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暧昧的舔了舔唇,“叶松柏,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话落,她捧着他的下颌,稍稍把下巴抬高,低头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
大半个小时后,浴室里一片凌乱,好像经历过酣战。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瓶子,东倒西歪的散在地上。
就连被沈南意嫌弃的那条浴巾也完全不能看,斜斜的挂在洗手台子上。
沈南意媚眼如丝,噙着湿漉漉的水光,“腰疼……”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叶松柏拿起干净的裙子为她换上,大掌又缓缓顺着她后腰线移动。
沈南意连忙摁住他作乱的大掌,“你别乱来啊!这招待所不隔音的!”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想骂人!虽然这火是她自己先挑起来的,但是灭起来却不敢喊出声真的很痛苦啊!
叶松柏挑眉,一本正经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给你揉揉腰,毕竟这也是我弄出来的。”
沈南意哼了一声,将裙子的收腰带系好,红着脸从他胸怀里跑出去了,还不忘叮嘱,“卫生间那么乱也是你弄出来的,你就自己收拾了吧……”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刚才是谁一直喊舒服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了?”
沈南意不听不管,被男色所惑,她才不承认呢!
叩叩。
正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
而且那敲门声还很急促,伴随着沈南正紧急的声音,“意意,妹夫,你们睡了吗?快开门,出事了!”
沈南意飞快看了眼浴室,又赶紧把窗户打开通风,随后装模作样的拉开了房间门。
屋外站着的人除了沈南正,竟还有苗瑜晚!
沈南意漫不经心的表情顿时一敛,变得严肃起来!
“沈同志,快去救人!王家要杀人灭口!”
我要报案!我要公道!
凌晨三点,纺织厂的家属楼灯火都灭了,黑漆漆一片,唯独有一家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岳会计睡得正香被人从睡梦中喊了起来。
“谁啊?”他不耐的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王二哥凝重的脸色。
岳会计一惊,“是你?”
他左右看了无人,才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王二哥压低声音,“接到上面的吩咐,出事了,你马上带着账本回老家避一避风头!”
岳会计心弦顿时绷紧,“副厂长不是都甩给了乔厂长吗?这……”
“别问那么多,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我给你买了凌晨六点的火车上,也别惊动其他人!”男人打断他,警告道。
岳会计的老婆孩子本来也就在乡下,闻言自是不敢多问,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行李,重点是那个账本,然后和王二哥一起出发了。
天色暗黑,手电光晃来晃去。
岳会计火速朝着火车站而去,一边跑还一边担心的问,“我就这么走了,王副厂长没问题吧?”
“放心吧!你走了,王副厂长自然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夜风骤然吹过,带来一阵寒意,就在这时候,岳会计忽然看到旁边的墙壁上映出来一道影子。
影子里,一个男人手里高举着刀,就要朝他刺下来……
他心脏瞬间蹦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王二哥的刀刺了个空,岳会计抱着手里的行李包在地上滚了个踉跄,震惊的看着男人,“你……你……你不是送我去车站,是要杀我?”
男人见岳会计居然躲开了,冷笑一声,“这是上面的意思,别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放心,等你死了,我们会好好安顿你老婆孩子的!”
男人露出来的那双眼更加阴毒了,手起刀落再次朝他心脏捅来!
眼神狠戾,刀子泛起寒光……
岳会计彻底慌了,意识到这是王富贵要杀自己灭口,又怕又怒。
他为王富贵卖命也已经好多年了,替他做账平了乔厂长的耳目,不说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所谓的送他去火车站竟是送他归西!
刀光火石之间,他飞快拿起行李包格挡。
噗,刀子刺进了行李包内,他趁机撒丫子就朝大马路上跑。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个疯子要杀我……”
岳会计一边大喊,一边朝最近的公安局狂奔,可夜深人静的,他又向来是坐办公室的,体力哪里能比得上专业杀人放火的男人?
不一会儿,他身上又被连续刺了好多刀,整个人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你……你给王富贵卖命,他今天能这样对我,改天也能这样对你!我就算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调查组一定会送你们下来陪我……”岳会计以为自己死定了,双眼猩红的瞪着王二哥,用最后的力气叫骂道。