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贵了，我没钱。”

汪悬光的语气不免惋惜。

“不久后我就跟合伙人翻脸了，背上了命案，钱全给了律师。然后和罗伊创业，住过车库，也睡过杂物间。倒是想嫖，可是没时间也没钱。反正生理快感都一样，酒吧找个陌生人又快又方便。有时候车后座里来一发，回办公室洗个澡还能继续加班。”

时间和气氛都刚刚好，秦销终于问出心里盘旋已久的那个问题：“……你和罗伊？”

“不，那是乱伦。”

汪悬光一口回绝。

“罗伊信任我，仰慕我，惧怕我，当然也爱我……是那种……如果我在他面前脱光，他会捂着眼睛吓跑的爱。”

秦销沉默几秒，声音带着一丝沉郁：“他对你的爱很纯洁。”

汪悬光没接这句话，翻了个身，侧躺在秦销面前，望着这双近在咫尺的黑眼睛，问：“那你呢？第一次是和谁？性感保姆？还是高级应征女郎？”

秦销躺在那动也没动，只是微皱了下眉。

他一没有汪悬光对待性的开放态度，二非常在意眼前这个人，不大想提往事，却见她目光灼灼，一贯漠然的脸上鲜活起来，还是说了个名字：“齐淼。”

“初恋女友？”

“……”

“你那会儿都几岁了？二十？还是二十一？”汪悬光明显不信，“二十岁了还是处男……”

“我没嫖过，一次都没有。”

“京少没去过淫趴？请问你在哪里您认识我阿姐的。”

“‘京少’必须得现身某些场合，去了淫趴，才立得起来洁身自好的‘正常男人’人设。”

汪悬光惋惜道：“所以你没玩过多人运动。”

“我一次只交一个女朋……”

没等他的话说完，汪悬光幽幽地打断：“你看了两遍冰雪奇缘，一次陪阿姐，一次陪步桃。”

秦销：“……”

“好吧好吧，你是只跟女朋友做，滥交的好男人，”汪悬光揶揄后，又问，“肛交呢？试过吗？”

“没有。”

“捆绑？”

秦销想了想：“你在办公室用领带绑我那次算吗？”

“69呢？”

“没有。”

“角色扮演？护士服？水手服？校服？”

“都没有。”

“你怎么什么都没玩过？”汪悬光眼中不乏嫌弃，“你总被高跟鞋踩过吧……”

“你想想我的几任女朋友都是什么类型的。”

“步桃是职业杀手。”

“她被父亲性侵。”

“所以你就只是亲亲抱抱然后操？正面、后入、抱操……”汪悬光眼底一凝，突然意识到，“等等，你在餐桌上装了无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