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听的?”我失笑的轻轻弹了苏生额头一下,“这个就当是你八卦的惩罚。”
苏生马上夸张的扶着额头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可爱的“嗷”了一声。
“行了行了,我根本就没有用力,你还要假装一下,苏生,小戏精啊。”我把苏生从沙发上拉起来,还是有些担心的替他按揉着额头。
“哈哈哈哈哈。”苏生得意的笑了起来。
“当初确实脾气暴躁,这个是真的。”我坦然自己的缺点。
虽然也害怕苏生会因此而讨厌疏离我,但是总比让苏生感觉到谎言得好。
“哇。”苏生盯着我,星星眼一样,充满了光亮,“哥,你当时替同组演员解围时候的动作超帅!”
“怎么,开始有一点崇拜我了?”我有些开心,看着苏生的时候心里柔软成了一团棉花。
说完才惊觉,竟然和小戏精一样开始有些臭屁起来。
“嘁!”苏生立马扭过头,有些不屑得耸耸鼻子,“和我一比,哥你还差的远呢。”
“对对对,你最帅了。”伟大的男孩子的虚荣心。
我忍笑应和着。
“好了,开始拍吧。”苏生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视死如归,还打气似的拍着我的手掌,我反手握住苏生的手,微微用力,鼓励道:“还差一点这场戏就结束了。”
“好了,哥,你把导演叫过来吧。”苏生大手一挥,颇有一种挥斥方遒的伟人感。
接下来还是刚刚那场戏,镜头仍然着重拍摄我和苏生纠缠暧昧的手腕。
接下来还是刚刚那场戏,镜头仍然着重拍摄我和苏生纠缠暧昧的手腕。
拍摄过程中,苏生依旧很害羞,但是因为有刚刚的缓冲时间,堆叠的害羞逐渐被冲淡,没有继续累积。
镜头继续跟进,从苏生抗拒却又无法逃避的怯弱神情,到让人肆虐程度不自觉中飙升的流着泪的小鹿眼睛,再到我和苏生纠缠的双手。
说是不做到最后,但是孟霖也没有委屈自己,反而用手指紧紧扣住捆绑方鹿的衣服,他的手背上青筋暴出,即使方鹿手腕不断挣扎,但是他的双手不仅没有挣脱,反而距离炽热的存在越来越近。
“斑比,摸好点,否则刚刚的承诺可就不作数了。”孟霖的眼神戏谑,嘴角坏笑,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肚子里玩弄别人的腹黑与恶劣。
可惜方鹿并不了解。
孟霖话音刚落下,方鹿只能咬紧嘴唇,忽略自己全身所有的不适,双手在颤抖间艰难地朝着孟霖下身伸去。
“嗯……”孟霖被方鹿青涩的手法刺激,闷哼一声,下身性器反而在方鹿的手指间更加胀大狰狞,惹得方鹿害怕的立刻缩手,却又在孟霖有力的强烈掌控下,被拽住捆绑手腕的东西,在方鹿不愿意的侧头中一点一点靠近孟霖下身的阴茎,直到再一次重新紧握。
“再逃避一次,我可要毁约了。”孟霖身体下沉,吻上方鹿赤裸的肩膀,在上面涩情的舔舐吮吸,留下几个鲜红艳丽的吻痕。
方鹿只能忍着不适,嘴唇紧绷,在孟霖看戏的眼神注视下继续胳膊微动。
释放以后,方鹿起身立刻想要去卫生间,却被孟霖搂进怀里一动也不能动弹。
“去哪里?”
在狭窄的沙发上,两个人侧躺着,孟霖胸膛紧紧贴在方鹿后背,说话间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了距离,彼此间身体的温度在紧密接触下互相纠缠,孟霖下巴靠在方鹿颈窝处,看着方鹿发红的耳廓,故意问道。
“去……”方鹿紧张得不敢呼吸,也不敢动,只能小心翼翼回复道:“我准备去一趟卫生间,请问可以吗?”
明明听到了方鹿呼吸间的紧张,孟霖却恶劣的吻在方鹿赤裸的后颈,仅仅是牙齿轻轻啃咬,就在方鹿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吻痕。
一吻结束,孟霖问道:“斑比,有没有人说你哭起来很好看?”
