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霍文煊的发情期开始的时候,他突然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霍文煊市中心公寓没有开灯,窗外是一片繁华的夜景。霍文煊坐在落地窗边,手里夹着根烟,身上还穿着修身的西裤和衬衫。他脸色有些不耐烦,把烟吸了一口就掐灭,随手扯开了黑色的领带,把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可以理所当然地见到那个人了。霍文煊不会承认,他这段时间对见到虞震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他不会对任何人承认,甚至是他自己。
开门声响了。虞震走进客厅,带来幽微的兰花气味,此时霍文煊闻着,却像是春药。
“怎么不开灯唔”虞震刚要走近窗边,就被霍文煊一把拉住、压在墙上,扯住了领带,狠狠吻住。
“怎么这么慢”,霍文煊的吻带了些啃咬的意味,一边压着alpha吻,一边去解虞震的腰带,隔着内裤摸上alpha的硬热,感受着那根肉棒的在他手掌心下飞快地变得又硬又粗大。
“今天开董事会“,虞震被吻得有点喘,轻轻撩开霍文煊衬衫下摆,把手伸进去,抚摸过oga的腹肌和腰线。
虞震感受到oga的腰,在他的抚摸下轻颤了一下,于是伸手去解oga的衬衫扣子。
“别费事了”,霍文煊轻喘着制止了alpha的手,然后慢慢松开了自己腰间的皮带,”直接做。”
虞震眼眸一暗。oga领口不整,伸手解开皮带的样子,让他顿时有些难耐。
“湿了多久了?”虞震把oga拉近了些,勾着他的腰轻轻吮吻,细细感受着空气中发情oga的信息素。
“你说呢?”霍文煊有些强硬地捉住虞震的手腕,让alpha摸到了他腿间的湿漉,“你再不来,我就找别人了。”
虞震轻吸了口气,抽出手腕,把oga反压在墙上,然后略带粗暴地扯下了oga的裤子。
“找谁?”虞震揉了揉霍文煊露在外面的圆润的屁股,从背后压着oga,让oga硬得流水的阴茎顶在了冰冷的墙面上,然后指尖摸进了发情湿透的后穴。
后穴已经湿透了,腿间一片湿粘,穴口很软地欢迎虞震的手指。alpha眉梢轻轻挑了起来。
“嗯直接进来”霍文煊难耐地勾住虞震的脖子,用屁股轻轻蹭alpha已经硬得滚烫的鸡巴,用眼梢半是挑衅半是挑逗地看身后的alpha,“肏我。”
虞震的手指只是在穴里插了几下,淫水就流了他一手。oga看来已经发情一阵子了。
“下次早点叫我”,虞震终于抽出手指,把肉棒顶进了那口发情的后穴。里面太温暖紧致,又不断吐着淫液,alpha不由轻吸了口气。
“嗯啊”霍文煊难耐地叫出声,发情的时候被alpha肏,感觉实在太好,他一时间甚至有些腿软,手上使了些力气扶住墙。
“我不来,你要叫谁?”虞震被夹得也喘息起来,发泄般地狠肏了几下,手臂紧紧勾住oga的腰,勒得霍文煊有点呼吸困难。
“啊好撑再顶深点”霍文煊不自觉地塌下腰,让alpha粗大的鸡巴更方便进入。
虞震见oga不回答他的话,有些赌气般地掐住了oga的臀肉,肩膀压着oga的上半身,打桩般狠狠肏得又深又重,淫水在两人交合处喷溅,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水这么多,想给谁看?”虞震一边肏,一边撩开oga后颈的碎发,暧昧地吸舔腺体附近的位置,撩得oga果然软了腰,软媚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嗯啊撑满了”霍文煊根本没打算理会他。要找别人也就是随口一说,随口说的话当然也没办法解释。他现在只想快点高潮一波,缓解一下发情期的潮热。
也缓解一下他不可能承认的那一点想念。
