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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天气浮热儿子伺候您沐浴”(1 / 2)

贺昀在周怀昏睡后便起身,穿好衣服离宫而去。

他既不打算同周怀有什么醒来的温情,也不想直面他醒来后刚清醒的暴怒,更不想传出更多非议。

他本就被许了可以在宫中来去的自由,自然在早上最早开了宫门的时候就离开了。

他回到侯府洗漱之后,小睡了一会。

待到午后张神医来给贺深针灸才醒来。

他看了看日头和时辰,已经大半日过去,到现在也没有皇帝对他杀头收监的旨意,知道自己大半是安全度过了这一场。

待到神医给贺侯爷扎完针,贺昀送神医出府,告知了自己解救他那位朋友的进展,御史台和陛下面前都过了明路,告诉他不日该先生就应该可以被放出来了之后,才得了这么多天来老头第一次的一个好脸色。

他哭笑不得地送走神医,回到父亲房中。

侯府的下人都知道,每次施针之后侯爷房里都不肯留人,也不许人进去,只有贺昀世子才能进去。

今天也同样,挥退了守在门口待命的从仆,贺昀推开门进去。

然后十分自然的,像往常一样,把侯爷揽在怀里给他疏解。

天气已经深春,施针和滚烫的汤药让贺深身子火热,贺深别着头,喘息呻吟,很快就在贺昀手里交代了出来。

一番疏解之后,贺深一身的薄汗,连贺昀都带了点热气。

贺昀看着歪过头不肯看他的贺深,叫了今天的第二次水

“父亲,天气浮热,儿子伺候您沐浴。”

贺深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推拒着:“不可,不妥……别这样……”

他倒像是害怕着什么,还有些奇怪的拘谨羞耻。不知道是害怕自己不体面的模样继续暴露在贺昀面前,还是担心着他们不像话的父子关系会因为洗浴更多什么。

贺昀可不会理会他的意见。

待到热水送来,便直接将侯爷的全部衣服褪去,抱着他泡进浴桶。

贺昀除了在战场上迫不得已,生活里还是颇有些爱洁。

他提出洗浴并没有任何绮思歹念,的确是纯粹觉得这天气浮热,汗湿粘衣,令人不快罢了。

他拿着丝布给贺深擦拭身体。

贺深被他抱进桶里也没有力气再继续反抗,只有手上的力气,也拿年轻力壮的贺昀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给自己擦洗。

贺昀的身上还带了一些似乎很新的痕迹,只是他对于这种事情所知甚少,虽然有所猜测,可也拿不准到底是习武的伤痕还是情事后的痕迹,这种痕迹分布在贺昀带着旧伤身体上看着格外刺眼,令贺深说不出的烦躁。

而且贺昀情态上也带着一些餍足。这种情事过后的氛围,让贺深也十分的不自在。

他对贺昀的事情和交际都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昨夜去了哪里,而就他所知道的贺昀可能会去的地方——不论是晏府还是宫中——又有谁会给他留下这样的痕迹。

贺昀心思十分纯粹,可贺深刚纾解过的又一直在胡思乱想的身体却十分敏感。

在他耐心地擦拭下,竟是又再一次勃起了。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异状,可两个人紧贴在一个浴桶中,又怎么瞒得过贺昀。

他很惊奇的看着贺深,贺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羞耻难耐。

贺昀笑了出来,随着他的轻笑,他再次握住父亲的肉柱:“许是药效还未散去,父亲不必介怀。”

只是这番安慰的话语,不知道两人心里能信几分。

没了衣物的遮挡,贺昀将他抱在怀里纾解的姿势显得就更加亲密无间。

不论是贺昀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自己坐着的大腿,还是垫在他屁股下面,存在感高的不得了的贺昀的阳具,都让他比前几次更加不自在。

更何况,他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药效未过,对于贺昀给他找的借口他根本没有底气。

他想抗拒,可这种狭小的浴缸,亲密的姿势,他稍微动了一下,就感到屁股下面的贺昀的东西稍微抬头了一些,微热硬硬的垫在他的身下。

他顿时停住了动作,不敢再过多的动作,贺深又是震惊又感到无奈。

天啊,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贺昀好笑的看着他不自在的模样,又看着他恍若有所察觉的安静下去,顺从的样子。

