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说明,絮絮和左严秋有故事,甚至絮絮在她身边三年,都没斩断衔接她们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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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追到大厅,左严秋正站在剧院门前打电话。
她放慢速度,尽量让呼吸放匀后走上前。
随后一脸平静地喊:
“左严秋。”
左严秋闻声回头。
正值初秋,夜晚其实没那么凉,可空气里却含着冷意。
风一吹,不仅吹得隻穿一件礼服裙的柳絮耸了耸肩膀,还将左严秋披散的发被吹开。不知道是不是柳絮看错了,原先一头墨发的左严秋,黑发中竟然夹杂着几根银丝。
是时间太残忍?还是岁月太难熬?
又或是……左严秋的病不好治?
见到是柳絮,左严秋对柳絮扬起了抹笑,但电话还没挂断,“我之前和王总商量好了,合同可以推迟两天签,剩下的事情一会儿我再给你回电话。”
说着左严秋把手机从耳边拿下,但她的动作没停,在她讨厌的冷空气下,左严秋脱下了她的风衣外套。
下一秒,被风吹得起了层鸡皮疙瘩的柳絮被温暖包裹。
柳絮的第一反应,是想挣脱掉左严秋的外套。
但左严秋好像提前猜到了她的心思,在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后,手紧紧抓着衣服两边,将柳絮束在衣服中。
柳絮:“……”
挣脱不开,柳絮浅眸望向左严秋。
又一股风拂过,左严秋垂在身前的发飘啊飘,荡啊荡,好似塞纳河上漾着的水波,一丝丝、一缕缕地勾着人。风吹下的白衬衫,描绘着说不出的韵味和曼妙,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精致的锁骨是眼前引人注目的淡薄轻雾。
可能是为了给她披衣服,左严秋微微俯着身,衣领内白色蕾丝内搭露出了些。
柳絮速速垂下眸。
而左严秋的下身,是尽显窈窕的牛仔裤。
柳絮看了一眼便抬起头,动作快到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左严秋嘴角勾着不明显地笑,直起腰后轻声问:“是出来送我的吗?”
“你什么病?”
这话听着像是在骂人。
柳絮空了两秒,改善了下:“你得了什么病?”
左严秋眼神临摹着柳絮的眉眼,嘴上回:“不是什么大问题。”
柳絮捕捉到了左严秋藏匿在黑发中的白发,用着自以为淡然的语气问:“既然巴黎能治你的病,为什么不多待些日子?”
左严秋感受到柳絮不再挣脱,她松开手,撩了撩被风吹起的发后,单手抱着胳膊,浅浅地笑:“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柳絮不语。
心跳却急促起来。
是被反问后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