虞震有点焦躁,受到发情的oga影响,alpha信息素也浓烈起来。霍文煊故意不理会他的问题,虞震就压着人深顶,然后没怎么过脑子地,在oga裸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啪”一声很清脆,虞震自己都很意外。他第一反应是霍文煊大约会揍他,但马上发现,他打下去的那一瞬之后,oga湿热的穴里抽搐了一下,夹得更紧了。
然后oga的后穴里,一股温热的水液喷在了他龟头上,有一些甚至喷溅出了穴口。霍文煊的喘息声微微变了调,扶在墙上的手几乎把手指用力抠了进去。
“这样很有感觉?”虞震声音低哑,一时间完全忘了了刚才的微恼,有点讨好意味地亲吻oga的耳垂和颈后。
霍文煊起先觉得有些气,但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性癖而已,他刚好发现一个新的罢了。
“嗯“oga轻轻应了声,“虞震,嗯啊肏我内腔”霍文煊本来就在发情,现在更是敏感得不行,后穴被顶一顶就失禁般滴淫水,有不少甚至滴到了地上。
“你真是“虞震眼睛有些发红,把霍文煊上半身都压在了墙上。oga硬挺的乳头蹭到了冰凉的墙面,激得他眼角都泛起泪。
”啪“,虞震又打了一下oga的臀肉,把浑圆紧实的屁股都打出了肉浪。
”啊”霍文煊这下确定,他对打屁股确实很有感觉。他后穴抽搐了一下,然后虞震用力一顶,就顶进了柔软的腔口。
“好像每次站着肏你这里都打开得快些”,虞震一边狠狠撞开霍文煊的内腔,一边用温热的力道吮吻他颈侧。
“嗯啊站着肏撑得很满”霍文煊腰塌得更厉害,方便alpha大开大合地肏,其实是因为他被肏得有些腿软。
“平时撑得不满吗?”虞震语气里仿佛有些委屈,“啪”一下,又在臀肉上轻轻一掌拍下,这下圆润的屁股有些发红了。
“嗯啊!啊肏我虞震我想潮吹了”霍文煊难耐地想伸手抚慰一下流水的阴茎,却被虞震又深又狠的肏弄打断,只能抓着墙,喘息着承受。
“你被我舔胸口,都能淫水喷一床打屁股是不是也能喷?”虞震揉着oga的臀肉,狠狠撞进湿热的内腔,感觉oga的内腔嘬着他的屌头不愿放似的,鸡巴抽出时腔穴吮咬着,一顶进去就“噗噗”地往外喷淫汁。
“是被你嗯肏喷的”,oga腿根发抖,勉强能站住,回头用湿红的眼梢看了眼虞震,看得虞震更加要失控,“要肏穿了”
“文煊”虞震声音低哑,吮着oga的后颈肏得更加猛,有几下甚至把他肏眼前发黑。
淫水从内腔失禁般地喷,霍文煊的声音里逐渐带了哭腔。
“啊嗯别在这”oga被肏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但是虞震知道,他意思是别在这里成结。
他们试过一次在地上做的时候成结,等待结消退的时候并不好受。那时候两人在地上躺了半小时,霍文煊躺在虞震身上。地上有些凉,做完那次虞震就感冒了,发着烧陪oga度过了余下的发情期。
“那去床上”,虞震哑着嗓子,就着相连的姿势把霍文煊翻了个面,然后用面对面的姿势,托住了oga的屁股,把人抱进卧室。
“啊不怕断了啊”霍文煊下意识抱紧了虞震的脖子,双腿也环住他的腰。这个姿势没有后入进得深,鸡巴却随着走路在穴里不断进出,磨得oga一路滴着淫水。
“你咬得更紧了”,虞震把霍文煊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压上去接着肏。
“嗯啊好涨”alpha又顶进内腔最深,让霍文煊爽得有点失控,“病秧子现在居然能抱我了哈啊”今晚控制权交得有些多,oga突然有点不爽。
“闭嘴吧”虞震一边微微皱眉,一边压着他又深又重地肏,同时把两人的衣服都扒干净。毕竟成结之后再脱衣服就不方便了。
oga的内腔已经肏熟了,汁水“咕唧、咕唧”地喷溅。来回太多次的内腔潮吹,爽得让他满脸都是泪,霍文煊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只想让内腔被alpha的精液喂饱,再多的快感就有些折磨了。
