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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生气(1 / 2)

缘娘的怨已去除,现在能让nv屍动起来的,只有施展怨偶的傀儡师。

黎辉很快知道nv屍动起来的原因。

nv屍抓狂的甩动身t。洞x被摇得不停晃动,原本钉着她的照尘掉到地上。她重重落地,紧盯着黎辉他们。

魔神仔被晃得站不住脚,一pgu跌坐在地。他疑惑的看着抓狂的nv屍,道:「怎麽回事?缘娘姐姐的怨不是已经解开了吗?她的遗t怎麽还会动?」

黎辉紧盯nv屍,冷静道:「现在在遗t身上的怨不是缘娘本来的怨,而是c控遗t的傀儡师的怨。」

大意了。

他以为只要解开缘娘的怨,就能连带解决c控者的怨。

但怨岂是那麽好消除的,消除这一个还有另一个,而且每个怨所憎恨的都不同,解决方法不一。

魔神仔看向黎辉,手指nv屍,道:「现在怎麽办?不会要这麽烧了缘娘姐姐吧?这样她的灵魂会受影响吗?」

黎辉:「当然会有影响。即使现在在nv屍身上的怨是他人的怨,但总归都是附在她身上,要是这麽烧了,怨依旧会找到灵魂。」

他严肃道:「甚至会因不是本身的怨而侵蚀灵魂,将灵魂啃食殆尽。」

魔神仔的脸一瞬间霎白,道:「那你别再那罗罗嗦嗦了,赶快想办法啦。」

「……」

说得简单,你以为办法很好想啊?

黎辉心想。

他想叫魔神仔不要只顾说,也去做些事:「小鬼,你……」突然,他感觉握住安容的手有gh热感。

他放开安容,将那只手抬到眼前。

「!」这一看,他直接傻在原地。那只手满是鲜血。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受伤,那受伤的只有他刚刚一直抓着的人。

他转身看向身後人。

只见对方面上平静,但脸se惨白的盯着nv屍。右手衣袖被划开一道,血ye沿着指尖滴落在地,形成片片血花。

是nv屍在抓狂的那一瞬伤到的,虽然他反应快将安容拉开,但还是出事了。

因为穿着婚服,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受伤。看衣袖的破口大小,跟不断滴落在地的血花,伤肯定不轻。

可当事人却一脸平静,彷佛没有受伤似的。

「喂。」黎辉拉过安容受伤的右手,道:「你受伤都不会叫的吗?」

看着安容这样不关心自己,他心里有gu躁动。

从以前就是这样……受伤了都不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安容被黎辉吓了一跳,先看看被黎辉抓着的手,再看微怒的黎辉。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心里有些心虚,道:「抱歉,我没注意到,之後……」

「别再有之後。」黎辉大声道。

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怎麽还有之後!

之後还想怎样?断手?

那麽不珍惜自己!

他这一吼,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住了。

魔神仔怔愣几秒,道:「你怎麽突然大吼了?」

「日炎……!」安容想说些什麽,却看见黎辉身後的nv屍正蓄势待发的朝他们扑来。

他正想道「小心」,却见对方转身一挥手,nv屍顿时一动不动。

黎辉:「别人说话别打断,你不懂吗?」

nv屍:「……」

现在什麽情况你不懂吗?!

黎辉0出一块帕子,开始替安容包紮。

伤口深的见骨,血流不止,光看都能感觉到痛。

他对缝合这类的包紮不熟,而且手边又没针线,所以他用帕子将伤口处缠的很紧。

期间,安容想让黎辉先去处理nv屍。但他觉得现在自己多说一句,就会被对方骂一句,所以决定不说话。

他们不说话,就连一旁的魔神仔和nv屍也没发声。一个乖乖站着给包紮,一个专注在包紮,另外两个看着他们。现场安静无人声,只有布料摩擦的包紮声。

伤终於包紮好了,虽然还有血流出,但总b之前好多了。

安容看着被包紮的手,又看着黎辉,道:「日炎,这个……」

「别说话。」黎辉打断道。

他严肃的看着安容,眼里微怒,道:「等事情解决完,我带你回九重山。在那之前站在这里别动,知道吗?」

「……」安容不知道该回什麽,黎辉又问:「知不知道?回答。」

这次,安容乖乖点头。

得到回应,黎辉转身走到nv屍面前。

魔神仔见他走去,站起身道:「你怎麽了?突然大吼,想吓si人啊?」

黎辉头也不回道:「看到一位不珍惜自己的人在面前,你不气?」

这句话是回答魔神仔,却像是说给安容听。

魔神仔思索一会看向安容。又看回黎辉,道:「你说话g嘛那麽直接?跟人结怨啊?」

黎辉却道:「我们彼此彼此。」

「……」

他知道黎辉现在很生气,但这气也太大了!

