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误伤?你是说我去拦狗然后被撞都是活该是吗!”
“这里是夫人的家,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而且无论这狗的主人究竟是谁,寄养在这里也好,住在这里也好,从这里取走必须要通知主人, 这一点难道需要我再强调吗!”
盐粒从临夏开始痛呼就蹲在柳思南旁边了, 也许狗和猫都像小孩子, 对于人类的好恶有一种天然的直觉。
它直勾勾盯着临夏,好像她才是加害的那个人。
李锦屏的气势内敛, 不露声色,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去医院看伤, 我和她说。”
临夏还想再说什么, 李锦屏扫了她一眼, 她顿时僵住,表情都来不及变换,声音瞬间熄灭在喉咙里。
李锦屏转身,对王管家道:“你带着她去医院,好好治疗。”
王管家应声,与医生一起,坐上去医院的车离开。
柳思南在这过程中,远远地站在一边,对于临夏的控诉和指责,她只是听着。
不会动怒,也不会激动。
直到李锦屏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和她说”。
这种明显把临夏摘出来要单独和自己谈谈的说法,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她要和自己说什么?
凭什么她就要和自己说了?
柳思南又狭隘又冷漠,心里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李锦屏,她不认为李锦屏的“不决断”是为了护着自己,反而认为李锦屏会把错误怪在自己身上。
柳思南冷冷想了几秒,猝然衝过去,拦在车头,“停车。”
李锦屏隻来得及看见她衝出去,然后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也跟着追了出去,在柳思南停在车头的瞬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狠狠拽到一边。
转头,她的表情有还未消散的恐惧与后怕。
李锦屏死死看着柳思南,目光中复杂粘稠的情绪被她努力压下,换上一幅清冷而严肃的面容,咬牙低声道:“再乱跑,我打断你的腿。”
李锦屏偶尔会很凶,例如这种时候,柳思南一旦伤害到自己,李锦屏就想用更残酷的法子去惩罚她,让她远离伤害,再也不敢触碰边界。
尽管每次都是口头威胁,但每次都挺奏效。
因为柳思南能从李锦屏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是真的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