”射进来啊虞震要你的结”oga的腿根颤着,穴里技巧地吸吮着alpha的龟头,声音越发媚,淫水跟着内腔的收缩喷溅。
虞震从来受不住他这样。alpha咬着牙,压着他腿根,把精液一股股地喷洒在内腔壁,直到把内腔灌满了,才鼓出了alpha的结,将两人锁住。
“啊好满”霍文煊被内射的时候,爽得又潮喷了出来,眼前一片白光,半晌才恢复了意识。
“感觉还好吗?”虞震还在喘息着,两人姿势变成了面对面侧躺。alpha一手揉着他小腹,一手揉着他后腰,“你今天水特别多。”
霍文煊慵懒地闭着眼,把虞震揉着他小腹地手拿开,“好涨,别揉了,全堵在里面。”
虞震眼眸暗了暗,在霍文煊内腔里的结又涨大了些,撑得oga轻喘起来。
“别乱来,让我睡一会儿。”霍文煊抬起湿红的眼梢,扫了眼虞震,又闭上了双眼。
一般来说,他们成结会选后入的姿势,因为这样等结消退的时候比较不尴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脸。今天却是面对面的姿势,性爱后太亲密的姿势让霍文煊心里有点不自在,于是干脆用睡觉掩饰。
“这两天很累吗?”虞震指尖轻抚他的脸,抹干净他脸上的泪痕。
霍文煊闭着眼,假装没听见。
“不忙的话,过几天跟我去一趟北川吧。”虞震没理会霍文煊装睡,自顾自地说着,“我叔叔这两天出国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霍文煊闭眼装睡了半天,还是挪了挪上半身,睁眼看了看alpha。
“你觉得他计划什么事情,所以出国避嫌了?”霍文煊轻轻问。
既然是聊正事,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你跟着我,我比较放心,下个月北川市挺多要忙,如果我叔叔要做些什么,那应该就是选择我抛头露面的时候。”虞震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按摩oga的后腰,霍文煊没有制止,因为确实挺舒服。
“那我在北川加人手。”霍文煊又轻轻闭上眼,“我下个月要去一趟白江的场子,那边搞并购的事情,我人要在。你那边人手我会加足,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再说你叔叔本来就留意着我,我们呆在一个城市,未必是好事情。“
虞震看着oga微显疲倦的脸,浮现过复杂的神色,但霍文煊闭着眼,并没有看见。
”除了这件事我想让你去北川,也是见一个人。“虞震终于说,“王宴佛,下个月会去我北川的庄子。”
霍文煊眉心动了动,睁开眼睛,语气冷了下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震按摩他后腰的手,力道变成了轻柔的安抚,“你知道原先海门陆家,已经被抓得差不多了。他们做事情,也确实太没品味”
虞震的话停了,霍文煊死死盯着他。屋子里突然安静得突兀。
“如果你接手陆家的生意,只是软药品的那部分”虞震半晌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虞震,你未免精明过头了”,霍文煊的语气没了半点方才的缱绻慵懒,冷意中甚至有杀气,“霍家不碰毒品,不当人贩子,不做卖民的生意,这是家门规矩,我以为虞家少爷知道。”
虞震脸色阴冷了几分,“软药品的生意不是毒品,这是有官方背书的。你当我就真那么不堪?”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霍文煊冷笑一声,“陆家干了些什么事,我比你清楚,何况我这些年,没听说谁做了所谓药品的生意却不碰硬货的。虞震,你是怕你叔叔接手了海门那些关系,倒头来会让你进退两难吧?”
