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秋把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又来给仰春穿衣服。他左右环视一周,问道:“兜衣呢?”
仰春惊呼。
“我刚刚似乎把兜衣掉出去了。”
她感觉手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并不十分确定,当时一惊就把掌心的兜衣掉落了。
柳望秋面色一沉,将她剩下的衣服穿整齐后,打横将她抱起来,抱下车。
六目相对。
空气中只有马的响鼻声和鸟雀的叫声。
柳望秋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情感。
刚刚就有。
他厌恶那种只有自己的心在翻腾的感觉。
看到他们的父亲在外面,面色阴沉,他竟然觉得微妙的开心,于是也轻轻地笑出来。
至于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他倒是不知,不过他蛮期待的。
“父亲此行还顺利吗?可曾遇到了我派去传信的人?”
柳北渡面色阴沉,未语。半晌才低沉道:“送小春儿回房休息,你跟我来。”
柳望秋低头看向刚刚一见到柳北渡就立刻缩在他胸膛当鹌鹑的女孩儿,轻轻一笑。“父亲先去书房等我,我马上就来。”
柳北渡不想吓到仰春,忍耐着问:“去哪?”
柳望秋不答,反问仰春,“我去给你找,你先回去,你自己走进去?”
仰春点头,从柳望秋身上跳下来。
柳望秋将马车的套绳解下,翻身骑上马背,才答道:“父亲且去书房等我吧。我去寻一重要东西,去去就来。”
柳北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垂头的仰春,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无言的感觉在近来面对她时时有出现。但大门外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柳北渡转身进门,一挥衣袖。
“与我过来。”
还是那间书房,四扇山水屏风,宽阔的书桌上摆着上等的狼毫和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