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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句话成功把小哭包纪梦书变成胖头鱼纪梦书,又用了好几句话,才勉强把胖头鱼纪梦书变成情绪稳定版纪梦书。
对此,一旁看热闹的葛方藤只想说:城里人真会玩。
……
“所以,是外面的杀人犯把你们赶到这里来的。”
管家总结。
“不是,是我们自己跑到这里来的。”
纪梦书纠错。
管家笑笑,“都一样,都一样。”
“所以,你来这里是因为锁住门的铁链。”
葛方藤总结。
“是的。”
管家表示总结的很到位。
信息共通后,纪梦书后知后觉开始担心周京墨和祁鹤。
他们有地下室躲,那周京墨和祁鹤有什么躲,厕所吗。
纪梦书忧心得眉间皱出一把竖剑。
管家赶在青春少年郎变成望友石之前开口,“这里也算的上隐秘,你们呆在这儿暂时来说是安全的,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三人中的战力最高峰开口,其余两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纪梦书想跟管家一起上去看看,被管家笑眯眯拒绝。
“别担心,他们肯定会没事的,”管家揉揉纪梦书的头,他看了葛方藤一眼,又继续看着纪梦书,表情很是柔和,但说出来的话贱嗖嗖的,“毕竟最弱的人都还没事。”
纪梦书第一秒没听懂,还在管家要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拥抱,纪梦书的睡裤口袋很大,趁拥抱的时候,管家往里面塞了一把小刀,轻声告诉他,这是秘密。
纪梦书懵着脸,但还是很乖的没有说出来。
他脑子里全在思考那个最弱的人,思考明白后,无能狂怒,憋着气捡起橡皮鸡,戳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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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走后,地下室里只剩下纪梦书和葛方藤两人相依为命,他们肩靠着肩,手拉着手。
周京墨:“松手。”
……空气凝滞一瞬。
纪梦书尴尬地把刚握住的手松开,强行挽尊,说“我看你手上有土,我给你拍拍。”
葛方藤一动不动直视着前方,面上没有表情,苍白的肌肤在黑暗中隐隐绰绰。
他没有对纪梦书的话作出任何回应。在纪梦书又一次因为害怕握住他的手时,却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不愿意。
一只白皙秀气的手主动握上一只宽大粗糙的手。
它们交叉在一起,明明挨得是那么近,那么亲密,却是那么格格不入。
葛方藤眸光闪烁,他想了很久,想到了弟弟,想到了母亲,想到了父亲。
想到了在赌场被活生生打死的父亲,想到了在父亲死后一蹶不振,行尸走肉般的母亲,想到了被打都不会反抗的弟弟。
葛方藤问:“你讨厌你爸吗?”
纪梦书原本低着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只手在地上边画圈边说。
“我爸脾气很差,总是很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面,见了面不是训我,就是在训我的路上。我经常和他吵架,闹脾气……”
“但是,他是我爸啊,他会记得我最喜欢吃蛋糕,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一个好大好大的蛋糕。发脾气把我凶哭后,会无奈地叹口气,然后给我擦眼泪哄我,还有好多好多事……”
“所以啊,”纪梦书笑着跟葛方藤说,“我很爱我爸,我爸也很爱我。”
“对了,我有一个小本子,专门记我爸凶了我几次,又哄了我几次,要是足够抵消的话,就什么都不干,要是凶的次数比哄的次数多的话,就冷暴力他三天,要是哄的次数比凶的次数多的话,就送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葛方藤沉默地听纪梦书说完,他穿的是长袖睡衣,掩在衣袖下的胳膊上绑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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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刺进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纪梦书表示就是痛,痛到想在地上打滚。
他看看自己胸口的刀,在看看握着刀把的葛方藤,内心瞬间被感叹号刷屏。
葛方藤是种了什么邪啊,怎么杀人犯还能空气传染不成。
纪梦书眼睛狂飙泪,胸口狂飙血。
他手指颤啊颤刚碰上葛方藤被血染红的那只手的小拇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下一刻。
葛方藤把刀拔出来了。
0000001秒后,血冒三丈。
纪梦书只觉胸口更疼,眼前一黑,一秒后,果断晕了。
……
别墅餐厅内。
跟葛方藤和纪梦书失散后的两人重聚在一起,彼此手中都拎着一条大咸鱼,两眼对两眼,难得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祁鹤抬眼,示意周京墨待在原地别动,别像个笨蛋一样扭来扭去。
周京墨翻眼,示意祁鹤拿好咸鱼,不要杀人犯没打中,把自己打得撅过去。
祁鹤皱眉,用眼神骂对面,没脑子。
周京墨瞪眼,回击书呆子。
两人间火光四射,火星子满天飞。
直到熟悉的电锯声从一门之外传来,兹哇哇兹哇哇,比熊孩子哭闹还烦人,周京墨揉揉耳朵,试图把污染物从耳朵里挤出来,扔到电锯家长的脸上。
熊孩子很可恶,熊家长更可恶。
祁鹤深呼吸完,率先打开门,用手里忒大忒难闻的咸鱼吸引熊家长的注意。
熊家长确乎被吸引了,脸上带的面具遮脸不遮鼻,浓重的鱼腥味扑鼻而来,熏得他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的阴毒在黑暗中都是那么的发亮发光,熊家长呸了口,骂道:“下三滥的手段。”
此时,鼻腔已经熟悉了这股味道,不喜欢但也不至于惧怕,他刚才掉了面子,现在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二话不说,就拉着电锯冲上去。
咸鱼遇到电锯,断身投降。
咸鱼遇到脑袋,嚣张跋扈。
祁鹤手里的咸鱼被截断的同时,藏在一旁的周京墨举起咸鱼,对准眼前的脑袋,狠狠一捶。
捶一下,脑袋发晕。
捶两下,脑袋发疼。
捶n下,生死未明。
配合默契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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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人拉着一只脚,把杀人犯拉到客厅,刚好,管家也拉着一个。
自此,两个杀人犯在昏迷中也友好地躺到了一起,一人一个位置,躺的整整齐齐,绝不会因为抢地盘而打架。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看到戴着面具的人,就手痒想上去把他面具揭掉,当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是杀人犯时,这种手痒就更厉害。
周京墨搓搓手,蹲在两个杀人犯前面,不知为何,心中很是紧张,紧张之余还有一丝丝兴奋。
揭开第一个面具,卧槽,老王!
老王不是哑巴吗?周京墨回忆起他中气十足的骂,装的可真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