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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取暖(微)(1 / 2)

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我和斑吻在了一起。

在战争的前夕,疯狂的,热烈的,像是两个灵魂的胶着。

我知道,我对他没有爱,而他也没有,我们只是两个受伤的人,孤独的人拥抱在一起相互藉慰而已。

我撕咬着他的唇,咬出血来,用鲜血的热度温热我冰冷的躯体,他同样用手扯住我的长发,舌头在我嘴里青涩而狂热的乱撞。

我紧紧的箍住他,像是要挤破我这伪装的强大躯壳,露出蜷缩在里面的羸弱而平凡的真我。

父母用骨血将我送上杀人的道路,爱人用背叛教我冷漠以对世间宿命,兄弟以死亡送我强者的力量,友人以羁绊让我看破这空洞的友善,当我从累累白骨叠成的王座上起身时,我才发现那平凡的过去被整个世界通天彻地的威压狠狠揉压连着我的骨,肉,灵,魄,一起塞进了这具他们所希望的强大躯壳里,只有我,想奋力撕开这强硬的坚壳,从血淋淋的伤口里探出头来,疯狂的大笑。

而斑呢,他任由我的手放在他敏感的脖颈上,任由我紧紧捏着他在残忍的战场上打磨出来的坚韧不拔的肉体,任由我的手,如菟丝花一样从他健美的身躯上汲取营养,就像——正在献祭中的——我的奴隶。

我吻住他,撕烂他的外衣,啃咬他年轻的躯体,玩弄他青涩的性器,他任我把玩着,让他的悲伤愧疚孤独都从我的,一双陌生的手上释放出来。

我的手上沾着他的精液,在他健硕的胸肌上捏玩,他散开的长发如尖刺般戳着我的心脏,我靠近他,他低低的呻吟,压抑的,沉闷的。

“咬。”我将手臂放在他的眼前,居高临下的命令着。

斑如幼年的猛兽一般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手,像是要从那手臂上撕下一块肉来。

它出了血,疼痛让我感觉到我还活着,活在一个虚假的现实里,我闭上眼睛,故意靠在斑的耳边,说道:“朔茂…”

他仿佛忽然回过神来,也轻轻的低喊,“泉奈…”

这并不是表明他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伦之情,只是两个突然相逢的灵魂,在互换自己重要之人的姓名。

我没有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情,我看向他的眼睛,迷茫而孤寂,而他的眼睛里的我,是疯狂而克制。

我们最终抱在一起,静静的等那情热平息,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这是刚刚那疯狂的我所不能闻到的味道。

“斑”我叫唤他一声。

宇智波斑看着窗外的黑夜,没有一丝的月光。连萤火虫也飞舞到某些地方去了。

“嗯。”

“你的弟弟会死。”我躺在木地板上,残忍的吐露出来最终的结局,“泉奈死在了千手扉间的手上,这就是我这双眼睛看到的未来。”

我感觉到斑的手狠狠的握紧,紧到手上的伤疤崩裂开来,猩红的血液从那指缝间流了出来。

他把手放在眼前,血液顺着手腕滴落到他的眼睛里,晕染出一抹红。

“是吗?”

“在这样的世界里,谁都有可能死去。”他仓惶的翻身离去,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衣角在风中飘荡,他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留下一句有些凄厉的命令,“但你不能死。”

“滴答滴答”

未凝固的血液从我的手指上流下来,当我回过神来,战场上就只剩下焦臭味,血腥味还有一股奇异的烤肉香味。

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手上染上的血,还有不知名的肉块,有些出神。

“萤火大人,斑大人的忍猫说要您赶往北边战场支援。”一个宇智波朝我说道。

我点头,扯了块衣角细细的擦拭着手,直到那股浓烈的腥臭从我手上淡去,我才下令往斑说的战场疾走去。

死亡,是一种消散不了的臭味。

无论我怎么擦拭,它依旧如影随形。

我知道我在变得疯狂,走入深渊,因为剥夺别人生命充盈自己的那种感觉太过美好,令人沉迷,但那沸腾的狂血冷却后,留给我的,只是那完美躯壳下一地的蛆虫。

天边的初阳刚升,这抹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遥遥望着同样站在树梢的千手扉间,一种冷意和悲哀又一次袭击了我。

试探啊……总是试探……

为何恰好是面对扉间呢?