“什么?没有人说过,他们都害怕我。”方鹿瑟缩着脖子,想要摆脱后颈让他极其不自在、极其不舒适的感觉,尤其是孟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身体立刻急不可耐地冒出很多鸡皮疙瘩。
有一瞬间,背对着孟霖,仿佛如小鹿般怕生的方鹿似乎突然不见,他皱着眉头,眉眼间有一些暴戾,但不过几秒钟的眨眼时间,方鹿抿起嘴唇,脸上的神情马上再次变得瑟缩与怯懦。
孟霖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把方鹿翻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眼神专注的盯着方鹿,半晌,孟霖突然放肆的笑出了声,“你在逗我笑吗?”他用手指擦干净方鹿眼角的泪水,然后还特意把手指上的水迹在方鹿面前晃了晃。
意思很明显———你看你流着眼泪,谁会害怕你?
方鹿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蜷缩着,似乎要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胸膛不让任何人看见。
“行了,去卫生间吧,免得说我虐待你,洗完来床上。”
方鹿本来很高兴,就连畏惧的神情都因为孟霖的一句话而变得轻松了不少,像一只即将要迈出危险地带第一步的小鹿,可惜孟霖最后一句话立刻打破了他的轻松,再次让方鹿蔫了起来,在不愿意中慢吞吞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不远处已经半躺在床上的孟霖见状偏头轻笑。
随着镜头拍摄方鹿僵硬的背影,这场戏就结束了。
然后就是中午饭,为了方便和节省时间,我和苏生一起在一辆房车里面吃饭。
苏生吃饭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塞嘴巴里一勺米饭以后,眼神很认真专注的继续盯着盒饭里面,仿佛在用眼神挑拣自己下一口准备吃什么。
就在我们快要吃完饭时,房车门被敲响,然后是助理提着两杯饮料过来。
“给我的?”我惊喜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苏生吃干净盒饭,边开心的拿起袋子里的吸管,边回答了我一声“嗯”。
“谢谢,苏生。”我开心不已。
甚至懊恼为什么苏生送给我的东西,我不能拥有一直保存不会让食物腐烂的能力。
这种想法过于的变态,或许会成为我心里的一个小秘密。
———除非遇见能窥探人心“懈”。
苏生给我买的是咖啡,我开心之余,又有点想要知道苏生喜欢喝什么。
所以我看了几分钟手中的剧本,然后装作不经意般,埋头在剧本中问苏生:“突然想起来,苏生你喝的是咖啡吗?”
苏生听后立刻看了我一眼,“不是,是热可可。”
果然是可爱的苏生,就连口味都如此的让人觉得可爱。
我用手遮住嘴角,在苏生不注意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然后在苏生快要注意时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模样,“那咖啡呢,喜欢吗?”
“不,”苏生皱起眉头,表情因为失去了笑意而变得生人勿近,帅气又冷漠,“难喝。”
最后判定了咖啡在他心目中的属性。
冷漠的苏生在我们这几天的接触中已经几乎是悄然褪去,但是并不是说苏生是一个很轻易就能够接触的人,相反的,他很客气,就比如今天的咖啡,目的是为了答谢我那天的夜宵。
看似可爱的苏生,貌似是一个傻傻的小年轻,实际上他的为人处事十分的到位,头脑聪明且理智,不会让接触他的人感觉到不舒服,但也绝不会让接触他的人感受到他的软弱。
所以我忍住唐突的想要夸赞苏生的溢美之词,而是淡淡的轻笑了一下,随后举起自己手中的剧本,“下午的戏,我刚刚仔细看了一遍我的,所以,我有那个荣幸请你和我一起顺一遍吗?”
苏生显然深谙撒娇的手法,一点也不会拘束自己,反而在喝完最后一口热可可后,眯起眼睛笑得开心,语气也很大胆直白,“当然可以了。”说完后甚至开心地自己点头表示赞同。
苏生热烈的回答感染了我,我我跟着他开始莫名其妙的更加开心起来。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我和苏生预演的速度快极了,虽然他的演技青涩,还需要改变一下细节之处,但是在对于角色的感悟上却已经相当到位,甚至还加入了自己的小构思。
“你很棒。”我朝着苏生竖起大拇指。
苏生臭屁的抬起下颌,眼睛亮晶晶的,“那是当然!”
