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也开始不干不净地辱骂对方:“你这个贱人!在晚宴上胡说八道些什么?!”
半夜湿冷的夜风,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沈清欢皮肤上的礼服,原本就不太健康的身体就这样的晚风里摇摇欲坠。
这几样东西让沈清欢很快就全身发热了起来,他的意识迷迷糊糊,浑身发烫,就连布尼安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和巴掌带来的痛感都没有那样明显了。
费迪南德侯爵并不在乎当初布尼安想“玩一玩”阮临楠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也能够猜到这件事沈清欢多半说得没错。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现在都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给对方一个交代。
费迪南德侯爵那灵敏的政治嗅觉已经告诉了他,除开皇室的皇子公主以外,阮临楠恐怕就是这个帝国最为受宠的人物了。
……不。
按照今天晚宴上,皇帝陛下分明有重要的会议,也抽了时间专门来参加订婚宴来看,阮临楠的地位可能和这些皇子公主相比也不妨多让。
他们没有其他可选的,既然订婚宴上他们已经说了沈清欢是精神病,那么就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坐实。
费迪南德侯爵单手支着自己的脸颊,看着此刻刚刚好头被布尼安打得磕在了柜角的沈清欢。
瞳孔中露出了浓浓的厌恶。
他挥了挥手。
一旦沈清欢不能够为他们的家族带来利益,甚至还影响到他的家族之时,费迪南德侯爵看着对方的目光就变成了在看纯粹的下等人的目光。
“把他带到帝国检测机构去进行精神病鉴定——”费迪南德侯爵抬起了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实——你懂吗?”
“而且一定要去最权威的机构,鉴定结果不能更改上报的那种。不然我们没法和阮家交代。”
费迪南德侯爵这样补充道。
沈父依然在家里醉生梦死,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时候是被送到了订婚晚宴上享受荣华富贵。
这几天沈父正在努力地评估着自己两个儿子的价值。
自己的大儿子现在虽然在军部小有成就,但是毕竟还是在军部打工的普通人,未来的前途也不知道在哪,说不定哪天在对星盗的战争里还有可能面临牺牲的情况。
虽然那时候他作为家属能够拿上一大笔安慰金,但也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
而自己的小儿子就不一样了,作为未来侯爵的夫人,他哪怕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够轻松继承家中的家产,并且还能拥有仆人的伺候。
于是这样对比着,沈父终于把自己心里纠结的事情放了下去。
自己从小培养沈清欢这么多年,果然还是应该选沈清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