我苦恼着。

木叶如是,爱芽如是,斑……也是这样……

明明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总是因为它走上陌路。

如果梦境里也是这样的结局,那真是……

太遗憾了……

我想了想,朝扉间说道,“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扉间的眼睛似乎亮起来了,里面闪动着我看不透的神色,但只过了一瞬,他同我一样的——抿着唇,眼睛里有杀人前对生命的漠视、对死亡的麻木。

我突然笑了,不是因为好笑而笑,而是我觉得,如果真的能死在他的手上,那,面带笑容的我,会让他吓得记一辈子吧。

他没有理我,手上朝我丢了个手里剑,然后快速结印,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那股水龙直冲面门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没那么想死。

“湮灭。”

一只无形的手将气势汹汹的水龙抹去,我笑容淡去,只剩下满身疲惫。

因为我的执念,根本完不成。

“你很想杀我?”我拿出我的刀,薄红的刀刃上有未干的血迹,我举起它,朝扉间挥舞而去,“我却不能杀了你。”

扉间似乎是被我的话摄了心神,下意识的闪身离开,但是还是被我在左肩处划了道很深的口子,他没有下意识的摸上伤口,而是摸上了左肩上方的白色毛领子,那里被刀气卷秃了一块。

“我不该信你。”他的手终于碰上了伤口,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像是从那冰封的身躯里崩裂出来的情感,压抑而又汹涌。

但我才懒得猜他的情绪,而且他这话真是奇怪,我从不觉得一个千手有过信任宇智波的时候,而刚刚……不过是意外吧。

我继续漫不经心的和他打,时而救几个宇智波,吸几个倒霉蛋的生命力,扉间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果然有默契,他不约而同的装作和我激烈打斗着,顺便把我们的战斗带离战场。

“你究竟想怎样!”一脱离了战斗,他就急促的发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该如何表示呢?

说我想要你促成宇智波和千手的联盟或者我直接杀了所有千手,直接建成和平社会,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我想要而又不真正想要的。

“我想,”我刚要回答,抬头却看见扉间的眼里有了一丝泪光,我惊讶的问道,“你在哭吗?”

扉间平静而又冷漠的回答:“怎么可能,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我。”

我知道他在装,在写轮眼的视力下,有什么是不被我看清的。

但他因何而哭,因何而笑,甚至因何而死,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回到…拥抱属于我的温暖。

“我想要的是和平。”我狡猾的在两个选项中选择了中间项,并且把问题抛给了他,“你说,如果你期待一个和平的社会,但要达到这一切,注定会失去你爱着的人,你会愿意去做吗?”

“爱……”千手扉间呢喃着,像是站不稳一样,踉跄了两步。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惊慌失措,身为忍者,我以为他一直是如此冷酷的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绪,像神明一样。

“我想,我会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终究忍者就是忍者,将所有柔软都抛弃的忍者,来自暗影的恶灵,无法走进被阳光笼罩的世界。

我看着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刺眼,“我们做吧。”

“你爱我不是吗?”

“把你的身体献祭给我吧。”

我的手摸上了扉间的脸,在那三道胭脂痕上划过,我看着他露出怔然的神色,靠在他肩上有些恍惚的说道:“有些时候给了一双看得太清楚的眼睛,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切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我吻住他,在这战场的边缘,不管我们是不是满身脏臭,不管这地方是不是露天席地,不管不远处是不是尸山血海。

我只是想让我坚定着,我那颗卑鄙龌龊无耻的心,因为它刚刚选择背叛了一个它爱的人。

我,宇智波萤火,卑鄙无耻的,向另外一个爱我的人取暖,然后……抛弃他。

血,我的梦里永远只有抹不去的血,绚烂的爆炸,还有渐渐模糊的那些笑着的人影。

而醒来时的我,却只有在别人眼里灿烂的光芒,好像被琥珀定格在最闪亮的那一刻的小虫子。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空空荡荡的躯壳,笑不断的在我脸上堆积,他们不断的索取着我的光芒,只留下一片黑暗给我。

扉间也是一样的。

他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他如何迷恋的看着我,如何热烈的吻着我,如何因为我的不爱而悲伤,最后都会冷静的从我身边离开,利落干脆。因为他也知道,我们会分离的,在另一段和平的时代到来前。

所以他其实比我更无情,我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而他却想在我的心口留下伤口。

或许这样安慰自己,我才不会对他感到抱歉。

扉间很近距离的看着我,面上甚至带着一种庆幸,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留下了他,或许更像我来安慰他。

他抱住我,在我的脸上迷恋的吻着,不住的唤着我的名字,红色的眼眸看向我的每一个瞬间都满含情意。

“萤火……”

“萤火。”

他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但我好像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视网膜上反复闪过的,只有爱芽背叛我时悲伤的神情和朔茂与我分别时惊恐的眼神。

我应该亲手抛开他们……

因为这一切,太执着了,我就回不去了。

我开始热烈的回吻他,出乎男性本能的把他压在树上,手指在他精壮的身躯上游走。

他比斑要壮,比朔茂身材更单薄,他的身上很热,就像火炬一样。

我们的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液,我们互相脱去那身脏污的衣服,只剩下我们两个,半裸着相对。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声瞬间粗重了起来,我抓住他乱翘的白发,上面沾着一小片绿色的叶片,我轻轻的帮他抚去,帮他治疗他左肩上的伤口,温柔如水的绿光深入他的血肉里,像一阵柔风吹过,如一阵碧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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