我的心开始痒了起来,即便是最平常的呼吸,也会加剧这种强烈的瘙痒程度。
尤其是在拍摄时,苏生变成了方鹿,我变成了孟霖。
孟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着柔弱的方鹿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我不行。
在亲吻苏生脖颈时,我的呼吸紧绷而难以控制,下身的性器在感受到苏生望着我的眼泪时硬到疼痛不已,想要释放,却因为害怕苏生感到有任何骚扰感而僵硬在原地,后背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身体冷热交替,苏生手指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性器,那一刻,我粗糙杂乱的呼吸达到了顶峰,只能用难堪的话语为难方鹿时借以发泄。
那时思想止不住游离的我想到———或许这就是迟来的一见钟情。
之后我们因为需要单独拍摄一些单人的片段,所以除了偶尔能在房间内偶遇以外,其他时间都错开了时间。
因此,看着是两个人的房间,实际上却经常性是一个人的暂住。
直到我们错过了一周以后,迎来了我和苏生的第一次营业活动。
营销号早已经被授意发出了我要演耽美剧的消息,有些标题甚至写得很是轰动,说什么知名影帝周烬竟然堕落到开始演耽美剧,还有什么落魄影帝周烬竟然自甘堕落开始和不知名演员演耽美剧。
乱七八糟的,说什么都有。
这一次营业活动的主办方不是很出名,说是首饰之类的。
在做妆造之前,我终于见到了苏生,见他手中正拿着几张a4纸,是主办方的商品信息。
我摆摆手,让周围的助理都出去,在门被关上以后,我坐到了苏生旁边的黑色旋转椅子上,可惜苏生低头看得过于认真,面无表情的十分冷淡的样子。
于是我屈起食指轻轻敲了一下苏生前面的化妆桌,苏生听到声音立刻抬头看向了我的方向,“是你啊。”苏生原本睁大的眼睛立刻有些萎靡下来。
我看见后故意逗他,“小宝宝怎么了,见到我这么冷淡。”
苏生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对我的玩笑话置之不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张,我盯着那几张纸有一点醋意,可惜没有什么立场,只能咬紧后槽牙,冷冷地眼神掠过那几张纸。
下一秒。
“不要紧张。”我的手掌抓住苏生的椅子扶手,强硬的将苏生转到了我的对面,然后食指挑起苏生下巴,霸道地让他的眼神只能看向我。
“有我在呢。”苏生脸颊有些肉嘟嘟的,摸起来手感好极了。
苏生还是皱着眉头,颇有些烦躁,毛绒小狗狗翻脸不认人似的,直接侧头甩掉了我手指的钳制,表情皱巴巴的,还凶狠烦躁的瞪了我一眼,“别烦我。”
可能是我的滤镜过于深重,竟然觉得这样的苏生萌得想让我吻他。
我盯着苏生红润嘴唇的目光变得阴暗,偏偏苏生还一无所知地抿嘴,仿佛是性暗示,我忍耐着,压抑着,嗓音变得沙哑,充斥着单纯苏生不清楚的克制情欲。
“以后最好别这种表情看别人。”我食指按压在苏生皱起的眉头间,喉结滚动,笑得无奈起来。
“啊,什么?”苏生茫然的看着我。
我闷笑一声,“因为太可爱了,宝宝,你真是个让人喜欢的小宝宝。”
“喂,周烬,你有毛病,我要是语文老师就罚你写一百遍帅字怎么写。”
“是是是,”我弯腰抽走苏生手中的纸,拇指和中指并拢,在苏生侧脸的镜子前打响,引导苏生看向自己椅子前的镜子,“化妆就好,不用那么紧张,我教你怎么应付他们,你只管笑得开心就好。”
苏生听后立刻朝着我呲牙假笑,仿佛装作凶人的小狗狗,实际上尾巴摇得很欢,是被哄好了的开心模样。
“宝宝,你这样也很可爱。”我捏着苏生两侧脸颊笑得愉悦。
苏生立刻收敛笑容,撇撇嘴,傲娇小狗似的。
但是在我准备开门叫化妆师走进来时,却听见了一声有些小的“谢谢”声音。
我回头,冲着看我的苏生微笑,“不客气,宝宝。”
“哼!”苏生表达对这个称呼的不满,马上胳膊抱胸把转椅转了过去,用后脑勺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