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医生还说她以后都没办法生孩子了……当然,这些也是小道八卦,不一定精准,重点是我一看到她,她眼底毫无求生欲,就让我觉得王富贵肯定不是真心爱她,可以找她当突破口!幸好,我赌对了。”
叶松柏的疑虑慢慢打消了,他见过苗瑜晚,也确实能看到她的状态不像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样子。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又偷偷去黑市?还调查王富贵,知道那些人有多凶狠吗?”
沈南意讨好的挽着他的胳膊,“知道啦!这不是情势所迫吗?以后都不了,以后去哪都提前跟你报备好不好……”
叶松柏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三哥估计等急了。”
“对哦,我都快忘了三哥还在招待所等我们了!走,赶紧回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
调查组,内部。
王富贵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根据他的安排,现在乔光远的罪名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只要张副队长再动点手脚,让那个老东西喘不过气一脚蹬天……
接下来他就该背上畏罪自杀的名头!
而他,这个敢于接受组织审查,并成功在这次调查中完美洗白的副厂长,就该扶正了!
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这才是他举报乔光远到调查组的目的,一箭双雕!
夜色渐沉,清幽的月光透过木窗,仿佛轻纱一般铺在了地面,皎洁光亮。
哒哒哒。
正在他惬意的欣赏着月景时,关押室外面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他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摆,恢复成那个德高望重一心为国为民的王副厂长形象。
嘎吱,下一秒房门被推开,老曾和张副队长走了进来。
“曾同志,张副队长,请问老乔他怎么样了?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毕竟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听说他被送去医院了,实在是很担心……”他一脸悲痛的询问。
然而,这次换来的并不是对方的安慰,而是老曾的冷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王富贵一愣,下意识看向张副队长,岂料张副队长并没有正视他,而是对身后的另一个小干员道,“带他去审讯室。”
紧急!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审讯室?!都已经这么晚了,一般而言,没有证据再提审嫌疑人是很不合流程的!
王富贵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直到他被带去审讯室后,看到了办公桌上用报纸和黑布包裹着的一叠什么东西,四四方方的。
他被安置在木椅上,老曾和张副队长就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前 ,手里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记录着笔录。
老曾询问,“王富贵,1934年生人,16岁的时候参军,参军后表现异常优秀,不到十年便到了团长的位置,再后来调岗,经过上级决定将你派来了苍宁县纺织厂,两年后因厂长乔光远的举荐提拔为副厂长……”
王富贵听着慢慢愈发不是滋味。
这质问的口吻,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再次看向张副队长……
张副队长不着痕迹的喝了口水,放水杯的时候,手好像一滑,顺势勾掉了那块黑布,露出里面的金灿灿的黄金!
王富贵看到这儿,差点没弹跳起来!
黄金!
审讯他的时候,放在办公桌上内,他可不认为这是乔光远老家那批。
此时他终于是绷不住了。
不仅因为这些人的审讯,更是担心那些黄金是不是泄露了,那可是他大半辈子搜刮来的财产啊!
可他有无数的疑问,都问不出口,只听老曾淡淡瞥了过来,“本来还想慢慢跟你谈的,既然你都看到这些黄金了,那就老实交代吧,400斤的黄金,你是从哪弄来的?”
四百斤!竟真的是他藏在乡下的那一批!而且是全部!
王富贵身体一软,瘫在了椅子上,唇瓣蠕动着,仿佛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什么四百斤黄金,我不知道,老曾同志,你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狡辩?负责看守黄金的王家三兄弟都已经招了,他说从71年开始,你就陆续拿黄金到金玉村村尾的老房子里,并让他们想办法搬了过去,明面上是房子住不开,实际上是替你看守黄金!”
王富贵气血猛地翻涌,直冲头顶!
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连金玉村,王家三兄弟都说出来了……
“王富贵!你祖上不是什么地主,三代贫农,到你这里参军才改变了前途!这价值七百万的黄金,你到底有何解释?”
“……”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了!纺织厂真正贪污的人是你,乔厂长老家的那20斤黄金,也是你安排王家三兄弟搬过去栽赃的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