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柳絮带来太沉重的痛。
三年来,她偶尔会梦到几次那个景象。梦到左严秋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感情地说她越界。
这是柳絮的痛。
她不愿意再碰。
迟疑的空当,秋今歌已经替柳絮将未说出的话问出:“病?左小姐得了什么病?”
左严秋手从口袋伸出,抵在唇边虚弱地咳嗽一声,说话时已然沙哑:“不碍事。”
如此孱弱的咳嗽声,还说不碍事?
能够想象,左严秋口红之下的唇有多么苍白。
“你……”柳絮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却又硬生生止住。
左严秋衝她笑,“恭喜第一场个人演奏会圆满完成,期待你的下一场。”
接着左严秋好像想伸手去摸柳絮的发顶,但手在抬到半空时僵住,转而落下重新插回口袋。
面带落寞,微微一笑说:“要好好休息。”
又转头对秋今歌说:“秋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有缘再见。”
秋今歌露出一抹礼貌地笑:“好啊,有缘再见。”
左严秋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柳絮,转身出门了。
等到门关。
一道带着沁人的雪松香包裹住了柳絮,秋今歌抚了抚柳絮额前的碎发,轻声:“抱歉,我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你的演奏会。”
柳絮怔怔收回落在门上的视线,目光落在秋今歌脸上,笑道:“师姐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而且你那么忙还特意赶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可我还是觉得不好,你抱抱师姐,让师姐感受下你真的没怪我。”
柳絮并不觉得秋今歌的提议奇怪,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是师姐,抱一下很正常。
柳絮拦腰搂上秋今歌纤细的腰肢,身体贴上秋今歌说:“师姐,我真的没怪你。”
秋今歌曲起胳膊,手缓缓搭在柳絮肩头,唇角翘起,“好,师姐感受到了。”
闻言柳絮松开手,听到秋今歌跟她聊一会儿庆功宴的事,柳絮低声打断,踌躇道:“师姐,我想去送一下她。”
秋今歌一顿,隻问了一句:“她不止是柳伯伯的员工对不对?”
“她……”
柳絮说:“我们以前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就去送送吧。”秋今歌说,“我在休息室等你。”
“好。”
望着柳絮小跑出去的背影,秋今歌眼里的柔意转淡。
以前是朋友,现在呢?
以前,真的只是朋友吗?
她太了解柳絮,从柳絮进门刻意避开左严秋的视线就能察觉出不对,再就是左严秋和她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