来嗅。
味道已淡得细闻不出,可不知被什么勾着,他放低姿态,竟生出去吮指的冲动。
最终未果,他厌嫌自己手脏。
手重新放落下去,指腹连带躁意,摩挲反复。
而后,韩烬眸子恻沉,转眼看向榻上睡颜安稳的宁芙。
知她沉睡听不到,于是毫无顾忌,更半丝伪装未带地目光睥睨,直接荤话粗鲁出口。
“浪费了许多,下回……”
他微顿,神容显得那般正经,而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唇,只眸底隐透病怔般痴狂:“下回,芙儿全部喂到这,好不好?”
……
近日负责接送公主出宫回宫的小太监,名唤小安子。
他值任不久,更没什么处理特殊情况的经验,尤其像今晚这般,五公主殿下罕见醉酒昏晕,又任性不肯回宫,坚持留在公主府内不出来。
眼看要到宫中门禁时间,他思忖不出办法,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慌措之中,他犹豫作想要不要返回将军府,去寻谢将军帮忙。
可才刚有这个念头,公主府的大门却骤然从里被推开,他惊凛抬眼,见一男子沿阶而下,又直直冲他而来。
“你回去吧,公主今日就歇在这儿了。”
柏青直接开门见山,说着还往小安子手里送了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