这个冷漠的养父,应该不知道他这般摸样看起来有几分不合年龄的天真和可爱。

他一边在水下给他纾解,一边揉弄着他的腰肉,乳肉,看着他因为自己动作羞红的耳朵,轻轻咬住眼前通红的耳尖,轻轻的拿牙齿咬了两下。

贺深被他的动作惊得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弹。

任由这个名义上是他儿子的少年,把年纪更高的长辈的自己,抱在怀里揉弄。他怕自己的动作让事态更加难以收拾。

而他的好像也已经对贺昀的亲密接触十分习惯了起来。

贺深从小到这个年纪,都未曾被人近身,腿残疾之后,更是除了逼不得已的伺候,完全不让人近身。

他脑海里对这样地接触闪过一些他不敢去细想地念头——比如他其实潜意识里早就意识到,他根本不排斥贺昀的接触,甚至孤独多年的他对这样的亲密和紧贴,十分的向往。

也许正是处于对自己念头的一些隐约的察觉,使得他明明处于现在这种几乎是千钧一发的紧张状态,却在安静的被揉弄的同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震惊和愤怒,甚至心底还有些奇怪的说不出的安宁。

他意识到他跟贺昀这样扭曲的关系恐怕不会因为治疗结束停止,而且,恐怕也不会只停在这个阶段。

他隐隐已经有了预感,对预感他不再感到惊讶。

而让他惊慌的是,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抗拒。

……可能这也是因为药效吧,自己脑袋不清楚被情欲裹挟了。

他喘息着,想着也不知道在说服什么的念头。

贺昀昨夜已经放纵过,此刻并没有更多打算,给他纾解出来,擦洗干净,便抱他回床上休息了。

过了几天贺昀又去御史台问询,皇帝暂未追究他,贺昀也并不怎么担心被追究,但却担忧他为张留所求之事,会因此横生什么波折。于是连日下了职,便都去到御史台,几天下来和主审了迟风都混了个熟悉。而御史台也终于在七八日后得到了圣谕,重查沈朗的案子。

却说这回了京,几番忙碌倒比在塞北还还纷扰一点。

本次贺昀从军是因为西北匈奴进犯,匈奴老可汗莫塔的身亡,让匈奴一分为二,本是利好大晋的局面,但偏偏继承了西匈奴的摩利可汗手段惊人,同西夏和南疆结盟,眨眼就吞并了东匈奴。

朝廷本以为这个局面下,西匈奴多少也要休养生息几年,却没想到在击败东匈奴后,摩利从北带兵一路南下,竟打到了云州。

朝中虽然有不少文臣为之震惊,但当时十四的贺昀却并不惊讶,他翻阅过贺深的行军的手记,摩利大胜东匈奴已经是九月末十月初,粮草兵马都消耗颇大,而匈奴自古不事生产,若是春夏还有牧草牛羊,但深秋冬初的草原却是难熬。

与其想当然的认为他们刚刚征战动过兵,应该休养生息而不是南下进犯大晋的塞北,不如说正是为了休养生息才要南下,若能借势趁快夺下一两个城,抢夺粮食物资人口,即使不能占领,只是抢掠些粮草衣物过冬也是好的。

今上晋元帝是从藩镇龙兴,又将藩镇视为大患。他在即位的过程里就扫清了大半拥兵自重的军阀,即位之后更是将军权收归皇室,削弱地方军。

除了边疆戍守的兵,就只有京畿西大营十五万和禁卫军十万的数量。而戍边的兵力又分散在闽南,西南,和塞北。在被摩利可汗打过来的时候,塞北只有十万兵力,而云州更是只有一万不足。在气势汹汹的匈奴面前,毫无准备的云州很快败下阵去,被匈奴所破。

尽管西北统帅镇军大将军李毅很快反应过来,整备军队,抗敌守城,但匈奴已经将战线压到了云州以南的甘州。

贺昀从军时候是跟着禁卫军统领的车骑大将军蒙明,带着洛阳西大营的十万兵马,去夺回失守的城池。

自从晋元帝即位平了藩镇以来,这已经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大规模的用兵了。

从先帝时期就颇擅用兵的李毅将军擅守,而跟着晋元帝一路升上来的蒙明将军擅奔袭摆阵。夺回两州,需要的却是攻城,贺昀正是在这攻城上立了大功,从百户升到了安北将军。

最终二十万的大军成功夺回了云甘两州,蒙明将军指挥追击,将匈奴兵马打退了数百里之远,更是重伤了摩利手下的重将阿律齐。

退兵迅速也有摩利清醒的判断,本就不是全盛的匈奴没必要硬打强攻刚休养生息好的晋朝。在发现守城无望之后,便带上城中粮草,快速撤回了草原。

贺昀也曾和李毅将军讨论过摩利此人,勇武不凡,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是不仅有行兵作战的谋略,更有长远清醒的眼光,假以时日,必成晋朝的心腹大患。