虞震摸着oga后腰的手停了下来。
“文煊,你不是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alpha声音也严肃了下来,“药品的生意,你绕不过去,现在不下手,以后你自己的人也会想办法帮你下手。”
霍文煊眉眼彻底冷下来,撑着手肘,坐起来了些,扯到了两人下身连接的部分,虞震只好也稍微坐起来。
“我自己的人,我会管。倒是你,别以为霍家是你的一条狗。你要斗你叔叔,道义上我会帮你,但少拿这些脏事恶心我,虞震,我警告你。”oga的声音冷得完全不像两人十分钟前才成了结。
虞震突然冒起一股无名火。他很少生气,可以说成年之后生气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此时却觉得霍文煊又倔强又不可理喻。
”道义上?霍小爷,你忘了你们霍家,之前为的什么差点灭门?“虞震讽刺一笑。
虞震后来回想那一刻,总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当时那么冲动。大约是alpha成了结之后,脑子供血不足,抑或是oga生殖腔里还含着他的结,可能给了虞震一种错觉,他说什么都行。
霍文煊盯着他,脸色彻底冷了。
”我的意思是嘶文煊?“虞震发觉说错话,正要解释,突然霍文煊坐了起来,强制把穴腔从alpha的结里扯出来,扯得虞震”嘶“一声吸气。
霍文煊咬紧了牙,软嫩的内腔只有最底部适合容纳alpha的结,其余的部位都过于紧窄,更别说柔软的后穴里。何况这时候,先前性爱的淫液已经流得差不多,穴里失去了润滑,立刻被alpha巨大的性器撑得撕裂开。
像刀割一样痛霍文煊眼角抽搐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从那个结上拔了下来。
”文煊我说错了”虞震顾不上鸡巴被扯着痛,看见有血混合着精液从oga腿间留下,忙想伸手拉住他。
虞震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oga,就被一拳打中了脸上一边颧骨。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霍文煊又一拳打上了alpha另一边颧骨。他可不是吃素的,两拳打得alpha眼泪立刻飙了出来,脸上破了两个血口子、视线都模糊了,脑子嗡嗡响。
”文煊“alpha还想接着说,又被一拳重重打上了肚子,这下他确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蜷缩在床上捂着腹部,痛得睁不开眼睛。
”看在你当年救了我,所以我今天才没废了你“,霍文煊又不解气,一拳锤上alpha肋骨,”姓虞的,你记住,永远别以为霍家的人是你的狗。“
虞震这辈子从来没被人打过,连稍微重些的话都没人跟他说,这几拳下来,他完全是懵的。
等他稍微从疼痛里缓过神,霍文煊已经走了。虞震撑起身,看见地上有几块混合着乳白色液体的血迹。
虞震虽然从小多灾多病,但他不是一个能忍疼的人。
尤其是皮肉伤的疼,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
“陈叔,我好痛”,虞震坐在床边,一个中年男保镖模样的beta男人,用湿布和药品细心帮他处理着伤口。
药一碰到他流了血的脸颊,alpha就忍不住开始抽抽嗒嗒掉眼泪,豆大的泪珠很便宜地一颗颗滑落,流到脸上被揍的地方,疼得他一边哭一边抽气。
“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爱哭”,陈叔有点无奈,“小霍爷手下留情,已经万幸了。这个力道,要是打中您后脑或者太阳穴,那您大概还没醒呢。”
虞震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陈叔,你说,文煊是不是疯了?”alpha还处在人生第一次被揍的震惊当中,“他怎么敢?!”
陈叔斟酌地看了眼狼狈的小少爷,半晌道:“小霍爷本来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虞震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知道陈叔这是在委婉地告诉他,霍文煊并不疯,被打多半是他自己活该。
“小霍爷还是留了情面的,专门挑结实的地方揍”,陈叔看虞震的表情,又补充道,“他宁愿自己拳头吃苦头。”
虞震想起oga如何在成结的时候强行把他的结拔出来,又想起地上那些血迹,心里忍不住一痛,同时开始强烈地害怕——
文煊会不会真的发火了,以后都不理他了?
“陈叔,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去帮我盯着姓霍的”,虞震抽泣道。他身上还是痛的,却抑制不住地心烦意乱,既生气霍文煊揍他,又担心人家真的恼了他了,难不成以后真的要跟他分道扬镳。
陈叔轻轻叹口气,“好吧。这些都是小伤,家里护士都能处理的。”
如果换个别的什么人,把他家少爷打成这样,那陈叔第一个不会放过,恐怕此时那人已经残废了。但知道是小霍爷之后,陈叔立刻一点火气都没有,等看清了虞震的伤,他甚至有些心疼oga的拳头。
——虞家少爷是什么人,他太了解了。不过有意思的是,虞震从小少年老成,现在也只有在霍文煊的事情上,还能看出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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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煊很难受。
从他揍了虞震,已经过去五天了。内腔被撕裂的感觉非常痛,而且他发情期还没过完就离开了alpha,打了抑制剂,现在腔口已经闭合,里面的伤口却像是发炎了。
越来越痛,几天来一直低烧,吃了消炎药也没好,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但是霍文煊没有理会。一方面,他唯一信得过的医生碰巧这两天度假去了。另一方面,他碰上了几件棘手的事,根本忙得顾不上。
