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反应过来:“鄂温克族人的木匾留言?”“嗯,你不是说浪漫嘛,那就值得一看,而且北州的星星绝对比你从前在城市里看到的要明亮得多,去吗?”花月这才来了兴致,回道:“去!”两人从鹿苑回来后,已经在下午补过一觉了,晚餐又吃了美味鲜鱼,这会儿是体力精力俱佳的状态,没有不去的道理。花月起身要去换衣服,封铎抬起食指,指骨向下敲了下桌面,闷闷的一声响,吸引她驻足回头。“把这盘肉吃了,我还是头一回这么细致给别人挑刺,不吃没下回啊。”花月莞尔一笑,重新坐回,好歹算给了面子。……他们出发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北州晚空璀璨,苍穹星繁,两人驾车沿着岭中林道一路向北驰骋,途上,群4弍2尔武九依私栖,高挺的松樟树成为车窗外不断连的倒序帧影,视野前方的参天森木与星幕共作同一张深蓝色画布。封铎将越野车开上一个高坡,轮胎与石粒、冻土摩擦的声响鼓震人心,他选在观星视角最佳的一处熄火停下,而后从后备箱取来两个防风迷彩棉衣,一个自己穿上,一个递给花月。“在里面看没劲,得出来坐车顶上,把它穿上,御寒最管用。”“你当是在拍电影啊。”话是这样说,但花月还是配合地下了车。棉服的厚重给人以实实的安全感,她接在手里,看清衣服右胸前绣有北州林业工作服的字样标识。封铎开口道:“放心穿,都是新的。我爸以前在林业局工作,工作服每年发新,他没来得及穿过的那些都收放在储物间了,我下午才拿出来,可能会有点霉味。”“嗯,没事。”两人上身相同的尺寸,封铎人高马大自然撑得起来,然而花月身板单薄,哪怕身高也占优势,穿上去依旧感觉有空荡荡的宽裕。封铎弯身从后备箱里再次掏出东西,一部分放他自己兜里,放不下的则塞到花月的口袋中。夜晚视线不好,她没辨清楚是什么东西,正要开口询问,封铎已经轻松蹬踩着上了车顶,又冲她伏身伸出手。这个高度不低,花月集中注意力,一鼓作气,借他臂力同样坐上了高处。冬日朔风,瑟瑟萧寒。两人头上一齐扣着带绒边的棉帽子,肩膀擦肩膀,紧紧挨靠在一起,冷是真实且分明的。可即便冷,花月依旧拒绝不了这样的新鲜尝试,恣意无拘,任意而为,仿佛此刻连风的味道闻起来都带自由的朝力。封铎给她指明天狼星的方位,又讲常见的冬季大三角星阵,花月辨不明白,但却乐此不疲,不管能不能叫上名字的星星,三三两两,都像在对月下之人调皮眨着眼睛。“怎么样,是不是不白来?”封铎开口,仿佛跟她邀功似的的口吻。
花月由衷:“好看,好像伸手能摸到一样。”说着真的伸出了手,但只坚持了不到十秒钟,便冻得立刻缩回。她没有缩躲进自己的袖口里,因为某人眼疾手快,乘势用火热掌心包裹住她的纤指,带她进了他自己的口袋。也不是不能牵。花月默许他偶尔时刻的动手动脚,比如现在,他根本不老实,捏她指腹,痒她手心,要说这些还能容忍,那他有意无意套她的无名指,此举便轻易惹来花月的咬牙切齿。“……你够了。”“我又没做什么。”花月气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以为她是完全不懂吗?她作势把手抽回,却被他箍紧难动分寸,目光凶凶瞪过去威慑,却引来他的一阵舒畅笑意。“吃点东西吗?”“什么?”封铎这才松了手,指了指她鼓囊囊的口袋,说道:“刚才给你装的,冻梨和冻柿子。”花月这才记起这茬,探手摸进去,语气不掩吃惊:“你还准备了这个。”“尝尝?”冻梨算是比较有名的北地特色,就在手边岂有不尝的道理,花月用双手捧起来,指腹碰到黑色的果皮,只觉腹心凉凉,低头咬一口,汁水丰盈,沁甜凉爽,微微的炸牙刺激更应冬日的寒冰凛冽。好吃,就是拿着冻手。她换了两个指头打算继续吃两口,可嘴还没重新张开,封铎又伸手过来打扰。他从她手里将梨子接过来,细致拿在她方才落指的位置上,作势要喂给她。花月没那么矫情,想拒绝:“不用……”封铎将她打断:“吃吧,梨汁流下来会粘到手,那样很不舒服。”花月:“可粘到你,你不也会不舒服?”封铎弯唇:“你吃小心点就行了。”花月只好不再推辞,她伸手虚扶住他的手臂,歪头偏身,凑近咬梨吃,意识到姿势的怪异,她动作微微不自在,又记得封铎的提醒,于是吮咬时格外小心翼翼,先注意收齿,后用唇瓣含住全部的梨汁,再慢慢往上衔咬住果肉,以此保证一滴不漏。当她重复动作到第三遍时,封铎沉晦着眸子,猛地将手里剩下的一半冻梨丢扔出去,而后在花月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吸吻进去。≈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htl≈lt;/a≈gt;” title=”施黛” tart=”_bnk”≈gt;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