只是当时时节已经入冬,中原的兵马并不擅长在寒冷的草原作战,更何况被匈奴抢掠一空的云甘二州百姓已经经不起更进一步的出击,他们的兵马也只能退了回来。

李毅将军留两万兵加原本的十万兵马,统共十二万兵马防范戍守。而蒙明和贺昀则带兵回京。

蒙明先行到京畿安置兵马,安置后再回京,而贺昀稍晚出发,在云州又多呆了些时日,最终只带轻骑精兵两千快马回京。

等贺昀回到京城时已是春寒料峭,正赶上蒙明将军回京前,所以先一步受了封赏。

贺昀被封了禁卫军副统领,领从三品上将军,负责京畿护卫。正好还是给车骑大将军的蒙明做副将。

贺昀回京几番宴会寒暄,又几番忙碌后,蒙明正好也要带兵回京了,他终于也腾出点空,准备去迎接蒙明将军,同时也要去看看编入御林军的他的两千亲兵。

虽是入京就已经将亲兵安置好,也随他一同接受了封赏,而他第二天也到御林军行走了一圈,也算是照看。

不过之后便一直忙于京中事情,就连他的军师冉蘅似乎都已经多日未见了。

贺昀在京中给他置了一处宅子,不过京城排布严格,侯府的位置和民宅相距甚远。而冉蘅被封了从五品昭武副尉,平日也不需要上朝,今日空下来,贺昀才察觉似乎已经多日未见到自己这位副将了。

既得了空,贺昀便打算寻上冉蘅先去御林军一趟。

这次蒙明回京阵仗比当时贺昀回京更盛,陛下会亲自摆驾迎接,不过宫中没有打算在今日当日设宴,反而将这次的庆功宴特地设在了十五,准备大庆一场。既然没有宫宴,等圣上迎完蒙明的回京,贺昀就可以叫上他们一同去吃酒。

也好躲开皇帝不去触他霉头。

结果一寻,竟然在衙门和宅子都未找到冉蘅,贺昀也有些惊讶,只好先自行去了御林军。

有了他的关照,而且这两千的亲兵本就是百战的精兵,在御林军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并未出现被世家权贵打压的现象。

御林军的统领叫做杜浩,杜浩是皇帝母妃杜太后家里的子侄,杜家不算是世家,在今上即位之前不过地方小族,如今借杜太后的势,也成了京城的勋贵。

不过杜家虽然势起,作为旁系子侄的杜浩也不敢对这位京城小侯爷不敬。这位出身高,功勋卓,圣宠盛,太后眼前也颇得喜爱。

知道贺昀过来,杜浩还特地迎出来同他一同打了一圈马。

贺昀和他们一同在营里吃了午饭,他待回京的武副官马志,如今也是昭武校尉,编在御林军,只是令贺昀感到奇怪的是冉蘅此时也并不在营中。

这下贺昀是真的有些费解了,向马志问道:“冉蘅呢?这几日可有过来?”

“他编在了兵部,起初几天有过来跟兄弟们一起喝酒,这几日并没怎么过来。”马志想了一下回答贺昀,他们一同被贺昀带出来,都是袍泽情谊,虽然马志看不惯冉蘅有时候文邹邹的做派,但对他这几日的反常也看在眼里。

贺将军同他们一样是袍泽。只是虽然他之前也是将军,但当时行军之时,他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生死交付过,虽然知道他出身不凡,但也并未有实感。

可是如今回京了,贺将军,贺小侯爷到底身世显赫,回到京城似乎比塞北还自在几分。这个在旁人看来许是理所应当,可在他们几个亲兵眼里,这份落差会更加明显突兀。

马志本就是军痞子,以前跟在别的将军手下也做过,也知道京城这地方,世家遍地,勋贵百千,饶是他这样知道一些京城风貌的,都被小侯爷的煊赫震惊,今日看到他,开始说话都还有些拘谨迟疑。