明明给人的用剑打?

他想问黎辉这些疑惑,却想到黎辉现在处於生气状态,问出来反而会被呛也说不定。

结论,之後再问吧。

黎辉经过他面前时,他抓着黎辉衣摆,道:「缘娘姐姐没事了?」

黎辉停下脚步看他,道:「没事了,她现在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闻言,他开心道:「太好了,谢谢。」说完,便跑的缘娘身边去。

黎辉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黎辉第一次从魔神仔口中听到「谢谢」二字,他怔愣一秒。之前这小鬼总是对他直言直语,态度要差有多差,要不差有多不差,总之印象很不好。

他本不期望能从小鬼口中听到谢谢之类的字眼,现在听到了,反倒有些不适应。

他看着在缘娘身边不知道在做什麽的魔神仔,小声道:「不客气,」

安容从黎辉要他站着别动後,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也没说任何一句话。即使黎辉走来,也依旧站在原地。

黎辉来到他面前,微微皱眉道:「怎麽还站着?可以坐下休息啊?你手上还有伤。」

安容疑惑道:「可……是日炎你让我站着别动的。」

「……」

对啊,是他让安容站着别动。

但真的就站着不动?!

别人说什麽就做什麽?这麽傻?

短短时间里,他已经t认到失忆的安容,和以前的安容差别有多大。

以前的安容不会轻易相信人,也不会那麽听话。

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安容吗?该不会是其他人假扮的吧?

不,不会,眼前人确实是安容,他可以确定。

黎辉叹道:「先别站着了,你有伤,先坐下好好休息。」

他找到一块大石,轻拉安容到大石上坐下,随後用传音术通知余歌,请她尽快过来。

在等余歌到来的期间,他开始检查起安容身上所有的伤,不只是手,连被衣裙盖住的脚也要检查。

见黎辉要看盖在裙下的脚时,安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而且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抓着黎辉准备撩裙的手,道:「日炎,我的伤都在手上,脚的话……就别看了。」

黎辉抬头道:「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藏着伤没说,要是更严重怎麽办?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为好。」

若是黎辉仔细看,会发现安容的耳根已染上一层绯红,不过他现在注意力都在安容的伤势上。

安容:「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我脚上真的没伤。」

黎辉:「我不信。」

「那怎样才能让你信?」

「亲眼所见。」

「除了这个。」

「没有办法,我就是要亲眼所见。」

「……」

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

一个坚持不让看,一个坚持要看,把彼此眼睛看的都快没了,就是不想服输。

最後,还是安容败下阵,叹道:「你看吧。」

想想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人家是好意,要是坚持拒绝就有些失礼。而且两人都是男的,跟对方看脚又有什麽关系。

这麽说服自己,安容收回手。

黎辉掀起他的裙摆,结果……

安容裙底下的脚缠着一层层绷带,虽没有散开,但上面染满大片深红。可以看出,绷带下的伤该有多严重。

说好的没伤呢?

这是什麽?

当我傻子吗?

黎辉盯着染血的绷带,手紧紧握拳,隐忍心中一gu怒气,抬头看着说「脚上没伤」的人,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伤?」

你都不痛吗?怎麽能说是没有伤?

黎辉很想这麽说,但见安容撇开眼不敢面对他的样子,便又生生将话吞回去。

他托起安容的脚,解开缠在腿上的染血绷带,心道:「得想个办法,让他以後受伤都要说出来。」

绷带足足包了三层,每层都有浓浓血se,绷带下的腿跟双手一样,布满许多细小伤痕,不断出血。

是经历什麽才伤成这样?

