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得赦,冯远征一愣,随即惊喜激动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可韩烬的话并没有说完,于是在其万分感激的眼神中,韩烬毫无犹豫地正式对其下达死刑。
“我看你这大女儿倒十分顺眼。除了她,冯府上下全部处死,若有求情者,同罪处之。”
平地惊雷,万念俱灰。
听到尊主下达死令,冯远征做梦一般,恍然原地怔愣,一字一声都艰难发出。
其大娘子张氏闻听此言,几乎一瞬间吓得昏死过去,其子哭泣软瘫在地,其女则目光凶狠狠,如平日一般对着冯梦玉出言不逊,恶言以对。
“你这个贱人生养的,凭什么全家上下就你能活!”
冯梦玉看了眼被尊主抱离喧嚣的宁姑娘,心存一瞬感激,之后很快收眼,同时恢复了眸底的一派冰冷无情。
她被尊主手下松了绑,而后起身敛衣,口吻平静地作答。
“凭什么……因为爹爹把我生得顺眼呀,尊主方才不是已经亲口说了?”
说完,冯梦玉不再留情地离开。
从此,‘冯’从此不再是她的姓氏,她随母姓,心有所依。
作者有话说:
解决完东崇,就娶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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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烬没有回王府, 而是就近将宁芙带去了西潭独院。
将人抱进卧房后,他吩咐院内随侍将热水烧好, 再装桶送进浴房。
一切备好后, 他将其他人遣下,之后掩门合帘,抱着宁芙去了里面的隔间。
他没有直接将宁芙放进腾冒热气的浴桶里, 而是小心翼翼又向前几步,将她稳抱到一张梨木椅上。
站定,他握住她的手腕, 空出的一手则慢慢掀起她的衣袖, 不敢用力,之后向上轻轻敛去。
雪白的皓腕入目, 再往上是更为皙嫩的纤细手臂, 韩烬目光随动作上移,眸底也随之暗沉。
她肤白,原本嫩肉被轻捏一下都会堪堪泛红的透娇, 可此刻却全然失了莹洁光润, 其上触目惊心, 密布着几道磕碰出的红紫淤青,直直锐刺着他的眼。
韩烬握着宁芙手腕的力道不由重了些,呼吸也渐沉, 循此往复缓了半响, 才终于将心头翻涌的不愉情绪艰难压下。
松开她的腕,他面无表情着抬手再次向上。
先是用手背蹭擦过她的脸颊, 之后下移, 开始动指除解她领口一侧的系扣。
宁芙眨眨眼, 很快觉出脖下一凉, 还很痒。
虽然被他正面直盯,难忍有些羞窘,可知晓他的用意是为自己检查伤势,便怯怯避过眼去,并未用力挣抵阻止。
很快,上半身被剥除干净,只堪堪脖上挂着件小小的藕粉色兜衣。
她原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仅剩的衣角还是被他无言捏紧一拽,随之,后颈挂着的兜衣系带轻易坠落,直直掉进他布茧的浑厚大掌里。
宁芙目光向下,耳尖瞬间讪热。
好像包裹花蕊的外层绿叶忽的被外力强行剥除,于是未成熟的花蕊猝不及要提前遭受风雨的摧残,宁芙下意识缩了下肩膀,蕊红被牵动上下浮涌着一颤,如此堪堪全映在韩烬眼前。
他视线自然被引,也一瞬定格。芙儿那处生得极好,就像一双并蒂的熟桃,任谁不遮蔽地目睹上一眼,大概都要魂牵梦萦,更想摘得,捧着吮咬。
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韩烬忍了忍躁地移开眼,散去那些靡靡念想,开始万分细致地帮她检查伤处,从肩头锁窝,再到胸脯腰腹,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两条纤弱手臂,前后确认一遍具体有几处伤痕。
整个过程间,宁芙手指不忍蜷紧,放松,再蜷紧。
就这样硬着头皮,迎着他晦暗强掠的目光,将自己身上每一寸位置于他展露无遗。
他目光灼灼,指腹的茧更异样磨人,宁芙咽了咽口水,只想叫这难忍的过程能快些结束。
可偏偏对方检查得十分尽心细致,不肯在她身上疏漏一处。
“阿烬……”
宁芙叹气,伸手攀附上他的肩头,当下只觉自己身子都要被他盯看得发软了。
韩烬顺势单手落在她后腰上,目光终于回敛。
他安抚一般轻拍了拍,不敢用力,更不敢收紧,半响之后才沉沉出声,“他打了你。”
口吻明显忍耐着怒意,以及杀戮过后依旧无法释怀的积沉愤懑。
宁芙抱紧他摇头,“没有。他们将我掩藏在木箱里,转移过程难免磕碰到,我身上那些很少是磕伤,其实更多的是这几日生出的潮疹。”
韩烬松了口气,可心头的戾意并未消退多少。
他又问:“是不是很痛?”
宁芙枕在他肩头如实道:“只痒一些,痛得并不明显。”
“还是要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