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恪圈着申屠念相拥而眠。
她很安静,窝在怀里软肤肤的,一点小动作没有,但赵恪知道她没睡。
由那个吻开始,正常轨迹应该还会发生些什么,温吞的厮磨之后,她像软糖一样黏上来,没办法,这就是申屠念对赵恪的喜爱方式,生理性大于很多方面,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她正预备服用“赵恪牌”解药,通过和他肌肤之亲而衍生出一种强烈的被需要感,从感官刺激到身体的欢愉,那种尽情发汗的畅快,快结束时泄了力气的倦意,都不用怎么努力就能一夜酣睡,比酒精管用。
就是用这种方式即时性地冲淡一切坏情绪,她一直是这么做的。
只是当她殷勤贴上去,被某人打横一个公主抱,打断了心思。
他很少这么不解风情,申屠念想。
赵恪很懂申屠念,就连她此刻在心里蛐蛐他的原话,他也能猜到一二。
从他俩有交集起,赵恪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或者说作用,他之于申屠念的作用。
大部分时候他会欣然接受,满足她同样也是满足自己,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最重要的是,对申屠念,他没理由,也没定力拒绝她。
慢慢他发现不对劲,做爱或许是双边愉悦,但“喜欢”这件事,只是他的单人狂欢。
申屠念迷恋他的身体胜于他的其他,或者说,她仅仅是沉迷于快感和性爱享受罢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生理性吸引。
单恋折磨人,是真的。有阵子他心里懊恼,不情愿次次叫她得逞,也试过压抑一部分性趣,她勾他,他拒绝,就那么一回,差点搞砸了。
赵恪不知道,申屠念对“突发状况”的接受度极高。
他突然不肯配合,她不理解但接受。
后来他想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不在乎,他是一个可替代品,她要或不要,没差。
赵恪装完一次,被申屠念的“不伪装的潇洒”惊到,她点点头,挥手转身,真跑了,他追都来不及。
那之后赵恪学乖了。
不闹了,还知道怎么运用自己的吸引力,在她快要腻了的时候投机取巧,牵绊住她。
那都是之前了。
是在申屠念心里没有赵恪的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