这个疑问一闪而过,但即使问眼前人,估计也得不到答案。

他用灵力开始紧急处理满是伤痕的那双腿。

以灵力为丝线缝合伤口,不再出血,能在手边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对伤者做紧急处置,是修药宗人入门时都得学会的基础技能。

这种方法虽很耗灵力,需要的专注力极高,一不小心就会让前面封好的伤口裂开。不过只要练到滚瓜烂熟,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能好好替伤者缝合。而且实用x广泛,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战场上,任何时候都好用。

除了药宗以外,有些宗派也会将此法当成入门基础,要求刚入门学生必须学会,不然就直接逐出师门。

黎辉主修剑宗,对此方法不熟,加上他拜师时,师尊又没强迫他一定要学起来,所以他跟此方法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甚至没擦上边。直到遇见安容。

以前安容时常受伤,对此法十分熟练,他们两人又是好友,久而久之,黎辉对此法也有些熟练。虽不到能快速缝合,但能让伤口不再出血,这点他还是能做到。

伤缝好了,但没有乾净布料,黎辉只能先用自己衣服代替。

见黎辉撕下自己衣服充作绷带,安容想开口阻止,但又想到对方还在生气,自己开口阻止只会让对方更生气。他不想让黎辉这麽生气下去,於是安静闭嘴没说话。

处理完脚,黎辉起身道:「手给我。」

安容乖乖伸出手,对方开始帮他处理手上的伤。

一番处理下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因不断用动用灵力,黎辉脸上有些疲惫。见状,安容道:「日炎,谢谢你替我处理伤口。你也坐下休息会。」

然而对方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道:「那你能保证,以後手上都要跟我说吗?」

「……」

他不晓得黎辉怎麽突然问这个,但为了让他能好好休息,他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得到回应,黎辉席地而坐,靠着安容坐着的大石闭眼,道:「你以前时常受伤,每次见你都是在处理伤口。」他看向安容,问道:「你该不会是天生就时常受伤的t质吧?」

对於黎辉突如其来的对话,安容先是一怔,随後笑道:「听你这麽说,我想应该是这样。」

「你这样子,真担心以後有没有姑娘看上你。」

而且你还长得像nv的,说不定先是男人看上你。

黎辉心想,却没说出口。

安容:「这种事通常都看缘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黎辉:「要是没有呢?」

「那就一个人过小日子,也挺不错的。」

「看不出,你挺随x的。」

两人有说有笑,聊得都是些无聊小事,黎辉时不时提起跟安容曾经的过往,而对方则静静聆听,必要时给出回应。

他们这副样子,就像许久未见的知己好友,又像感情融洽的神仙眷侣。

魔神仔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刚刚在帮缘娘超渡,祈望她能尽快投胎。虽失去法力,但他依旧是位神明,帮一位nv子超渡还是行的。

黎辉注意到他,挥手道:「小鬼,你来啦。」

魔神仔:「嗯。」他有些闷闷不乐。

见此,安容问道:「魔神仔大人,您怎麽了?是什麽事让您不开心。」

「我不是不开心,只是……」他低下头,双手放在身後,眼神不断游移,道:「我能跟你们走吗?」

此话一出,他们皆是一愣。

黎辉问道:「你不是神明吗?能随便离开山?」

魔神仔:「以前不行,但现在行了。」

「为什麽?」

「相知山现在已经没人居住,我的塚又被人破坏,继续待在山里也是无聊,不如跟着你们。」

神明一般不能离开他们的出生地,因为他们有身为神明的职责。倾听人们的祈愿,完ren们的愿望,成为人们的信仰,成为人们的心灵支柱,这就是他们的职责。

要是神明随便离开出生地,就很难听见人们声音,当然也无法帮助人们,久而久之,人们会对神明失望,改信其他神明。所以,神明不能随便离开出生地。除了几种情况以外。

其中就有,当地人们部si绝,不会再有人祭拜。这样的神明,就不用在顾虑人们,可以自由的去向他方。魔神仔现在就是这样的神明。

他之所以会一直待在相知山,是不希望被人抛弃,所以才一直待在山里,成为山中居民心目中的神。

现在,相知山没人居住,不会有人去祭拜,不会有人来陪他玩。

与其一人待在这无聊的山里,不如跟眼前这两人一起去看山中以外的地方,这样或许会更好玩、更有趣。他是这麽想的。

黎辉手抵下颔思索,随後看着魔神仔,严肃道:「你要跟我们可以,但我们不能保证之後你是安全的。」

毕竟之後,他要帮安容回覆记忆,而安容还有银鬼这层身份在,往後会遇到什麽,他们都不得而知。

魔神仔听後,只道:「无所谓,只要能跟着你们,怎样都行。」

能跟漂亮哥哥一起,怎样都行。这句话他没说,以免被黎辉听到惹得不愉快。

黎辉:「好,既然你决定跟着我们,那得给你取个新的名字,不然一直叫你魔神仔也挺怪的。」

魔神仔:「好啊,那你要给我取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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