其中最紧急的一件,是他最得力的女下属,管着沿海三个大城市七个夜场的老板陈绮蕊,被官方带走了。
陈老板家大业大,可她马失前蹄,居然不是因为黑道的生意,而是因她和一个陷入风波的明星有私情。这个明星和许多政要纠结不清,陈老板本身又日常参与洗钱的事,正有不少人想寻她当替死鬼——声张黑道牵扯其中,正好能把官方的人摘出去。
如果是因为生意,霍文煊尚有斡旋余地,但如今这个局面,如果动用霍家的力量去救她,只能起反作用,还要把陈绮蕊的生意也搭进去。
——霍文煊不禁有点恼:阿绮玩谁不好,去玩那种麻烦一大堆的男明星?陈老板平时也不像这种脑子进水的人。
霍文煊想来想去,生气归生气,还是觉得不能为这样的事情,放弃一个得力干将。
那就只能求一个人了。而他几天前,还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打折两根。
霍文煊心里有些悬。其实那天走了之后,他就已经不生虞震的气了,毕竟打也打了,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虞震的话虽然刺耳,但不无道理。如果他坚持不碰毒品生意,那注定总要走一条更艰险的路,手下有人有异心,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也知道,虞震从小颐指气使惯了,说话没轻重算是正常。反倒是他,打了人就算了,还打脸,现在再去求人,不知道虞震还愿不愿意帮他。
那天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呢?他早知道虞震是个什么嘴脸。虞震是两个政商世家联姻里唯一的儿子,在他的自我认知里,普通人和他并不是一个物种。其实虞震和任何自私自利的alpha都没有两样,只是那副病怏怏的身体有时给人错觉罢了。
霍文煊点开通讯录里虞震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改播通了陈叔的。还是先试探一下为好——如果虞震一上来就拒绝他,那就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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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虞家大宅。
“小兰,你快帮我遮住脸上这里,太丑了嘶”虞震披着丝绒的睡袍,坐在衣帽间里的妆台前,一个女仆打扮的姑娘正往他脸上抹遮瑕膏,遮住他颧骨上狰狞的淤青。
“等等算了,还是别遮了。他看见我狼狈的模样,大概就消气了”,虞震突然又说,挥挥手让女仆把他的遮瑕膏擦掉。
那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显眼,虞震看了半天,又实在看不下去。
“还是再抹点吧,他生气也好过看见我丑成这样”虞震绝望道。
女仆正要往虞震脸上抹遮瑕,门口响起了陈叔的声音,
“少爷,人到了。”陈叔看见虞震往脸上抹东西的模样,有点好笑,但当然没笑出来。
虞震挥挥手,“算了。你们全出去吧,主宅只留陈叔在楼下就行。”女仆们很快就清退得没有踪影。
为了避人耳目,霍文煊来虞震的宅子一向只从侧门进。陈叔把他带到楼梯口,他就从长长的螺旋楼梯走上去。
连日来的低烧烧得他脚步虚浮。霍文煊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个药盒,吞了片止痛片和消炎药,才往楼上接着走。
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alpha坐在窗边的沙发,一身丝绒和刺绣一如既往精致,鼻青脸肿地却显得有些突兀地搞笑。
“对不起,文煊”,还没等霍文煊开口,虞震就抢先道,“我上次不该那样说话。我不是存心的,文煊,霍伯伯和你家人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我错了。”alpha站起来,背着光,修长的身材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剪影。
霍文煊轻轻叹了口气,“嗯”了一声。
虞震比霍文煊高了半个头,低头看oga的时候,长睫毛扑闪扑闪的。
“该你了”,虞震用被打肿的眼睛盯着他,“道歉。”
霍文煊顿时梗住。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道歉的话。
“我咳,你可以揍回我。保证不还手。”霍文煊皱着眉,头轻轻扭向一边。
他今天是来求人的。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来。
“还有呢?”虞震挑起眉,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勾起。
“咳下次,尽量不打你脸。”霍文煊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对了,阿绮的事情,需要你帮忙。毕竟总检察院院长是你舅舅”
“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虞震声音透着委屈,走到床边、往床头一靠,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我从小身体这样亲爹妈也从来不打我的。”
alpha斜倚在床上,额前头发遮住了颧骨边缘,鼻青眼肿的模样反而添了些脆弱和妖媚,丝绒的睡袍散开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霍文煊叹了口气,把窗帘拉上,然后缓缓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
然后长腿一跨上了床,跨坐在alpha腿上,手掌很轻地拂过alpha脸上的淤青,慢慢在那双薄唇上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