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沈清欢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立刻用自己的手帕堵住了沈清欢的嘴,然后向着沈清欢和阮临楠的面,开口道:“非常抱歉,打扰了二位的订婚典礼——”
“后续我们会有道歉的礼物奉上。”费迪南德说得十分诚恳的,“今天的事情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这样的话,竟然让沈清远有些恍惚了。
精神病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就好像是在几年之前他们曾经听到过一模一样的话,而且他还因为那句话整个人都被囚禁在学校的房间里,面临退学的危机。
而现在他看到了被费迪南德侯爵和布尼安亲口打成“神经病”的沈清欢,沈清远的心中也激不起半点感同身受的怜惜之情。
他只是安抚了一下自己怀里的阮临楠,于是就开口道:“那就麻烦你了。”
他知道对方此刻看到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阮临楠身后的家属。
如果只是沈清欢当年推自己的事情,沈清远早已不甚在意。
但是如果当初沈清欢还推了阮临楠……
沈清远的眼眸中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冷光。
费迪南德侯爵立刻叫现场的侍从将沈清欢拉走,并且赔着笑,开始往外走,他提着一颗心,心中万分唾骂着为什么沈清欢会弄出这种事情来。
更是想着自己的家族要如何出血才能够平息公爵和元帅的怒火。
费迪南德侯爵正这样想着,却在外面看到了阮峰则的身影。
他悚然一惊,分明刚才还看到阮峰则就里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阮峰则就跟着一起过来。
他连忙弯下了自己的腰,熟练地向着这位元帅打着招呼,熟练地对他说着道歉的话。
阮峰则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目光短暂地定在了费迪南德侯爵和他的儿子身上,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
想到自己依然在军部服役的儿子,这样的动作让费迪南德顿时心中一凉。
分明是个结交权贵的好机会,最终竟然会闹成这样,费迪南德整个人都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看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的沈清欢,甚至就连打上对方一顿都毫无兴致。
而他的儿子布尼安,似乎是为了防止自己父亲的责问,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那些害怕恐惧以及藏在骨子里的暴戾此刻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他一把将沈清欢扯了起来,重重的一个巴掌就扇在了对方脸颊上。
让沈清欢的脸颊都被打得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