只不过看到后来贺昀对待他们态度未改,才放下心来,松弛了态度像往常一样跟他回话。

可是他知道自己天生是个混不吝的,冉蘅却是个敏感的,而和自己不同,贺昀对他有知遇之恩,而他一直跟着贺昀袍泽之情又更深几分。

贺将军和他们天差地别的地位本就让冉蘅有些惶然,加上听闻他后面拜访被拒,更是直接失意落寞,竟是跟京城里一些勋贵纨绔走到一起了。

冉蘅面貌生的也很清秀,这些纨绔倒是没有拒接冉蘅的附庸,更何况他们也知道冉蘅是贺昀的副官,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这几日带着他出入酒楼花船的,似乎倒像是玩到了一起。

马志不知道他到底是着急,还是想攀附权贵,只觉得他这幅表现很不像他,而且如果非要攀附权贵,这京城里又有谁比他们将军更好接近,更适合他攀附呢。

冉蘅读过几本书,又有点文邹邹的气性,对贺将军确实是满腔感恩之情。可是势比人强,贺将军对他们态度未改已是很好,他们若还不知满足贪图更多,确实不应该了。

马志在心里觉得他傻,又也有些可怜他。

他看了眼仍旧不解的贺昀,又补充道:“他之前去寻将军,似乎在侯府被拦了下来……我没怎么去京城,但听手下说……似乎常常跟在朱国公家的庶子身旁……”

贺昀微微皱了下眉头:“拦了?朱国公庶子?……朱亭还是朱留?”

马志道:“这个属下也不知,说是什么三公子。”

贺昀思忖了一下:“那就是朱亭了,朱国公两个嫡子,排行第三的正好是个庶子。”

只是这个朱亭却没什么好名声,朱国公府里除了幺子朱留在国子监读书,似乎成绩不错,其他三子,长子世子平庸,老二暴虐,这个朱亭则是出了名的纨绔。

年纪倒是和冉蘅差不多刚刚及冠的岁数,在贺昀名满京城之前,京城里出名的就是这个三公子。

不过和贺昀的名倒是截然不同的了。

朱国公偏宠侧夫人,对这个夫人生的朱亭也宠的没边,任由他在京城欺男霸女。

……冉蘅怎么跟他混到一起去了。

贺昀又想到马志说的被拦了,而他从未听到通报。侯府治下甚严,拦着也许可能,但不通报他绝无可能。

他看了下马志,马志也不会虚构这种事。他虽然是个混不吝的家伙,颇有几分油滑,但却十分知道分寸,而他多说这一两句,恐怕也是对冉蘅有几分担心吧。他应该听闻了一些朱亭名声,所以特地告知自己这个情况,让自己先有个底,后面万一冉蘅真的跟着朱亭惹了什么事,也让自己别过分怪罪冉蘅。

贺昀道:“我知道了。”

他心下计较一番,打算等给蒙明大将军接风洗尘后,就去把冉蘅抓回来。

下午的城门再次人潮拥挤,贺昀也带着禁卫军,护卫圣驾。

晋元帝坐在堪舆之中,贺昀穿甲持剑骑马跟在御架最近的位置护卫。

这是自从宫中留宿之后,皇帝和贺昀第一次会面,贺昀不露声色的打量过皇帝。

看起来似乎行动没有不便,贺昀微微惊讶,当年晏池可是躺了好几日才行动自如。

不过皇帝对贺昀嘛,却是目不斜视,十分刻意的看都未看他一眼。

似乎那天的事情没有影响他分毫。

不过只要不问罪,这番闹别扭一样的表现,贺昀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晋元帝作为皇帝,他本人虽然并不平庸,文武之上都有所建树,但也不算英明,本性里也有几分邪拗,毕竟倘若真的英明,也断是做不出夺臣妻,睡幼臣这等事情的。从他一些行事中,能看出他略显扭曲的本性。但好在最重声名,且也能听得进良言相劝,因这个他才成了最终胜利者,也因为这个得天下多年,也能守得一个相对平稳的晋朝。

晋元帝带兵不如贺深,治国不如纪平与晏正,但唯独在维护贤名上极其擅长,所以迎接功臣这件事,他也做得很好,可以说无可指摘,足以让回京的将士心下熨帖。

皇帝向前扶起蒙明感情至深地朗声道:“我大晋有将军这样的良将实属大晋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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