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再可口,该出的门还是要出。
元乐打车到了余林发的地方,元乐记得这里,余林是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
余林有个习惯,他几乎只在自己的地盘玩乐,不属于他的店面他很少会去。不过也可以理解,他可能会死得不明不白。
门口排着长队,现在是午夜十二点,确实是蹦迪时间。
于是元乐也站到了队伍的最末端,她穿着短袖短裤,就差一双拖鞋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还好她没把头发扎起来,不然学生味太浓,一定会有人觉得她未成年的。
哦不对,元乐突然想到,这次循环还没到她十八岁生日,所以她此刻确实是未成年,未成年怎么能去酒吧?
顿悟的她拿出手机,给余林发送消息:我突然想到我还未成年,是不能去酒吧的。
对方很快回复。
余林:没关系,这是我开的。
余林:你到了?
元乐想这还用问,她以为余林要派个经理出来接她,然后看到余林发来——
余林:你不要排队,去左边的巷子往里走,第二扇铁门开了进来就行。
?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元乐离开队伍,朝他说的巷子里走。难道余林在这埋伏了人要绑架她?
还好她今天没带武器,上次那种血腥的场面不会复现了,处理起来也会简单一点。
不过和元乐想象得不一样,第二扇铁门前没有埋伏好的绑匪,只有一个在吃汉堡的金发男孩。
他坐在台阶上吃汉堡,今夜的月亮很圆,他没有玩手机,正在看月亮。
他有双剔透的浅蓝色眼睛,正大口嚼着汉堡,一身的野生感。而因为他的外表,他看起来并不粗鲁,反而有着野蛮人闯进都市的自然气息。
元乐看了看他身后的门,又看了看他,选哪个一目了然。
她重新迈步靠近他,金发男孩仍自顾自吃饭,并没有要给她让位置的意思。
“嗨,”元乐主动打招呼,开口也很土,“一个人啊,帅哥。”
男孩扭头看了她眼,然后又看了眼。
他看人的眼神很直白,喜恶都直接表现,于是他给元乐腾了点地方坐。
元乐坐到他旁边,手把下巴一撑,接着说:“怎么一个人,晚上有没有地方住,要不要来我家。”
男孩停下咬汉堡的嘴,慢慢扭过头看她。他嘴边还沾着白色的酱汁,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呆。
他没说话,扭回头继续吃,一直到吃完了才发出第一声响,他打了个饱嗝。
看起来他压根不在乎在元乐面前的形象。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元乐扭头看着他,盯着他嘴角的酱汁,说:“没有纸擦嘴吗,我帮你舔掉吧?”
这句话说出口,男孩终于忍不住看向元乐,他说:“我中文不好,你说的话,为什么我理解起来都很奇怪?”
元乐毫无自觉地眨眨眼,问道:“是吗,我说的都是很普通的中文。”
“那你可以说得专业一点,不要太口语化。”男孩建议。
元乐点点头,说:“让我的舌头亲你的嘴,这种形式好理解吗?”
“……”
男孩盯着元乐,他浅蓝色的眼睛像孤寂沉默的冰川,但他一开口就打破这种距离。
“原来我没有理解错,你在调戏我。”
元乐忍不住笑起来,看他的眼神全是戏弄,她点点他旁边的袋子,说:“先拿纸擦嘴吧,中文不好的金毛。”
男孩从袋子里拿纸擦嘴,眼神却牢牢地盯着元乐。
等他擦完嘴,他就迫不及待地说:“我印象里,国内的女孩不会说话这么大胆。”
“因为我不属于这个地方啊。”元乐没有负担地回。
“你也在国外生活?”
“不,”元乐摇摇头,十分老土地说,“我在外星球生活,我是来旅行的外星人。”
男孩无语地呲牙,鄙视地说:“切,一点也不酷,你不会觉得能骗到我吧?”
元乐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哇,居然骗不到你啊。”
“你,”像被她轻浮的态度惹急了,男孩靠近她,近得鼻子要贴上鼻子,“你为什么一直在逗我?”
元乐脑袋往后移,说:“注意保持距离,不要离得这么近。”
“你,你,”中文不好的金毛急得要换语言了,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一直用fuck当垫音的英文,继续用中文说,“你那么说话,居然还让我离远点?”
其实他更想说,你一直调戏我,我靠近一点比你说的话还过分吗?
但他没组织出来,不过还好元乐能理解到,虽然她装没理解。
于是元乐对着男孩瞪圆的眼睛,一点没有害臊地说:“国内有句古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意思就是嘴上可以调戏,身体是不能接触的。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